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皇宫里发病的人数在成倍增加,发病的都是宫女和太监及少量的御林军侍卫。
云熙只能控制他们不因疼痛而发狂,但是治标不治本,蛊虫在血管里非常难清除。
华贵妃调动她的精锐影卫来帮忙,御林军也抽调一支小队来看管发病的人。
还好皇帝和所有的后宫嫔妃都还没有受影响,但是,整个皇宫里还是人心惶惶。
皇帝不得不下令封锁皇宫大门,禁止出入,对外宣称是有瘟疫。
太医院的几名太医也在协助云熙治疗发病的人,但还是赶不上发病的速度越来越快。
康俊楠也是在夜以继日地查找蛊虫源头。
玉佩空间里的公主也在古医书里查找。
“云熙,你进来一下,我找到一些资料,可能有用。”公主对着还在忙碌的云熙说道。
云熙好不容易抽出空进入空间,公主手里拿着一本《蛊医手札》。
云熙仔细翻看:‘子母血蛊’需在活人血管里饲养,孵化后可在血管里游动,母蛊由下蛊人饲养,可指挥母蛊让子蛊撕咬被下蛊人导致疼痛发狂,还可以通过带血的伤口造成人与人之间的传播。
“就是这个‘子母血蛊’”云熙说道。
继续翻看:解决方法,用生盐将中蛊人全身浸泡,可将蛊虫从伤口里逼出,再把逼出子蛊的盐缸用火烧掉。
云熙欣喜,“找到办法了。公主,你可是帮了大忙。”
“云熙,你也要注意休息,别把身体累坏了。”公主看着几天没合眼的云熙,担忧地说。
“好,等控制住发病的人数,我就休息。”云熙说完给了公主一个拥抱,就急忙离开空间。
云熙拿着《蛊医手札》给几位太医看,大家都很开心。
太医院章院首立刻吩咐所有人去库房拿盐。
大量的盐被抬进院子,给一个病人使用,却没有效果。
一个太医再次仔细看了一遍《蛊医手札》里的记载,说道:“上面没说是用什么盐,会不会是粗盐或者海盐?”
众人恍然,皇宫里都是进贡的精细盐,没有粗盐。
康俊楠在宫外了解后立即安排侍卫前往各地迅速将粗盐和海盐运回皇宫,还叮嘱阮统领一定要严格把控运盐队伍的皇宫出入。
随着粗盐的使用,又过了几天,已经发病的人得到有效地治疗。没有发病的所有人在抽取血液化验之后,筛选出有蛊虫的人进行治疗。
这次危机只用了十天时间就得到控制。
两日后的夜里,御书房内,皇帝召集了华贵妃,阮统领,康俊楠和云熙进行消息汇总。
云熙发现,华贵妃竟然一身便捷戎装,风尘仆仆。
皇帝看着几人先开口,你们把各自了解的情况都说一下。
康俊楠:“目前,皇宫外的调查进展很慢,每次刚查到一个线索就会有人被杀灭口,感觉总有人先我一步。”
阮统领:“宫内加强巡逻,进入皇宫的物资都仔细盘查:一本酒水进出账本丢失了两页;管事太监已死;一名宫女失踪;护卫营共有十人中蛊,一人被发狂的护卫捅死。”
华贵妃:“后宫的嫔妃们这段时间都很安分;共有三十个太监和二十五个宫女中蛊;其中,黎月宫内的宫女太监人数最多,仪嫔妃没有查出中蛊;皇后娘娘宫里有两个宫女和三个太监被查出中蛊;除了我身边的绿萝是贴身婢女外,其余都是外围宫女中蛊。”
几人说完都看向云熙。
“熙儿,熙儿。”皇帝开口提醒云熙,云熙这才回过神来。
云熙:“皇上,我在想,为什么是太监宫女和护卫们中蛊?目的是什么?中蛊的源头未必是酒水。”
众人听完都陷入沉思。
阮统领:“宫内各个部门都有一到两个太监中蛊,除了……东宫太子的住处没有被染指。”
华贵妃:“根据绿萝的叙述,七月二十八那日,宫外运来一批西南贡酒,监理局通知后宫内各个嫔妃的宫女太监去领取。来到监理局,几辆满载酒缸的板车正由御林军的护卫刚刚送到。”
阮统领:“奇怪的是,当日在监理局聚集了十几名宫女和太监后,一个酒缸忽然炸裂开,可缸里不是酒而是粉末。”
华贵妃:“是的,是粉末,当时靠得最近的所有人都被粉末笼罩,护卫,太监,宫女。”
阮统领:“当时场面虽然混乱,但也只是十几人。他们各自回去后,应该是身上带有粉末的衣服引起的传播,才导致近百人的中蛊。”
华贵妃:“我们去监理局调查时已经是三天后,监理局刘太监已死,一个宫女失踪。还有那少了两页的账本。”
阮统领:“那个被捅死的护卫也很蹊跷。正好就是检验那批酒的负责人。”
康俊楠:“送酒进宫的那家酒庄在当晚就被一场大火灭了满门。”
华贵妃:“那个失踪的宫女是黎月宫的人,但只是个二等宫女,仪嫔妃并不熟识。”
云熙:“我在《蛊医手札》里找到一些资料。子母血蛊的母蛊虫是一种类似于蜂巢里蜂后的一种昆虫,产卵非常多,母蛊虫很稀少,也很难培育。”
皇帝:“那些粉末如何处置?可还有存余?”
阮统领:“监理局的小太监说是用水冲干净,不过当晚那个破碎的缸就消失了。”
皇帝:“熙儿,那些水会不会还有蛊虫的虫卵?”
云熙:“有,但是不会存活,因为最初是在酒里的。”
华贵妃:“那批酒已经封存,不知道会不会有蛊虫。”
云熙:“这批酒不会有蛊虫,粉末里的蛊虫已经是成虫。”
众人陷入沉默。
康俊楠:“为何太子东宫的人没有去监理局?”
阮统领:“据说是那日太子不在宫里,东宫也没有接到通知,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云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平息了这次蛊毒,下蛊的人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众人再次沉默。
康俊楠:“宫里肯定还有下蛊人的内应,我们需要主动出击,把他们引出来。”
几人靠近皇帝,小声讨论出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