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警局接待室里,两家的父母坐在有些冰冷的椅子上,刚刚看完那段记录着自家儿子参与聚众斗殴过程的监控视频,此刻,他们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难受极了。
吴天霸的父亲,吴大叔,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地鼓了起来,他那宽厚的手掌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反复几次,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脑海里不断闪过视频里儿子那冲动又疯狂的模样,心里既气愤又痛心,暗暗想着:“这臭小子,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儿啊,这聚众斗殴,那是能随便参与的吗?这不是往违法的道上走嘛,唉,看着自已的儿子,那也是自已的亲骨肉啊。”
想着想着,吴大叔抬起头,脸上满是无奈与焦急,看向对面坐着的警察,嘴唇嗫嚅了几下,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警察同志啊,您看,这孩子确实是犯了大错,我们当父母的也特别生气,回去一定狠狠教训他,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就别让他在局子里待着了呀,他还小,不懂事,这要是留下个什么案底,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说到这儿,吴大叔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了。
吴天霸的母亲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她手里紧紧地攥着衣角,那原本整洁的衣角都被她揉得皱巴巴的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警察,抽噎着说:“警察同志,求求您了,我们平日里对他的教育确实没做到位,是我们的错,可他就是一时糊涂啊,您就网开一面吧,我们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绝对不会再让他犯这样的错了呀。”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那悲痛又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另一边,王豪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儿去。王豪的父亲,王大伯,平时总是一副沉稳严肃的样子,此刻却是满脸的颓唐,他的背微微佝偻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手指不停地互相摩挲着,眼睛盯着墙上的规章制度牌,却又像是完全没看进去,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想着自已平日里对儿子的期望,想着儿子一直以来也算乖巧听话,怎么就参与到这么恶劣的事情里去了呢,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可看着儿子即将面临在局子里待着的后果,他这心里又疼得厉害,毕竟是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王大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他缓缓地看向警察,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却透着无尽的苦涩,说道:“警察同志,我们知道这事儿很严重,孩子们犯的错确实不可原谅,可咱们当父母的,心里头就是放不下呀,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先别让他们在这儿待着了,我们一定带着他们好好反省,让他们认识到自已的错误,以后绝不再犯了啊。”说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恳切,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见他此刻心里是多么的紧张与焦急。
王豪的母亲则是一直低着头,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她实在是不敢去看那段监控视频,光是听旁人描述,就已经觉得天都要塌了。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身旁丈夫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小声地附和着丈夫的话:“是啊,警察同志,求求您了,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呀。”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脸上满是绝望与担忧交织的神情。
然而,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同志却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他站得笔直,警服上的扣子在灯光下闪着严肃的光,脸上的表情冷峻得如同寒冬里的冰霜,目光坚定地看着这几位心急如焚的父母,心里也是一阵无奈。他深知吴天霸和王豪这次聚众斗殴的情况有多恶劣,这可不是简单的小孩子打闹,那可是涉及到了公共安全,扰乱了社会秩序啊。
看着吴天霸父母那焦急又哀求的模样,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想着:“我也理解你们心疼孩子的心情,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已的孩子能顺顺当当的呀,可这事儿真不是我能随意通融的,法律就是法律,要是因为你们这一求情就松口了,那以后还怎么执法,怎么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呢?这次的聚众斗殴影响那么大,周围群众都被吓得不轻,要是轻易放过了他们,那怎么给大家一个交代啊。”
警察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而严肃地说道:“各位家长,我非常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已的孩子呀,可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太严重了。他们参与的是聚众斗殴,这可不是小事,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大打出手,对周围的群众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也破坏了社会的安定和谐。我们执法是要按照规定来的,对于这种恶劣的行为,必须要严惩,这也是为了让他们能真正认识到自已的错误,以后不再犯,同时也是给社会一个交代啊。”
听到警察这么说,两家的父母脸上的神情更加绝望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的都是无助与无奈,可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心里盼望着能有一丝转机出现,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啊……
吴大叔又一次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挣扎,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警察同志,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没教育好孩子,可您看能不能从轻处罚呀,哪怕让我们多交点罚款都行,只要别让孩子在这儿待太久,我们真的怕他受不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那焦急的模样愈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