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春色。
不是很好。
许久不干,江砚没想到竟会如此艰难。
闻人烛察觉到了他那紧绷的肌肉,在他身上不断落下轻吻,试图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江砚紧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闻人烛便上手要帮他物理松口,江砚张口就咬了下去。
他咬得狠,闻人烛眉头都没皱一下,兢兢业业在他身上索取,江砚咬得就更狠了。
江砚有些喘不上气,闻人烛一下接一下,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呼吸。
……
混沌之中,江砚红着眼睛抬眸看他,却被一道黑影晃了视线。
闻人烛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那吊坠不是俗物。
还没等他细想,闻人烛便把他揽入怀中,江砚咬着唇抱紧了他。
那吊坠和他手上的锁链……材质是一样的。
是钥匙……
还不等他想好拿走钥匙的对策,闻人烛又是一个动作。
有点要死。
想个屁,先活下去再说吧。
江砚咬住他的肩,迫使自已不发出声音。
俩人都不太尽兴。
一个欲求不满,一个离死不远。
次日,闻人烛一起来就感觉身上刺痛。
不是那种刺痛,而是他肩膀、手臂那一大片全是江砚的咬痕。
闻人烛抬起胳膊看了几眼,咬得有点狠,青青紫紫的一大片。
江砚还在睡,胡乱了一夜,快白天的时候闻人烛才放开他。
他累极了,也睡得沉,闻人烛起来了他都没感觉到。
——
晚上回去就被江砚拉着要去听曲儿。
听谁的曲?
听江砚的。
就江砚那活人微死的音乐天赋……
闻人烛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笛子是他怕江砚闲的没事留下来的,但他不是很想吃这个苦。
百般纠结之下,他决定把江砚放出来听别人的曲儿。
江砚第一次逛窑子,就是自家道侣引导的。
逛的也不是普通的窑子,是妖魔的窑子。
闻人烛领着人走半道忽然想起来这是窑子,想了一秒钟,还是没把人带走。
来都来了,只是听个曲儿,又不是真的上床。
闻人烛对自已管理江砚的能力很是自信。
江砚总不能给他下个药,然后跑去上别的花花草草吧?
这花草不是他,江砚能起来?
闻人烛很自信自已的美貌,虽然他不是柔柔弱弱那款,做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好歹能称得上是个美人。
不然他能和白容隐组cp?
闻人烛和这“金花阁”的老鸨关系颇好。
闻人烛认识江砚之前,虽然说没有性生活,但是有和异性交流的经验……是和老鸨交流的经验。
老鸨喜欢漂亮的,闻人烛也喜欢漂亮的;老鸨男女通吃,闻人烛男女……闻人烛不吃。
现在开荤了,吃江砚了。
闻人烛带着江砚去了魔界最大的窑子,妖魔没什么风花雪月的爱好,因此青楼这档子文雅东西是极少的,闻人烛也不太喜欢文文弱弱那款。
若是他第一天认识江砚,他定然不会带江砚来窑子,但他已经看清楚了江砚的本质……
“哎哟,这不是尊主吗~”
老鸨早就收到消息了,她站在门口,看着那道黑色身影便打起来十万分的精神。
“魔尊大人大驾光临,小院儿这是蓬荜生辉呀!”老鸨一身贴身紫裙,勾勒出她火爆的身材。
她原身是一只杜鹃,此刻迎上来的姿态很是……花枝招展。
江砚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这位便是尊后了吧,当真是俊逸非凡呐!”老鸨问候完了闻人烛,便夸起了他身后的江砚。
“这容貌,这身姿,当真是……”老鸨还想再拍一下马屁,闻人烛便打断了。
“紫夫人,金花阁的老鸨。”闻人烛简单地跟江砚介绍了一下。
“紫夫人……”江砚嘴里念了一下名字,点了点头。
“哎呀,奴家哪担得起这一声呐!”紫夫人一拍手,又挤眉弄眼着说:“叫奴家小紫便好~”
江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不想闻人烛点了点头,说:“也行,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叫她‘小紫’也是她辈分高了。”
紫夫人嘴角一抽,显然没想到闻人烛说这话。
不过嘛……
紫夫人那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通江砚,没想到这个瞎眼的尊后和尊主年纪差不多……
“这月新来了不少俏丫头俊小子,二位随我来。”紫夫人面上滴水不漏,招呼着二人进门。
她特意清了场,门口的乱七八糟都被她叫人抽走了。
紫夫人一转身,眼神便深沉了下来。
刚刚闻人烛牵着人走过来,紫夫人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位尊后。
不简单,看来尊主和尊后的关系的确如传闻所说了。
紫夫人在听到有了位尊后之后,以为是闻人烛的计划,可在得知闻人烛又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光顾她的生意了,她又有几分相信了。
紫夫人带他们走的这条路很是安静,闻人烛怕那些淫言浪词惊扰了江砚,才特意指明了要走这条道。
这条道闻人烛就走过一回,窑子建设完毕那一回走过。
在听完紫夫人对这窑子的介绍,江砚对闻人烛说:
“你开的?”
闻人烛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贪吃。”
江砚这一评价给闻人烛干沉默了。
“不是,我不……”闻人烛慌忙解释。
江砚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道:“我都懂。”
“我真的没有……”
“我都明白,别害羞。”江砚说得轻巧,他微微笑着,可心里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如何处理闻人烛。
他今日就是困得要死了都得好好修理一下闻人烛。
“哎呀~尊后,尊主可洁身自好了!”紫夫人这时插话。
她知道上司的谈话,她这个下属插入了不好,可现在这个情况可是刷好感动大大机会啊!
“奴家手底下这么多美人雏子,尊主那可是一个都没碰!”
江砚“看”向紫夫人,闻人烛看向江砚。
江砚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颔首。
闻人烛瞬间松了一口气。
江砚刚刚一直在打断他说话,他解释不清,急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