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烛为了有一个顺利的蜜月假期,带江砚去的地方都是人少的,出门前还不忘给自已易个容或者是隐去气息。
已经是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
他的努力是有回报的,确实是没有人发现他的。
有可能是因为他修为高深,他只要是想藏起来,论谁都发现不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城中许久没有魔尊的讯息,多数人已经放下了戒心,若是有人看到二人亲昵,大概率也想不到其中一个人是魔尊的。
闻人烛过得很开心,江砚也是如此。
江砚过得老舒心了。不仅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嘛就干嘛,还把闻人烛吃了一回。
在花繁节的第三天早晨,江砚难得没有在闻人烛的怀里醒过来。
前一天晚上闻人烛累得要命,难得没有抱着他睡觉了。
江砚很是欣慰,就是现在有点不习惯了。
闻人烛等他醒了才装作刚醒来一样睁开眼,虽然江砚根本看不见。
他难得没有把人拉到怀里,因为身上有点不舒服,他现在实在有点不想动。
江砚有点奇怪地转过去,睁开眼看去,入目的是闻人烛臂膀上斑驳的咬痕。
哦?
江砚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又默默地闭眼装没看见。
闻人烛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磨磨蹭蹭地蹭到他身边,头已经靠在他手臂上了。
闻人烛看了一眼胸口交错复杂的抓痕,他大脑死机了一下,又一次被江砚刷新了下限。
他的恢复能力有多好,他自已那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半个晚上了,虽然说还不到半个晚上吧,这个抓痕到现在也只是剩下了一点点淡淡的红痕,但按理说不应该直接消了吗?!
闻人烛单是看看江砚在他胸膛上留下的杰作,就能猜到他脖子肩膀那边得有多惨烈了。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江砚一直在咬他的脖子肩膀,中途闻人烛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江砚就已经狠狠地咬了下去……
对于江砚的毫不心慈手软,闻人烛并没有感觉多生气,他反观江砚,发现江砚也没比他好多少。
闻人烛抬起留有淡淡咬痕的手,轻轻地碰了碰江砚的脸。
江砚本来已经半睡半醒了,脸上忽然被人碰了一下,他奇怪地“嗯”了一声,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闻人烛调整了一下体位,把人的脑袋放在自已胳膊上,好让他躺着更舒服一点。
江砚基本上就躺他怀里了,暴露在闻人烛眼中的风景也就更多了。
江砚有些病白的脖颈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腰上、胸口也是青紫斑驳的痕迹。
有点恐怖了……
闻人烛盯着江砚脖子上的吻痕,有点怀疑不是人的是不是自已。
和他相比,江砚好像更惨一点。
江砚似乎又睡了几秒钟,忽然惊醒过来,含糊道:“腰疼……”
闻人烛大为震撼。
“你这样也疼啊?”
“……你搞得我不需要动腰似的。”
江砚没忍住睁眼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那以后我来就好了。”闻人烛计上心头。
“不。”江砚一口回绝。
“为什么?”
江砚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要是天天是你……我会死的。”
江砚不是剑修,也不是体修……他的身体情况基本是不如同一修为的人的。
因为身上的旧疾,他不常锻炼肉体。
没多好,但也不差。
但肯定没闻人烛好。
也就是说,他扛不太住闻人烛,他的腰更扛不住。
虽然在上面也没好多少,但总比一直在下面的好。
闻人烛:“也是。”
说着,他把手贴在江砚的腰上,慢慢地给他输着灵力。
这个步骤已经是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了。
闻人烛都习惯了。
“今天要去干嘛?”
闻人烛伺候着他的腰,询问道。
“哪儿也不去。”江砚闭眼享受着。
“你真的宅。”
闻人烛已经彻底看透江砚了。
没什么事情江砚不出门,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也不喜欢和人沟通。
是个社恐,但又不完全是。
因为江砚会和人相处,就是不愿意去沟通。
闻人烛怀疑他和主角的相识全是机缘巧合,或者是主角的主动认识。
小说剧情里魔尊出事之后没有被什么瞎子救下,闻人烛在想江砚是不是因为他搞出来的剧情偏差而认识主角的。
不然江砚一个一个字没提到的角色如何认识主角?甚至是帮了主角一个忙。
这样想着,他问:“要不要今天就跟我走?”
江砚用手背盖住眼睛,瓮声道:“去哪?”
“跟我回魔界啊。”闻人烛理所当然道,“不然还能去哪啊?”
“这么早就同居啊?”江砚移开手背,看着他。
“不儿,我们不是一直在同居吗?”闻人烛被他整笑了。
江砚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但他要先和老杜俩夫妇道个别。
闻人烛就被他留在了房间里。
江砚穿过一扇扇门,径直下了楼。
一个有些熟悉的少年迎了上来。
“江公子,是有什么吩咐吗?”
小喜刚刚正好遇到他,就上前询问道。
杜娘专门叫他要注意江砚,要给人家一个好的住房体验,因此小喜看到他就是一顿关怀。
江砚人挺好的,也不刁蛮人,小喜也很愿意为他服务。
江砚摆摆手,只道:“你忙吧。”
小喜应声离开了。
江砚径直去前台找老杜,但现在掌柜的不是老杜,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小喜大一点的青年。
江砚上前问了问老杜的情况。
青年认得这位公子,直接告诉他老杜和杜娘出门逛街去了。
“江公子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叫小的转告给掌柜的。”青年恭敬道。
“不了,我在这边等他吧。”
“也好,掌柜的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青年道。
江砚不是很想麻烦别人,虽然别人只是拿钱办事,可他还没给钱呐!
江砚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又顺便要了茶水,就等着老杜回来。
“前两天可愁死我了。”
隔壁的桌子上,忽然有人说。
江砚没什么八卦的心思,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
“可不是嘛,我到这儿才听说魔尊要来,心都凉了半截!”又一人附和道。
“也幸好他没来嗷,不然咱现在都未必能在这好好吃酒。”那人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