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率先发动攻击后,万泽宗众人也纷纷反击。
【壹 往左,躲开攻击】
【贰 ······】
【壹 剑偏一寸,挡住攻击】
【贰 ······】
在战斗的时候,陆榆基本上是把选项当成了战斗辅助器,他秒看选项,调整自已的动作,提剑挡住了一道冒着黑气的符箓。
“这些难道是无鸣派的鬼魂吗?”
和他们对打的这些鬼魂,使的都是符箓,而无鸣派多是符修。他们以符布阵,会画各种符箓,有实用性强的加速符,也有攻击力强的火球符。
但现在不管是哪一种符箓,用出来竟然都在冒着黑气。
宋禧年是食修,拿着个大锅当护盾,用锅铲当武器。火木双灵根的他,可以一边用冒着火焰的锅铲打鬼魂,一边用有藤蔓加固的大锅挡住朝他飞来的符箓。
但总有挡不住的,陆榆打架间隙看到,踹开正和自已刀剑相撞的男鬼,男鬼连退数步。
陆榆闪身挡在宋禧年身侧,劈开差点在小胖子旁边爆炸的一张爆炸符。
“谢谢六哥!”
“小心点。”
“好!”
陆榆凝神运转他体内的雷灵根,冥冥中感应到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来自头顶,来自往上几千米处的高空。
“把他们聚在一起!”
正和鬼魂打得火热的万泽宗弟子,听到这话,虽然不知道小师叔想干嘛,但都高声应了一句,然后且战且引,把鬼魂们引到中间。
陆榆体内灵力疯狂运转,然后高举千绛直插入地面,高空携着千钧之力的雷电也从天而降,摧枯拉朽地落进鬼魂堆里,鬼魂们几乎是刚挨到雷就魂飞魄散了。
天地正阳之雷,最克鬼魂这类阴邪之物。万泽宗弟子与鬼魂缠斗,却无法把他们消灭,陆榆就想到了这个,果然十分有效。
无鸣派被灭门,产生鬼魂可能是因为他们死去之时怨气太重,要是换成是个佛修在这里,说不定可以给他们念念经,让他们放下执着,送他们去往生。
但陆榆是个剑修,只能选择物理超度了。
这招威力巨大,对筑基期的陆榆来说还是有点勉强,他放完这个大招,体内的灵力消耗一空,现在丹田内干涸得疼。
“六哥你还好吗?”
众人张大嘴看着,那道毁天灭地的雷电,久久不能回神,听到宋禧年关切的声音才动起来。
“小师叔你没事吧?!”
“小师叔你好厉害,竟然只用一招就把对面给灭了!”
掏补灵丹的掏补灵丹,检查遗漏的,还有从储物袋里拿出个凳子的想让小师叔坐下歇歇,被小师叔坚定地拒绝了。
陆榆苍白的脸色,在丹药的补灵和桃夭的治疗下,渐渐红润起来。
“主人,你发尾的金色好像变多了。”
桃夭经常躲在陆榆的头发里面,对他发尾金色的部分可谓了如指掌,但在陆榆放完那个大招后,分明金色的部分变多了。
陆榆听后捞过一束头发,本来只有一根大拇指那么长的金发,现在金色继续往上,已经变成了中指那么长。
他心里暗想,不会到最后,他一头乌黑的长发,会变成一头耀眼的金发吧。
然后听到,“小师叔真好看!”“小师叔黑发好看!”“小师叔金发也好看!”
陆榆:······
面对八双闪亮亮的眼睛,里面纯然的赞美几乎要满溢出来,让陆榆下意识想落荒而逃。
······
众人不知道这些鬼魂是不是就是这次任务的全部,加上上一批弟子还没找到,众人选择继续探查这个府邸。
然后绕来绕去,走到了那棵榕树下。
只第一眼,陆榆就发现了不对,在白天时,这棵树还只是隐隐变黑,而现在,这棵树树身呈焦黑状,像被雷劈过一样,散发着和那群鬼魂一样的黑气。
可陆榆降雷的时候,并没有劈到这里,那就可能是这棵树和那群鬼魂有着什么联系。
众人暗暗警惕起来。
“啊——”
“枯萎”的榕树枝条扭曲粗长,动起来十分敏捷,伸出焦黑的枝条以破空之势卷起了队伍末尾的一个师弟。
“何师弟——”
众人想要去搭救他,却有些自顾不暇,焦黑的树枝一条又一条唰唰朝众人抽来,众人纷纷躲避,被迫分散开了。
陆榆眼神一冷,砍断朝他抽来的树枝,点地跳在断裂的树枝上,沿着延伸出来的部分,来到何秋旁边,一边还要躲避四面八方抽过来的树枝。
“小师叔!”
陆榆应了声,砍断捆住何秋的树枝,把人拉了出来。
“主人,那股力量似乎从那里发出来的。”
桃夭遥遥一指,陆榆望过去,被层层叠叠枝条掩盖处,有一团冒着黑气的球形气体。周围枝条一直在保护着它,从这里看过去根本看不见,只偶尔枝条抽动,会露出来点。
那是“枯萎”榕树行动的核,既是它的能量来源,也是它的致命弱点,所以它才要百般保护。
陆榆提着千绛,神色认真,他利用灵力扩大音量,把计划传达到了每个人那里。
众人已经一起合作了很多次,彼此之间有着默契,哪怕没有交流,也能很好地完成计划。
计划很简单,就两个,一是其他人掩护,二是他趁机破坏榕树的核。
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榕树应该是最近才有了这份力量,修为换算过来只有金丹期,而一行人中大多是筑基期,但也有两个是金丹期的。
几人配合起来,和榕树打得不相上下,甚至还隐隐呈压制之势。
此时情况严峻,没人还有精力去考虑,只有金丹期的榕树是怎么杀了元婴期的无鸣派的掌门的。
陆榆渐渐突破重重枝条,靠近了树干里的核。
此时,只需一剑!
陆榆眼中只有在冒着黑气的核,他高举千绛,将疯狂涌现的雷电捅进树干。
“噼里啪啦——”
“噗呲——”
榕树在噼里啪啦的雷电渐渐化作灰烬,消散在空中,陆榆有些迟钝的低头,看到了贯穿了他腹部的一条粗壮的树枝。
随着树枝消失,鲜血流了出来,大片大片的染红了皎白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