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被染成血袍的陆榆一出现,就发现自已被全场修士注视着。
他脚下步伐一顿,就再没开过口。
因为被吓得大惊失色的几人簇拥上来,八百句关心就砸过来。
“六哥!六哥你还好吗?”
“呜呜呜道友······”
“小师叔······”
还好一番检查后,众人发现少年受的都只是皮肉伤,看着惨烈而已。
“师叔祖。”
万泽宗一圈人恭敬喊人,纷纷退开到三步以外,给容卿留下充足的落脚地。
刚刚容卿把陆榆带到林暮北身边后,就去和齐频天、王慈商量事宜了,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凑那么前。
师叔祖那身上的寒气能随机冻死路过的一个修士。
他们害怕。
擂台上那团黑气在陆榆两人回来后就消散地一干二净了,仿佛本就是是天地间的一份子。
突如其来的危机没有伤害一草一木,只有陆榆去了一趟冥界还受伤了。
所以其他修士没什么警惕心理,反而有点好奇那个消失的“槐”。
见此情况,大能们最后决定大比继续进行。
在场有三个大乘期修士,是此方世界的最强者,有他们看着总不会出事。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有其他两界的来攻打人界,难道修仙界的英才都是吃素的吗?
血性有的是,真过来的话,干就完了。
虽然魁首的名号没有公开颁给陆榆,但在场的都认为陆榆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毕竟虽然大比允许元婴期压修为参赛,但堂堂大乘期下来欺负小新人,多少有点过分。
至于那些被“槐”打败的选手,也都没有什么要重新比试的想法。
世上能有多少人可以和大乘期的大能打一场呢?
得到好处的是他们。
在如此修为时,一窥大能百年千年积累的风采,有所感悟从而冲破桎梏的不知凡几。
相比之下,名次反而是最为次要的东西了。
一个是可以往后再拿的东西,而另一个却是求都求不来的好机缘。
主要的擂台战结束后,就是自由的一对一挑战赛。
青年修士多放了几个擂台在广场上,可以节省时间。
······
陆榆不知道师尊是怎么和齐频天他们说的,反正两位就过来例行安慰了一下,并没有追问他和朝无忧的关系。
应该是瞒下了。
少年偷瞄了一眼师尊。
冷面玉颜,白发白衣,端的是飘渺不凡的仙人模样。
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
下一秒就被他发现了,容卿清且淡地朝这边投来一个视线。
怎么了?
大概是这个意思。
没事。
少年眼底明显是这个意思,一点笑意荡漾开来。
没有再考虑许多,陆榆打算大比结束之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宋禧年和那人的挑战赛。
宋禧年去约人比试的时候,陆榆没在旁边。
怕人看到他直接被吓跑了。
好在是约上架了。
当时场面还挺大,万泽宗弟子在擂台旁围了一圈,双手抱臂,就那么斜睨着台上的尤秉。
吓得尤秉那小宗门的零丁两个小弟子两股颤颤,最后实在是顶不住,跑了。
看来尤秉在宗门的人缘挺差,没一个能硬挺他的兄弟。
尤秉本来气焰还挺旺盛,后面也开始慌了。
但要脸,不想不战而逃。
陆榆过去的时候,擂台周围围了好大一圈人,都是被万泽宗弟子的名号吸引过来的。
已经有人在打听两人之间有什么干系了。
往往自由挑战的,不是有仇,就是战斗狂。
首先排除宋禧年是战斗狂,那就剩有仇了。
很好,接下来如果尤秉输了,不仅会输,还会被骂。
而如果宋禧年输了,输就输了,多大点事儿,又不是没输过。
但要是有人要说闲话,他们肯定是要挨个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