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后一人测验完后,今天的算是结束了。之后出来名弟子宣布“所有收到牌的人两天后在这里集合”便散场了,仙门的人一般会在呆上三天,以保证完整性。
萧鸣随陈执事等人回到自已的小院,叫来了膳食,平复起快要造反的肠胃后,便躺在平板床上,至于去和其他人讨论分享什么的不存在,可不是他不想就没人来找他,刚闭眼假寐的萧鸣就听到“咚咚”敲门声,其没理会想让屋外的人知难而退,可门外的人显然不达目地不罢休,“咚咚……”的敲门声一直响在萧鸣耳边,让人烦不胜烦。
无奈萧鸣“哐”的打开房门,就见门外的萧知画和萧棋两人,而此时萧知画要敲门的手正尴尬的停在半空,要落不落,萧鸣也不理会她的窘迫,转身径直来到桌边坐下,自在的给自已倒了杯水呡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口滋润着本有些干涩的唇舌,之后一路顺喉管而下没入胸腹中。
面对他这样旁若无人的态度,萧知画眼底升起恼怒,可顾忌之后要和他谈的事,便把恼怒暂时压下,领着萧棋走进屋里坐到萧鸣空位旁,而萧棋自始至终跟在萧知画身后,两人衍然以萧知画为主的状态。
萧鸣轻瞥了他们二人一眼,右肘撑着桌面手上轻晃着白瓷杯姿态随意道“说吧,你们两人找我何事”?
见萧鸣连杯茶水也不招呼他们,态度如此随便,萧知画只觉得自已被轻视被看不起,这种感觉还是她之前在萧家时才有的,萧鸣他还以为是在萧府吗?现在他们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修仙界,他们起点一样凭什么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如果有一天…有一天,萧知画垂下眼睑的水眸里盛着满满的恶意。
不只萧知画对萧鸣对他们这随意态度的不满,萧棋也同样如此,只是他这人平时隐忍惯了在家便是庶子,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怵萧鸣,如果进入宗门里以后说不定还要有依仗他的地方,所以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最多在心里咒骂埋怨萧鸣几句。
萧鸣当然有注意到二人周身那阴郁的气息,对他们的性格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知道他们在心里肯定没想他好的,但萧鸣并不在意,这两人的性格有十足的缺陷,可能长期生活在压抑不得志的环境,这导致他们性格即自卑又自傲,心理又比常人敏感数倍,情绪也会比常人放大数倍,这样的性格让人相处起来很累,且很容易走极端,萧鸣并不打算和他们相处,进入宗门后就会和他们分道扬镳,所以也不用顾忌他们,至于他们二个会记恨他。“呵”他也不是泥捏的。
萧知画压下眼里满满的恶意,再抬眸时又是一副端庄有礼模样“我们两个是为今日的事来的,你也知道我们的灵根不太好,如果分到外院的话,肯定出不了头,我们来找你就是希望两日后的考验中我们能互帮互助,一起进入内院,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
“你也这样认为?”萧鸣微微撇过头去扬眉,眼尾上挑用疑问的语气问向一直没说话的萧棋。
对于他突然对他的问话,萧棋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正对上萧鸣那双幽黑的瞳色,下意识的避开与他的眸光对视,而旁边的萧知画也用眼神示意他,萧瑞接受到了萧知画的眼神示意,于是嘴上跟着附和萧知画的话“对,我认为三个人总比单打独斗的强”。
虽然对萧鸣突然起征求萧棋意见的疑惑,但萧知画见萧棋也同意她的意见,这下两对一,她不怕萧鸣不同意。
事实上萧鸣也没打算不同意,虽然打算进入宗门后和他们分道扬镳,但这不是还没进,若考验中有需要同伴合作的环节,这不正好有两人做搭子,也省的到时候找不熟悉的人费事。而对于两人有可能会在考验中给他下绊子这件事,萧鸣有自信现在的两人加一起也玩不过他。
而他之所以会忽然问萧棋的意见,是想看看他现在对萧知画的看法,结果他也看到了颇为满意。
“那好吧!我同意但我有个条件”。萧鸣轻捏着杯口,不紧不慢道
见他终于同意了,萧知画本来漾开的浅笑被他后面的话硬生生僵立在唇边,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初“你有什么条件”?
萧鸣放下手中的白瓷杯,身体微转正面对向萧知画,语气微凉道“若考验中有同伴合作这一环我们就一起,但没有你们就别拉上我,若有谁中途给我使绊子”,说到这萧鸣的语气突然变的森寒阴冷,宛如九幽门户大开要把两人给拖拽进去,双眸也变的漆黑如泥沼,称的他眼角那点嫣红如血般妖异噬人“那就别怪我事后不留情面了”。
听了他这话看着他此时可怕的模样,萧知画和萧棋瞳孔紧缩,双手颤抖不止身体更是被突然涌上的寒意冻住不能动弹,心里全是对萧鸣惧意和怯意,就连二人原本挂在脸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住,要不是此时身体动不了怕不是就要拔腿就跑。
幸而这场景只维持顷刻,萧鸣便恢复之前的模样,可心下打颤的两人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同意了他的条件,二人便迫不急待离开这地方。
看着二人脚步匆匆背后像是有可怕东西在后面追的样子,萧鸣倾身倚靠在桌面,轻笑出了声。
看来偶尔亮一亮利爪也是有好处的,看这不就能威慑肖小,少了许多麻烦,以后就算进了宗门,萧知画要想外对他不利也要仔细掂量掂量,看来以后也要露出点锋芒,不然扮猪吃老虎久了可别自已真成了那只猪了。
不提萧鸣此时的心情颇好,出了屋门又狂奔几十米的二人终于在一处树荫下停下松了一口气,喘了许久才平复胸口,待平复后萧棋最先忍不住发问“萧鸣他,萧鸣他怎么忽然变的变的这么可怕”。看的出来他是真的被萧鸣吓着可,到现在脸上犹带恐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