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会五姑娘的得意,转头吩咐着玉奴,“去准备吧。”
五姑娘愤愤地看着她。
但又觉得是母亲特意让八姑娘送了衣服给她,她心里那些愤愤不平又都落下去,眉宇间隐隐有些得意。
六姑娘懒得搭理她,又特意嘱咐玉奴:“顺便带一些八姑娘喜欢的糕点。”
去外面做客,要维持贵女的形象,肯定不会多吃。
六姑娘担心八姑娘年纪小,熬不住,才会特意吩咐玉奴准备的。
“是。”玉奴朝着六姑娘福了福身子,转身去准备了外出要用的东西。
大约过了一盏茶,玉奴才又重新进来,“姑娘,已经准备好了。”
“嗯。”
六姑娘放下茶杯,微微整理下自已的衣袖,才带着八姑娘和五姑娘往外走: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见过母亲之后,我们就要出门了。”
“好。”
八姑娘欢欢喜喜地挽着六姑娘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跟着她去了太太的正院。
跟在后面的五姑娘,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阴恻恻地盯着她们俩,恨不得在他们的身上钉出一个洞来。
六姑娘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六姑娘去了正院,和王氏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去了停在谢府门口的马车,慢慢悠悠地去了长宁郡主府。
大约一盏茶后。
一条蜿蜒的长河,将上京城分成了东西两边城区。
西城区,大部分都是平常人居住的区域,烟火气息浓厚。
东城区,大多都是富人区。平日里都是拎着鸟笼,带着名贵的各种古玩,肆意地说着话。
长宁郡主府是在东城区最繁华的地段。
巍峨厚重,雕龙画壁,远远看去,便是一片的威严。
六姑娘仰头,看着威严的郡主府,眼底流光溢彩。
“姑娘。”玉奴低声和她说话:“我们现在进去吗?”
六姑娘转头,看着郡主府前牌着的长长的马车,微微蹙眉,“我们先去看二姐姐。”
“是。”
玉奴扶着六姑娘,重新上了马车,朝着林府去。
半盏茶后。
林府。
“姑娘,”玉奴站在了马车旁边,“到了。”
“去敲门。”六姑娘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是。”玉奴上前敲门,却许久都没人来开门。
“姑娘,府上没人。”
“在敲。”
“是。”
玉奴又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下人才姗姗来迟。
坐在马车里的八姑娘,好奇地透过马车帘子,看着正在和玉奴说话的林家下人:“六姐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二姐姐,”六姑娘神色如常,“二姐姐归宁的日子,并未回谢府。母亲不放心,便让我顺路过来看看。”
五姑娘:“二姐姐过的不好吗?”
她的语气中,竟然有了几分幸灾乐祸。
六姑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二姐姐的日子过成什么样,是她的本事。但是,我们不能允许,有人打着爱的名义,欺辱她。”
五姑娘冷笑,“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吗?”
八姑娘认真地反驳,“五姐姐,你说的不对。能不能把日子过起来和被不被欺负,那是两回事。二姐姐出身高贵,如今下嫁给林家公子。林府要靠着谢氏,才能勉强生活,但又对二姐姐不好,那就是在侮辱谢氏。”
五姑娘冷哼了一声,“那还不是她自已寻死觅活地一定要嫁过去?自已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你!”
八姑娘气的面红耳赤。
“好了,”六姑娘适时出声,打断了她们俩的争吵,“你们说的都对,都没有错。但是,我总不会看着他们欺负二姐姐,踩着我们谢家往上爬的。”
五姑娘瞪了六姑娘和爸姑娘一眼,扭头看着马车另一侧。
八姑娘笑着挽上了六姑娘的手臂,“以后,我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六姐姐说。六姐姐,你肯定不会让人欺负我的!”
“是是是,”六姑娘笑眯眯地点着她的额头,“到时,六姐姐替你撑腰!”
五姑娘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姑娘。”
玉奴站在马车旁边,和六姑娘说话:
“二姑奶奶想要一些银子。”
六姑娘神色平平,“需要多少?”
玉奴垂首,声音小的要六姑娘仔细听才能听得到:“说是万两。”
“是给林公子的?”
“是。”
六姑娘微微眯了下眼睛。
这个姓林的,竟然用二姐姐威胁谢家要银子,当真是可恶!
六姑娘想了想,“你让人回去和母亲说一声,看母亲要怎么处理。”
“是。”玉奴应了一声,转身吩咐着跟来的丫头,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让她回了谢府。
谢府的马车在再次回来时,停在角落里古朴低调,挂着八角宫灯的黑色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人,远远地瞧见了谢府的马车过来,忙跳了下了马车,“公子,谢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