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决定等到了筑基后,厚着脸皮去师尊面前将炼制方法讨要过来。
就此告辞,元更回到了炼器阁。
起誓之后,他也就不担心对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对方也同。现在只等着陈家之人到达三瞿城,他好做后续的行动安排。
三天后,刚从地火室中走出来的元更看到了一个不熟,但记得对方名字的人——周文俊!
“他怎么来这里了?”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当做没看到准备走开。
“元师弟~”
又来了!苍蝇臭虫之所以是苍蝇臭虫,就是在于它们会主动往你身上凑,破坏你的心情,真的好想一巴掌把它拍死。
脸上倒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李师兄?有什么事吗。”
“只是刚好看见元师弟出来,打个招呼而已。哦,对了,这位你还不认识吧,这是周师兄。”
“额,哈哈也不对,你看我这下还忘了周师兄和师弟和我们这些半吊子不一样,都是炼器堂出来的,怎么会不认识呢。”
元更看着他自顾自的说着,只是保持着脸上的温和笑意,实际上都没听他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正走过来的聂小云。
于是直接走了过去。
“师兄原来在这里,我刚从外面回来,这里......没事吧。”
“没事,就是刚看到了几个东西,一时间看愣神了,没想到看清楚后,原来是苍蝇。”
听到随着脚步慢慢消失话音,周文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倒是李合对这种无视脸上的愤恨遮都遮掩不住。
先撩着贱,这种撩不过还玩不起的就更贱了。
“嘿嘿,师兄你刚没回头看,那李合脸都绿了。”
摇摇头懒得说他。
“你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刚得到的,那位周师兄是跟着陈家押送灵物的队伍一起来的。
还有两个月后宗门和流丹谷会有一场炼气期弟子的炼丹炼器的交流会,就在这城中举行。”
“交流会?前面怎么没听说过。是这临时才定下的?”
“根据消息倒也差不多,是流丹谷的金丹真人在离开宗门时才刚商议定下的。”
是这样吗,有炼器一项,到时候自已也可以去看看。不对,作为半步宗师的弟子......怎么有种冲着我来的感觉?
“那陈家来的人是谁,你可听说了?”
“来的人不少,不过其中好像有一个嫡系弟子叫做陈休庆的,这可是少见的事情。”
“哦、是吗......”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随即抛开了心中几个纷杂的念头。
黎见川那边还没有递过来具体的消息,元更也不着急,刚好先修炼一下新得到的秘法《敛息易形术》。
独自关起门来在地火室中修炼了好几天,元更有些心力枯竭。这道秘术等阶应该很高,哪怕现在只是残卷,也不像初阶法术那般容易入门。
这几天下来,他还没入门,只是初步学会了怎样遮掩遮掩灵力气息,大概能将自已的气息压制到炼气七层的样子。
效果距离黎见川的还差得远,对方当时自已只能感觉到炼气中期的气息,可能这还是他主动放出来的,更不要说改变样貌了。
知道了目标侯三的阴兽害怕雷火之术,元更决定马上将火晶盾炼制出来。
取出在百宝阁中购买的火晶,这些火晶质地通透品相不错就是数量不多,可惜之前重炼火魔刃时将紫铜用完了。
翻了下,将前几天找出来的其他材料看了看,取了几大块铁精。
现在他换了个想法,以一阶上品的铁精作为底胎,再将火晶融入其中,这样也可以解决火晶数量不够单独炼制一面盾牌的问题。
地火升腾,在他的控制下炼器炉中的火晶在缓慢融化,火属性的材料更加耐火。
等到火晶融化后,元更将其移到炼器炉中的一边,开始熔炼铁精和其他材料。
塑造器胚、篆刻法禁。
元更依旧只能篆刻八道法禁。
十来日后,一面火焰花纹流转的盾牌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材料上虽然不如之前炼制那面木属性盾牌,但是最近技艺精进了不少,总体下来也差不太多了。”
这一次的炼制基本上完全发挥了材料的特性,注入灵力,巴掌大的小盾顿时变成了三尺高两尺宽的形态,其上还流转着一层火红色的灵力光罩。
用火魔刃试了试,在不完全激发火魔刃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根本破不开盾牌的防御。
测试结果很满意,基于小心测试,元更放出了小金,让它对着火晶盾全力攻击!
砰砰砰!
一道道裹挟着庞大妖力的尾鞭轰击在盾牌上,元更被这股力道连连击退,在十多下后,火晶盾表面的光罩终于破碎了。
“够了小金,不用打了。”
“在一阶后期巅峰妖兽不动用法术的全力攻击下,能够硬抗十下!”
这个结果已经很让人惊喜了,要知道战斗之时,或许多抵挡一下就能左右战局的结果了。
连续的修炼法术和炼器,让元更精神已经疲惫不堪,他难得的没有修炼,反而深深地睡了一觉。
以他现在的境界,再怎么修炼也不如好好睡一觉精神恢复的快。
足足睡了两天,等元更回过神来,黎见川的消息也传来了。
还是那个小巷子里。
“对方已经来了,确切的消息,两日后他会穿过翠屏山脉前往阴野原,从那里回到玄宗。”
“你需要在阴野原中将其拦截住,不要提前,也不要延后。阴野原阴气驳杂在一定程度上有扰乱修士神念神识的效果,在里面动手不会有人能发现。
出手一定要快,对方身上应该有一件能够抵挡筑基前期修士一击的宝物。这是一张灭魂符,记住一定要将其魂魄剿灭!”
元更接过黎见川的符箓,看来对方准备的十分全面。
但元更并没有多高兴,这样周全、不留丝毫痕迹的处理方案,对方想做的这件事恐怕牵涉很深。
这种事,肯定是要敬而远之的。不过现在他已经上了贼船,脱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