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紧紧地拉住云熙的手,脸色凝重,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就是那位语娘。”
云熙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声音颤抖着问道:“怎么会是她呢?这怎么可能!”
倾城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遥远,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她缓缓地说:“她是我同门师伯的大弟子,我被师父收入门时,她就已经因为犯了错而被逐出师门了。”说完这些话,倾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云熙静静地看着倾城,并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只是默默地等待着师祖爷继续讲述关于语娘的事情。
“你见到的她,应该是个中年美妇的模样,但实际上她已经超过百岁了。她的内力与我不相上下,而且学习的也是相同的功法。这百毒花谷是我的师父所开辟的,所有的防御除了我们师徒四人之外,也只有她最了解这里面的一切。”
倾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疑虑。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她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因为她曾经爱慕我师父,但是被我师父拒绝。这个山谷她也有参与建设。所以,如果她真的想要进入百毒花谷,那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云熙满是疑惑地问:“那她为何会委身在这间商铺做一个嬷嬷?”
“因为媚娘是她的女儿,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相认,只能这样守护。”倾城无奈地回答。
云熙忽然想到一件事,在心里问公主,“公主,你师祖爷的师父也是女的吧,那个语娘……爱慕女人?还……有个女儿?这是什么情况?”
公主解释道:“这里是南诏女国,特殊的存在呀。等我们回到京城,你就明白了。”
云熙还在走神,倾城安慰地说道:“熙儿,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我让凰儿护送你离开,别担心。”
云熙连忙点头,倾城微笑起身离开。
夜里,云熙睡不着,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出神。
“熙儿,在想什么?”医凤轻轻推开房门,缓缓走到云熙身旁,声音温柔地问道。
云熙听到声音,微微一怔,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医凤,轻声问道:“师叔,我师父为何要进宫做太医?”
医凤微微一笑,在云熙的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回答道:“那是因为,你的母亲,也就是我们南诏女国的女皇陛下,是她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云熙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和失落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可我母亲还是被陷害病倒了……”
医凤将云熙紧紧地搂进怀中,轻声说道:“熙儿,你的师父一直在默默地用她自已的方式保护你的母亲。如果没有她,你这位公主也许就再也没有回到南诏女国的机会了,所以我们应该感激她呀,对不对?”说完,医凤轻轻地拍了拍云熙的后背,以示安慰。
“云熙,师叔说得对,如果我母亲病亡,而我在一年内不能登基,按照南诏女国的国法,这个皇位就由太傅继承,这里的太傅就相当于西凉国的摄政王。”公主耐心地给云熙解释。
云熙恍然,笑着对医凤说道:“谢谢师叔,我们去休息吧。”
第二天,云熙简单准备好,推开房门时,小院子里,倾城和医凤,毒凰已经在石桌前商量着什么。
云熙来到三人面前说道:“师祖爷,两位师叔,熙儿准备好了。”
倾城神情严肃地说道:“熙儿,你和你凰师叔从后山离开这里,我和医凤到前面去守阵法。”
说完她摇身一变,在几人面前变成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对着云熙两人又叮嘱道:“你们俩路上一定要小心。”
说完带着医凤匆匆离开。
云熙还在满脸惊讶,毒凰解释道:“这是你师祖爷在世人面前的样子,就连那语娘,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样子。”
云熙点头,跟着毒凰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两人在山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毒凰回头看向云熙,她只是略微有些喘息,还能跟得上她使用了内力加持的步伐。心中微微点头,觉得这个皇宫里长大的公主体力还算不错,只是看不出她有丝毫的内力,也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去过问。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爬山路程,此时的云熙已经开始大口喘气,步履沉重,却依然咬牙坚持。
“熙儿,歇会吧!”毒凰终于开口,两人在一座山顶休息,吹着风,喝着水,吃着干粮。
“熙儿,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病倒的吗?”毒凰忽然问道。
云熙沉默一会,才说道:“我母亲在五年前就出现睡眠不好,身体乏力的症状。当时,我师父没有查出什么具体病症,但一直没有恶化。”
云熙神色黯然,接着说道:“四年后,因闽地出现很严重的虫灾和疫情,我师父去了闽地救灾治病,这一去就又是一年,回来发现我母亲已经病倒不起,太傅以我还没有成年为由,基本上掌管了皇权。直到我母亲要让我成年后登基时,太傅才不得不软禁了母亲,还想杀了我,抢夺玉玺。”
云熙照着公主的话说出来,心里也有些难过。
毒凰继续问道:“那你离开之前,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你母亲的病要如何救治?”
又是一阵沉默后,云熙缓缓地开口说道:“师父说……我母亲是中了蛊毒,需要到蜂翼部落里寻找一种叫作水仙灵菇的解药。但是……现在又过了一年,不知道我母亲她现在……”
说到这里,云熙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
毒凰给了云熙一个安慰的拥抱,随即声音严肃地说:“熙儿,你听好了,我送你出来,并不是去往京城,而是朝着蜂翼部落去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云熙,继续说道:“熙儿,这里有你医凤师叔给的进入蜂翼部落的解药,还有我给你准备的毒药,这是你师祖爷给你的一本手札,我们能给你的帮助就这么多,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已了。”
云熙接过布包,感激地下跪说道:“多谢师祖爷和两位师叔的帮助,我一定可以找到的。”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想走?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