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姑娘和外男暗通曲款,被人发现了!”
玉奴压低了声音:
“那些人都被青雀给处理了,奴婢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出来的!”
六姑娘一脸吃惊。
许是过于震惊,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尽数洒在了六姑娘的身上。旁边伺候的玉桃,忙拿着帕子给六姑娘擦身上的水。六姑娘毫不在意,“你确定?”
玉奴点点头,“奴婢找了原来在二姑娘身边伺候的丫头打听的。听说,太太把二姑娘身边的丫头全都打发了,二姑娘也被太太禁足了。”
玉桃又给六姑娘倒了一杯茶。
六姑娘接了过来,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便放在了桌子上。
六姑娘微微眯了下眼睛。
怪不得,太太会如此匆忙。
若是二姐姐的事情败露,二姐姐名节被毁,也会连累这些谢氏未出阁的姑娘名节被损。到时,她父亲在背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再有言官借机上奏,那谢氏就真的完了。
所以,太太趁着这事还没被人发现,赶紧让人捂着。又在此时,定下了她和大公子的婚事。
大公子和她的婚事,会成为人议论的焦点。到时,就算是有人说出了二姑娘的事情,也因为裴谢两家结亲的事情,而无人在意。
等在给二姑娘关上一段时间,这件事彻底没人提起了。母亲在给二姑娘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到时,她仍旧是人人称颂的谢家二姑娘。贤良淑德,堪称典范的正室太太。
而她,不过是一枚随意可以丢弃的棋子。
一枚可以让二姑娘可以借机青云直上的垫脚石。
六姑娘面色平静,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摆在桌上的茶杯。许是过于用力,指尖泛白,手背上爬满了青色的纹路。
一股怒气,猛然间从她的心里滋生。慢慢地弥漫到整个胸腔,气的她两肋生疼。
这种随意被人捏着脖子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
六姑娘眸色渐冷,声音平和,“二姐姐什么时候会出来?”
玉奴摇了摇头:“不知。”
“那你可打听出来了,那位公子是什么人了?”
“听说,是二姑娘去寺里上香时,偶然遇见的公子。那人也说的含糊,若是要找出来,怕是要费一番力气。”
既然是偶然遇见,为何一眼就能看出来二姐姐是谢家嫡女,何故要故意接近呢?
“你让长意在外面留心,”六姑娘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再有几日,便是四月初八了。上京城中的贵人们都会去寺里上香还愿,母亲到时也会去。”
玉奴应了一声:“是。”
六姑娘:“往年,都是二姐姐跟着母亲一起去。今年,不知道会是谁跟着。”
玉奴:“奴婢想着,左不过还是要带着二姑娘去一趟的。”
二姑娘的婚事,太太一直都是左挑右选,一直都不满意。
如今,有了这么个机会,太太肯定不会错过的。
六姑娘点头,很赞同玉奴的话:“这么算下来,没几日了。”她微微眯了下眼睛,朝着玉奴摆了摆手。
玉奴忙俯身,侧耳倾听。
“……记住了?”
“是。”
六姑娘摆了摆手,“去吧。”
等屋里剩下了玉桃和六姑娘两人,玉桃才开口说话:“姑娘,您是要除去二姑娘了?”
玉桃从小伺候六姑娘,六姑娘心中如何想,她大约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