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鹰,一阶妖兽,虽然不是二阶妖兽种类,但是成年之后还是有不小几率能突破二阶的。看来他们三人运气都不错。
暗自打量了一番不远处的几人,光看打扮就知道应该是依附于宗门的家族子弟,在家族的经营下,有些门路在正常不过。
灵兽堂虽然规定不得指导弟子选取灵兽,但是只要做的不过分,上面的执事师叔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东西和世俗的比起来,也没多少区别。
“他在后面,马上也要出来了。”
元更也是放出了灵兽,一条三尺长二指粗细的金色小蛇从他的腰间蜿蜒而上,最后缠在了他的手臂上,对着徐三枭的雏鹰嘶嘶的吐着信子。
这蛇和鹰天生就是对头,不过有着主人在场,倒也没有其他什么过激的行为。
一直等到两个时辰过去,大家全都出来了,又经过师兄的再次训诫后,三人才回到了落灵院中。
“三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们也得按照门规开始执行宗门任务。
王福、徐三枭你们两个现在离突破炼气中期还要一些时候,就先在这落灵院中做些杂事吧。
至于你...你已经突破炼气四层,按照惯例,却是不能留在院中做事,得去外门庶务堂领取任务。”
这日,自教习师兄林燮山通告之后,大家都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宗门新入门的仙苗有三年的适应期,这三年中,不用做任何任务。
三年一过就得开始为宗门做贡献了,像那些还没突破炼气四层的,可以留在院中做杂事。
好处是这些杂事不算繁重,不会影响修行,毕竟资质越差每日需要修行的时间也越多,完全是靠着时间一点点磨。
而像他这种,灵力能初步外放,要做的任务自然就不可能那么简单了。
炼气前期修行速度很快,一般只要是三灵根及以上的灵根资质,在这三年内都能突破中期,所以元更才觉得以自已的速度是有些慢了的。
元珠虽然会分去一部分灵力,但是也会起到聚灵的效果。
就目前来说,真要仔细算下来,影响虽然有一些但绝对不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灵根残缺,就像一个有缝的竹管,天地灵气吸纳之间,会有不少漏了出去。
这一部分也是被元珠白捡去了。
打坐结束,也是时候前往庶务堂。
“师兄、师兄。”
来到庶务堂,此时却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师兄靠在藤椅上假寐,听见元更的呼唤,他睁开了眼睛,脸上带起了一抹不耐烦。
“师弟前来领取任务,打扰到师兄,还望见谅。”
元更恭敬地递上了弟子腰牌,手掌一压,两块灵石附在了腰牌之下。
看到这两块灵石,原本还有些不悦的师兄顿时变得热情起来。
“师弟言重了,这本就是师兄的职责。”摩挲着这两块灵石,没想到这位师弟出手还挺大方的。
接过腰牌一看,见上面写的名字...脸上却带着一丝纠结,就连原本要揣去兜里的灵石,都停了下来。
“师兄?”元更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疑惑的叫了一声。
赵明心头暗自叫苦,这倒霉事情怎么偏偏就叫他给遇上了。
看着手里的腰牌上的名字,一边是心眼狭小的陈远栋陈师叔,一边是扶余峰的璃月师叔,这两尊大佛他一个炼气七层的小喽啰谁都惹不起......
虽说这陈师叔是远远比不上璃月师叔的,可他后面是陈家......眼睛一动,这东西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师弟,这今日怕是不太方便,”转头看了眼身后发现无人,看在这两块灵石的面子上,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师弟与人有旧怨,那位师叔派人关注着,我也不太好做些什么,不如师弟明天再来?”
说罢,这才将两块灵石收了下去,这两块灵石也不算白拿他的了。
元更脸上神色变换了几圈,最后也是没说什么,道了声谢后,也离开了。
坐在房间中,元更眉头紧皱,与他有旧怨,也只有那位陈师叔了。
这三年来元更也有打探过,那位陈师叔受到瓶颈桎梏已久,私下有人传闻曾想借着一些下作手段突破。
他原本就知,道当年自已被其当做靶子掩人耳目,后面并未成功,看来自已这是被记恨上了。
虽然被一位筑基修士惦记很吓人,但他也没有因此惊惶不安。
毕竟有着当年璃月师叔赐下功法一事,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得了多少便利之处,在外人眼里他也是有靠山的。
这也是三年来并没有受到多少迫害的原因。
不过,这份恩情外人不知道,他自已却知道,早在当年便已经两清,剩下的只是人的名树的影,是不能作为真正依仗的。
后面的时日里还得再想想其他办法。
思及此处,元更找了王福和徐三枭,将这事粗粗说了一遍,今后怕是要远离一下,免得卷入更多人。
“你们听着就是,这我一人陷进去便算了,你们两人这般也帮不上什么,免得自已跟着遭殃。”
这话元更说的有些不讲情面,不过两人也都知道这是为他们好,只是心中有些歉疚,要这般划清界限。
“只是现实所迫,难道你们就真的在心底不当我这个兄弟了吗?”
“怎么会!”两人连忙说道。
“既如此,这些表面的东西又是算得了什么?”
说服了两人之后,元更心下微微松了口气,第二天,再次来到了庶务堂。
今日人多了不少,也不见师兄们像昨天一般懒散。
元更走了进去,只见高台上一位穿着执事衣袍的师叔正在检查着卷宗。
元更心下一转,便是已经明白了,为何昨日的赵师兄要让他今日来。
“这位师兄,师弟前来领取任务。”
递上腰牌,这位师兄同样脸色一变,踌躇了一番后,起身走到了高台上去。
“何事?支支吾吾,为何不直说!”
元更听到一声威严的呵斥,却听不到具体说了什么。
“呵!难道我庶务堂已经姓陈了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你不懂宗门规矩,那就先下去好好学学,再来做这份差事。”
“是,弟子、弟子谨遵师叔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