在那往后的一段时日之中,云熙全身心地沉浸在了那神秘的玉佩空间之内,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专注而执着的光芒,细细地研究着丝绸调配的全新配方。
她时而轻皱眉头,仿佛在思索着某种微妙的比例关系;时而又露出欣喜之色,似乎是找到了关键的调和之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她对丝绸调配技艺的热爱与追求。
与此同时,那位温柔且能干的姨母也一刻不得闲,她如同一只忙碌的小蜜蜂,穿梭于各个角落,精心地筹备着那七彩绸缎庄铺面的装修事宜。
从挑选最精致的装饰材料,到规划店铺的布局陈设,她都事无巨细地亲自过问,力求将这七彩绸缎庄打造得美轮美奂,让每一位走进店铺的顾客都能感受到那份独特的韵味与奢华。
而姨父呢,依旧保持着他那悠然自得的性子,就像一尊闲适的雕像般坐在那里。
他或是端起那清香四溢的茶杯,轻轻抿上一口,品味着茶水中蕴含的那份宁静与淡然;或是手持棋子,在棋盘之上运筹帷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亦或是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进那热闹非凡的酒楼,与好友们相聚一堂,畅谈人生趣事,尽情享受着这悠闲自在的日子。
他们各自忙碌着,却又共同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生活画卷。
七彩染织坊在林姨的管理下,所有的工作都井然有序,十几个染织坊操作工在有序的磨合中提高了丝绸的产量,这当然也少不了沈家三兄弟配方的功劳。
很快,第一批丝绸产品出来,林姨发现,丝绸的颜色出现严重问题,立刻让所有人停下工作,来到院子中间,询问。
所有人都知道,绸缎出了问题势必会影响即将开业的七彩绸缎庄。十几人低着头都不敢出声,又很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姨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她那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此刻变得冷峻无比。
她缓缓地扫视着面前这十几个把头低得如同鹌鹑般的工人,声音愈发低沉而严肃地说道:“你们要知道,你们每一个人所坚守的岗位,你们这些人,又都有着三年以上丰富的工作经验,本应是行业中的佼佼者,可如今却为何会犯下如此低级愚蠢的错误呢?这一整批丝绸的颜色竟然都出现了问题,这让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呀!”
林姨那双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再次如闪电般迅速地在面前的十几人脸上扫过,每一次扫视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的声音宛如千年寒冰凝结而成,冷冽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反思自已的行为,最好是自已勇敢地站出来承认错误,主动承担起责任。要是你们还抱有侥幸心理,试图隐瞒或者推卸责任的话,那么别怪我的不讲情面,到时候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都得为自已的过错付出惨重的代价!”
话语间,隐隐有一股威压散发开来,让在场的十几人都不禁心头一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人群里的闫雪,那原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显得格外惨白。她那娇弱的身体也如同风中的落叶般,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恐惧。
闫雪是鼓足了勇气才偷偷来报名的,她不过才十二岁,可她却不得不面对生活的残酷。她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像母亲和姐姐那样在琳琅染坊里受尽欺负、打骂,每天无止境地加班劳作,到头来还被克扣工钱。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来报名。
而如今,她谎称自已十四岁,居然真的报上了名,并且还拿到了十两银子,这对于她们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喜悦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担忧。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琳琅染坊的东家给发现了。
第二天,母亲找到了她。只见闫二娘满脸泪痕,眼中满是哀求,在闫雪面前哭诉道:“雪儿阿,你要是不这么做,娘会被东家打死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看着母亲那憔悴的面容和无助的眼神,闫雪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她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娘,你别难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是被分配到绸缎庄的,在染织坊只是暂时打个下手,根本没办法去搞破坏。我又不是那种人。”
然而,母亲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依然泪流满面地说道:“雪儿,娘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啊。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闫雪听着母亲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地抱住母亲,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闫雪和母亲的会面恰巧被沈六看到,听到。等闫雪的母亲离开后,沈六出现在闫雪面前,问道:“那是你的母亲?也是琳琅染坊的?”
闫雪含着泪下跪哀求道:“沈六哥,我不会去搞破坏的,求求你,不要让东家赶我走。”
沈六连忙把闫雪扶起来,安慰地说道:“闫雪姑娘,你别害怕,东家是个好人,你把你的难处和东家说,她会帮你的。”
闫雪很是疑惑地问道:“真的吗?她不会赶我走?”
沈六把自已妹妹被云熙救下的事详细地说出来,这才让闫雪放下心来。在沈六的鼓励下,去到云熙面前把自已一家人,母亲和姐姐都被琳琅染坊所控制的事全盘托出。
云熙把哭得梨花带雨的闫雪扶起,安慰地说道:“小雪,你很勇敢。你家里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啦,你放心,我会妥善安排好你的家人,你只要安心工作就好。
闫雪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故,导致整批绸缎的报废。
“闫雪!闫雪!”林姨冰冷的声音把闫雪拉回现实,她浑身又是一颤,颤颤巍巍地走出队伍。
林姨把所有人都挨个问了一遍之后,又看了眼闫雪,说道:“今天休整一天,你们都回去吧。”
所有人如获大赦般作鸟兽散,只留下还呆愣在原地的闫雪。
“闫雪,你跟我进来。”林姨声音略显温和地说道。
闫雪被林姨牵着手进了里屋。
“雪儿别怕,你的事东家都告诉我了,我们都相信你没有做,但我们怀疑除了你之外还有另一个人混在这十几人里面。”林姨拉着闫雪还在颤抖的手,安慰地说道。
闫雪震惊,含泪说道:“林姨,谢谢你。”
原来,今天的询问是在做警告,休息一天,是为了抓住真正的内奸。
晚上,林姨带着闫雪来到云熙面前。
云熙轻轻地拉住闫雪那略显稚嫩的小手,眼中满是关切与坚定,缓缓地说道:“小雪,你的母亲和姐姐,我已暗中安排沈五悄悄地将她们带到了那香潭镇的沈家染织坊啦,那里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你大可放心。”
云熙又安慰地说道:“你如今的年龄还着实太小,往后啊,就乖乖地跟在林姨的身旁吧,跟着她好好学习那些技艺,而且工钱也不会少给你的哦,你愿不愿意呀?”
说完,云熙温柔地看着闫雪,期待着她的回答。
闫雪感激地点头,激动地说道:“我愿意,谢谢东家,我一定跟着林姨好好学习。”
云熙再次把闫雪拥入怀里,安慰地说道:“小雪,刚才让林姨给吓到了吧。都没事了,你回宿舍好好休息。”
闫雪乖巧地点头,跟着林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