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办妥,确如主说的,属下稍等了片刻,有人入帐,不过没离太近,那人声音又极低,只依稀听见王什么的。”月思辗转几个弯弯绕绕,走进不起眼的帐中。
“王?嗯,看来没错了,那东西没被察觉吧?”南宫狸姝摆弄着布局。
“主放心,东西无色无味,无法察觉,属下看着他喝下去,两息后才离开,这样即使吐了药效依旧如故。”月思自信满满。
“做的不错,你继续盯着这个人。”南宫狸姝抚上了眼睛,许是每次只有这样才会觉得真实。
“你虽是毒体,但是此人对魂魄了解异常,万事小心行事”。
月思了然于心,脚步轻声离开。
烛火下的南宫狸姝忽明忽暗。
“月衣,你的易容如何?装扮成我看下”
月衣听见终于可以展示了,开心不已“回主,麻烦您稍等片刻。”
南宫狸姝点头,随即稀稀疏疏的声音在身后响了一刻。
“噼里啪啦~”蜡烛突得爆了几声响,在安静如蚊的帐中格外突兀。
“蜡烛爆,喜事到,主子心想事成。”月衣扮好后,有些害羞又有些开心。
听到声音后,几人回头皆是一愣。南宫狸姝最先反应过来,打量几番,感叹。
秋月刚踏进来,就见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绝色的人,瞳孔睁大,用手捂住嘴,怕喊出来,又在帐中环视一圈,见少了一人,仔细对比下,右边的将军言笑晏晏,褪去军装后如兰花高洁典雅,不容亵渎。
左边的倒显得娇小玲珑如同芍药,让人保护欲大增。脚步往左边走去,小心翼翼开口“月 衣?”
月衣点头。
秋月好奇宝宝一样凑过去,这杵一杵,那摸一摸,月衣以往只学过打杀,没有过这般安逸,倒也显出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傻气和单纯,秋月赤裸裸的目光弄的月衣更加害羞,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南宫狸姝看着自已脸羞红的样子,不知觉想到了某人,立马上前拎起秋月,责怪无奈道,
“可以了,月衣一会要该学月仐土遁了”。
这话确实说进了月衣心里,她此刻确实有此想法。
“将军,为啥和臭木头 一样总喜欢拎我”秋月叹气道,然后卸了力气,好让她家将军拎起来没那么累。
“去看着外面去”南宫狸姝好笑的看着。
“是,秋月这就去”然后小跑到门边,时不时的继续两边观察。
南宫狸姝也不恼,转而看着月衣“声音也可以改吗”
月衣到底心底承受能力强,现下面目正常,学着声音“可以”
两个字足以。
“啪,啪,”南宫狸姝鼓掌,“不错,今日起,你来扮我,我来扮你,然后明日午后,你去。。。。吧啦吧啦~”
月衣点头,点头,“属下记住了”。
南宫狸姝又让月衣把自已装扮好,又一刻后。
扮装好后的南宫狸姝又一次震惊,然后学着平时的月衣,捏着嗓子温婉道“将军早些休息,属下们先下去了”。
月衣学着南宫狸姝的样子声势“嗯”。
语罢,南宫狸姝和月仐离开。
(为了亲们好区分,就还是不变了,只是以下关于女主的两章,月衣和南宫狸姝身份样貌是互换的哈)
两人退出,听着巡逻的脚步,月仐带着走向平时休息的营帐。
进去后,月仐先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异样,然后到床边把之前两人的被褥换下来,仔细铺床,转身“主,您睡,属下守着您”
南宫狸姝摇头,月仐以为主子嫌弃,急解释“主放心,这是新的,没用过的。。”
“一起睡吧,在铺一床在里边,我现在是月衣”南宫狸姝拍了拍了身上的衣物,就去旁边洗漱去了。
月仐脸面登时通红,看着自家主子虽是月衣的样貌,但依旧绝伦的气质,害羞不已。先听吩咐继续铺床,反正大不了自已就遁地,在地里睡。
等南宫狸姝洗漱好了回来,看着在床边局促不安一脸矛盾的人,轻笑了起来,脱去外衫躺了下来,转手拉过月仐,让其躺下。
月仐僵硬的一动不动,笔直如松,南宫狸姝双手向后交叉放在脑后枕着,安抚道“好啦,喏,仰头看一下”。
听见熟悉声音的月仐睁眼仰头,满目星河,正巧一伦满月挂着,紧张感少了不少,许是好久没有这般舒适了,没有打打杀杀,只有来自主子的关爱,轻声道“主,您真好”
南宫狸姝眸中闪过有一丝哀愁道“我没那么好,但是今世想尽可能对你们好”,
“你呢,是怎么到这个集体中的,方便讲一讲吗?”
月仐思考前后,有一丝哽咽娓娓道:“主~属下,属下原本的家中做了些染布的小生意,也算富裕,父母也很溺爱属下,还有一个胞弟,比属下只小两岁,日子本也安稳,哪知帝子渊竟也开了染布坊,要收购所有,染布的技艺父亲怎舍得,不肯屈服于势,几经交谈无果,。。”
如鲠在喉,月仐深呼吸了几口,南宫狸姝没出声,静静等着,伸手拉着月仐的手轻柔的传着内力安慰着。月仐似有所感,手里回握着悲愤继续
“帝子渊被没了面子,找人诬陷,一度打压家中生意,后面更是伤了胞弟,父亲求告无门,那些人又一贯的踩高捧低,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父亲最后不得不屈服其势力,打算一家离开,可帝子渊为了得到染布秘方派人围剿,父亲母亲为了属下姐弟二人,拼死护在地下室前,帝子渊搜索不到,一把火烧了家院,属下和胞弟藏了一天一夜,看着熟悉的地方一点一点成了灰烬,心如刀绞,胞弟伤势本就没好全加上惊吓,发起了高热,没办法,属下只能带着求药,却没想到被帝子渊抓个正着,他要把属下送到他经营的春风坊,胞弟为了属下挣扎抵抗被一剑刺死,死前还做着保护属下的动作不放,属下哭喊周围无一人愿伸手,哪怕是之前那么要好的邻里避之不及,真的恨啊,一张张熟悉的脸那么陌生。。属下拔了那剑杀向了那一张张冷漠的脸,
摄政王路过,许是属下还算有天赋,就被冥一带走处理,从而无名无姓,只等一天报仇雪恨。”
终于说了出来,泪腺堵塞被开了一角,无声无息中流个停不下来,南宫狸姝心疼看着比自已小一些的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了,以后不会在被欺负了”。
月仐听着更是控制不住,胸口窒息的痛,许是压抑的太久,断断续续的“主,您,您知 道吗,属下 以 以前名 名字 中也有 有仐字。”
南宫狸姝温柔推送了内力调节月仐体内的凌乱,柔声细语道“所以啊,我们很有缘啊,一切都会好的,乖,睡吧”。
应是说出来心中好了不少,不多时月仐就睡了过去。
南宫狸姝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满月,想着前世今生,身边人的不幸,自已一定要强大起来。闭着眼睛虔诚寄托着对远方的思念,愿母亲早日康复,祖父祖母爹爹无恙,你一切安好,我一切顺利。
拉过被子盖住月仐,在满月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