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佳节,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挂满了街头巷尾,如同璀璨的明珠,照亮了人们洋溢着幸福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燃放后的淡淡硝烟味,和着阵阵饭菜的香气,那是独属于年的味道。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白绒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雪精灵在耳边低语。
第二天大年初一,有迎“喜神”的习俗。喜神会保佑这一年平安顺遂。迎完“喜神”后,今天也是走亲戚拜年的日子,叶子渊穿上了新衣,跟着父母出门。街道上满是走亲访友的人们,大家都穿着鲜艳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相互打着招呼,道着新年好。
他们第一站要去的是外婆家。外婆家在邻村,虽然距离不算远,但一路上的风景却让叶子渊目不暇接。田野里,皑皑白雪覆盖着尚未耕种的土地,像是给大地盖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偶尔有几棵光秃秃的树干从雪地里探出头来,树枝上挂着一些昨夜残留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路边的小溪已经结了冰,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蓝的光,几个小孩子在冰面上嬉戏玩耍,笑声传出老远。
很快来到外婆家,老远就看到那熟悉的小院。来到外婆家的小院,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崭新的春联,上联写着“福满人间欢歌阵阵”,下联是“春临大地喜气洋洋”,横批“阖家欢乐”,金色的大字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耀眼。走进院子,就能看到正屋那温暖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雪地上。
踏入院中,只见院子不大,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角落里那座小煤炉正欢快地燃烧着,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舞者在尽情展现它的活力。炉中的火苗肆意地跳跃着、翻滚着,橘红色的光映照着周围的一切,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染上了一层温馨的色彩。
煤炉上的壶正“噗噗”作响,那是沸水在壶中欢快地奔腾。白色的水汽从壶嘴不断地冒出,像是一群被囚困许久后终于获得自由的精灵,迫不及待地冲向天空。随着水汽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大,它们齐心协力地将壶盖轻轻顶起。壶盖像是一个被唤醒的小精灵,在水汽的托举下,微微颤动着,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与炉中火焰的燃烧声、水的沸腾声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一曲奇妙而又动听的乐章,这乐章在院子里回荡,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热闹与生机。
听到外面传出的声音,表弟掀开了门帘,看看是谁来了。就见叶子渊一家来了,忙问好:“姑姑,姑父,表哥,你们来了!”就去接傅父手中的东西。
而叶子渊他们就看见屋内外婆坐在板凳上,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腿上盖着毛毯,脸上的皱纹在笑容的映衬下更深了,但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岁月的慈爱。舅舅正在一旁给外婆的茶杯里添热水,他的动作很轻很稳,眼神里满是关切,还不时地叮嘱外婆:“妈,水有点烫,您慢点喝。”听到蒋石南的话,转头就见叶子渊一家来了。忙迎了过来。
舅舅走过来,笑着对我们说:“姐,姐夫,子渊,一路上冷吧?快过来烤烤火。”他又转头对外婆说:“妈,您今天可得高兴了,我姐和你的外孙回来了。”
外婆得知自已的女儿和外孙回来后,缓缓站了起来。
舅妈也从厨房探出头来:“姐,姐夫,你们来了,你们先陪妈聊会儿,饭马上就好,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
“石南呀,给你姑姑和姑父把茶泡上。”
“知道了,妈。”
表弟风风火火地在泡茶,他的动作十分熟练,烧水、洗茶、泡茶一气呵成。开水注入茶壶后,茶叶在壶中翻滚跳跃,散发出浓郁的茶香。表弟小心翼翼地将泡好的茶水倒入茶杯中,然后端到客厅里给大家品尝。
与此同时,舅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她系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正认真地切着食材。随着刀与案板的碰撞声响起,各种蔬菜被切成了均匀的形状。舅妈又拿起锅铲,开始翻炒锅里的菜,伴随着“呲啦”一声,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厨房里传出阵阵切菜声和锅铲碰撞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交响曲,。
“外婆,我们来给您拜年啦!”我大声喊道。
“妈,新年好。”傅父傅妈连忙问好。
外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伸出颤抖的手招呼我们:“来啦,我的宝贝外孙儿,快过来让外婆看看。”
看到外孙后,自已的女儿也不香了,果然是隔辈亲。
叶子渊赶忙走到外婆跟前,给外婆磕头拜,外婆见状,忙不迭地用另一只手在兜里摸索着,那只手在兜里急切地翻找,终于掏出一个红包。她颤颤巍巍地把红包塞到叶子渊手里,紧紧地握住叶子渊的手,眼神里满是慈爱:“我的宝贝,这是外婆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妈,子渊都这么大了,你就别给了。”傅母赶忙走上前,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又坚决,手指轻轻地搭在红包上,想要把红包还回去,眼中满是对老人的体贴:“您自已留着钱,好好照顾自已,子渊都这么大了,不能再要您的红包啦。”
外婆佯装生气,轻轻拍开傅母的手,眉头微皱,眼中却依旧满是慈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我眼里,子渊永远都是小孩子。这红包啊,必须得拿着,这是外婆的心意,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说着,外婆把红包又往叶子渊手里塞了塞,还紧紧地按了一下,仿佛生怕有人再把它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