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帝子诸,看着四方的天,苦笑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嗤笑了一声,幽闭处可有人行。
“狸姝啊,何时的怨,何时的仇”帝子诸落寞的自言自语。
“哈哈,哈哈哈”
云一一瘸一拐的过来,“主子”
帝子诸拍了拍肩膀,“好好养伤吧,往后要忙了。”转身进屋,打开暗格,眸子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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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我来啦”南宫狸姝一夜好梦,乐呵呵的过来。
“多大啦,还这般”贺兰陌泽点了点南宫狸姝的鼻子宠溺着。
“师兄可睡得还习惯?吃过膳食了吗?有没有不舒服啊?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康康?”一连几问。
贺兰陌泽无奈笑道“习惯,已经吃过啦,倒也没有不舒服,师父一切都好。”
南宫狸姝点头,不客气的坐下,喝着茶,“师兄,你来我真的好开心啊,这样我就放心上阵了”。
贺兰陌泽跟着坐下,抿了一下茶水,装作不经意“师妹,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真是你未来夫君?”
南宫狸姝托着下巴,眉眼弯弯“是啊,他是我想共白头的人。我师兄,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贺兰陌泽苦笑了一下“好,都依你。”
南宫狸姝数了数指头“太好了,我有好多好多想吃的”
“小心变胖啦”
“师兄你不懂,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肚皮弹来弹去。”
“走吧走吧”南宫狸姝拉着贺兰陌泽如蝴蝶般跑去。
贺兰陌泽看着被拉住的手,心底一喜,‘只要你快乐就好’。
“师兄,有一个说是你徒弟的人在我这,我给改了名叫月灸。”南宫狸姝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拉着袖子开心的询问。
“嗯,昨夜见过了,长进了不少”贺兰陌泽看着淘气的人回复着。
“哇~师兄,我们去那边看看”
“慢点,不急”,
一个小摊看着面前的两人,打趣着“这位相公好福气,小娘子看看可有喜欢的,让您家相公买给您。”
南宫狸姝连忙摆手,“您误。。。”
贺兰陌泽插嘴拿起一个饰品道“这竟有个小狐狸的耳坠,看看”
南宫狸姝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哇哦,好好看,还有没有,我想给母亲也带一个。”
小摊主忙翻找着,“小夫人,您看,这个可好。”
南宫狸姝“哇~好哇好哇,咦,这个竹子耳饰也很好看嘛,一起拿啦”
“大哥可还有其他新奇物饰,快些拿出来些吧”南宫狸姝兴奋的笑着,伸手就把自已的耳坠换成了小竹子。
“呀呀,这个蓝色的玉冠好好看,适合阿夜,这个穗子不错嘛,适合师兄,嗯嗯,好多啊,多拿走吧”南宫狸姝捧着一个小玉冠,其余都让人带回了府中,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姝儿,你相信日久生情吗?”
南宫狸姝心有感慨道“信啊,师兄怎滴这么问?”
“无事?感觉小家伙长大了不再是跟在身后的小尾巴了。”贺兰陌泽看向耳坠道。
南宫狸姝转过头,伸手想要抚平那一抹哀伤,刚到半空中,被人牵住,拉过去,两人皆是一愣。
夜无竹收到冥一的信息后就赶了过来,从昨晚就感到了危机感,同时男人,自然能看出眼底隐忍的情意。
“你怎么过来啦”南宫狸姝挣开,然后举着玉冠给男人换上,夜无竹低头弯腰让女子不用那么累配合着,心底如饮了蜜。女子一脸欣赏,‘我的男人就是好看’。
“心有灵犀吧,我就在附近办事”夜无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那你先去忙,我带着师兄四处转转”南宫狸姝就要走向贺兰陌泽。
“一起吧,消费我来买单”夜无竹又把人拉过来,看到了耳朵上的小竹子,乐呵呵道。
“好啊好啊,那我可不客气啦。”南宫狸姝。
“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客气”夜无竹点头。
贺兰陌泽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自已如局外人插不进去,心情坠入谷底。
又晃了半圈,“咕咕咕”尴尬的摸了摸肚子,消化有点快啊~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顺便休息一下。”南宫狸姝提议。
两个男子点头,一白一蓝惊世艳艳。
南宫狸姝先一步进入点餐去了,两人落后一步。
夜无竹冰蓝色的眸子打量警告着“师兄,要看该看的。”
贺兰陌泽视若无睹’“我的喜欢虽不是一见钟情,但不能说停就停,怎么,怕了。”
夜无竹摇头,信心满满“姝儿在等我们,先过去吧”
贺兰陌泽甩了甩墨发进去了。
“师妹,你这次要去出去会去多久?”
南宫狸姝咬着鸡腿含糊着“短则三月,多则,嗯,就一年吧。”
“嗯,等师傅过来,我交付好,便去寻你,不然,万一和之前一样,不至于抓脑”贺兰陌泽严肃不容拒绝道。
“倒不是不行,不过师兄,你不是有其他事吗?”南宫狸姝疑惑。
“嗯,我会找处理,对了,这瓶你留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用,可保命。”贺兰陌泽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绣的七扭八扭的荷包打开。
南宫狸姝惊讶“师兄,你竟然还留着这个”
“嗯,师妹好不容易绣的,舍不得”贺兰陌泽爱怜的摸着。
夜无竹嘎吱嘎吱的咬着笋子,怨气盯着荷包,似要看出个洞?。
南宫狸姝有点不好意思。
“对啦,师兄,我一会要去武场,要不要一起。”
贺兰陌泽“不了,一会我先去老将军那,顺便看看夫人的状况”
南宫狸姝点头。夜无竹觉得自已被无视了,也不吭声,静静等着碍事的人离开在‘算账’。
酒足饭饱,“师兄,我先送你回去吧。”
贺兰陌泽伸手要摸摸头,结果女子被人往后拉去,笑了一下“不用了,快些去吧,不然太晚了”说完转身先回去。
南宫狸姝应了一下也要离开,发现被人拉住。
夜无竹“姝儿,可是忘了我了”
南宫狸姝好像真的忘了,违心讨好着“怎么会呢,你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啊”
夜无竹也不戳破,静静看着。
“哎呀,怎么了嘛,倒是说话啊”
夜无竹“我没有荷包”
南宫狸姝穴道突突着,无奈撒娇“我的玉佩都在你那了,在说荷包好难啊”。
夜无竹死亡凝视。。。。
南宫狸姝弱弱投降“好吧,不过我可能要重新学习,没那么快。”
夜无竹满意了,抱抱“好。”
“伸手”。
“嗯?干嘛”南宫狸姝听话的伸出手。
一个镯子戴了上去。抬起手在阳光下,隐隐看去好似会发光。
“好看,不过我上战场的话很不方便哎”南宫狸姝有些遗憾的道。
“喏,这个也是暗器,和戒指用法差不多,不过镯子里的暗针可以杀人无形”夜无竹。
“倒是有趣,都送了好多啦”南宫狸姝。
“你又不去库房取,我就只能自已拿过来了”夜无竹有点小委屈。
南宫狸姝掐了掐男人脸,亲了一下,“晚上我过去你那,现在要先去看看那个男孩了。”
夜无竹皱眉“哪里又来的男孩??!”
南宫狸姝好笑着“不过一个弟弟而已,资质不错,打算培养一下。”
夜无竹“不够?我在给你一批?”
南宫狸姝“不一样的,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调查的嘛,而且我身边跟着冥一他们,还有我放进去的人。”
夜无竹点头不强求“开个玩笑,去吧,我回去等你”
“木马~”飞走。
——武场——
“哄哄哈嘿~”
“刺”
“举”
“倒”
声音不绝于耳,南宫狸姝没惊动他人,暗中观望着,“老高确实不错”。
然后绕过看着那个小男孩,倒是严谨了不少,在观察观察吧。对了,左成。
“左成大哥,我们听你的”几个士兵围在一起讨论聊天。
“是啊是啊,对了大哥,我听之前的林副将据说还起不来床呢”
“活该,冒充将军不说,还虐待将军的人”
“不知道小将军会不会受牵连啊”
几人有些担忧。
左成打着哈欠:“应该不会,那林泉不敢,只怕会下绊子”。
一个小士兵又说“我看兵营里还有之前跟着林泉的人呢。”
左成诧异“哦?你可都认得。”
士兵骄傲的拍着胸脯“当然了,我可是我们村了上有名的过目不忘。”
左成一笑“哈哈哈,倒是不谦虚。”
几人打趣“大哥,这狗剩子确实出名,我们可都是见识过得。”
左成有了思考“那晚间指给我看看。”
狗剩子“没问题,其实那几人被排挤的狠呢。”
左成疑惑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小将军?”
狗剩子几人口水四溅,说个不停,
“不瞒您说,小将军有谋略,比那些个嘴上功夫了得的人好多了”
“是啊是啊,而且林泉来之前,和小将军一起战斗过的人就和我们说边疆发生的那些事,小将军同吃同睡,不摆架子,而且对手下人都很好。我们这些个人,哪会有主子当回事,既跟了小将军,肯定好好表现。”
“大哥,我觉得到时候你好好表现,争取去将军身边,肯定好处少不了”。
左成点头,南宫狸姝暗中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离开前暗中和老高点了下头,看到了那三千多人伤势恢复的不错,放心不少,转了转离开了。
飞身往皇宫方向去—绕了一圈,观察了会就回了将军府。
换了身衣服,洗了澡后,看会秋月几人练功,拿着另一副狐狸耳坠往母亲那里走过去。
南宫青看见,起身关怀了几句“丫头,这几日过来怎么都不进来?”
南宫狸姝爹爹,我也是担心怕冲撞了,这个是我今天出去得到的顶好看的耳坠,我也有一副相似的,麻烦爹爹替我带给母亲,家中一切都辛苦父亲了”
南宫青有些心涩“孩子,委屈你了,切注意安全”
南宫狸姝上前抱了抱父亲,安慰“放心吧,爹爹,到时不必来送了,不然我怕自已会控制不住的,孩儿可不想在将士们面前丢人。”
南宫青哪能不明白,哽咽的点头“好。”
“我去和祖母也交代一声,免得老人家挂念”。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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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转着佛珠,祈祷着。南宫狸姝学着跪在旁边。“”
老夫人睁开眼,不舍“孙儿~”
南宫狸姝笑盈盈的甜甜开口“祖母~”,又撒娇着“我可是把我亲亲大师兄绑来了,祖母可要听话,到时回来,我可要祖母陪我去天灵山拜佛呢。”
老夫人眉开眼笑“真是个泼皮的,应你便是,早去早回,祖母盼着你平安。”
南宫狸姝亲昵了会道“祖母,到时可不必去送我,等我回来,祖母在去,不然我可舍不得走啦”
老夫人摸了摸丫头的脸,应了。
“去和你祖父说罢,祖母调节一下就好了”。
南宫狸姝点了点头,看着贺嬷嬷敬了个礼“劳烦嬷嬷平时上心了”
贺嬷嬷忙扶起“大小姐,放心,去吧”
一步三回头离开了老夫人院子。
——书房——
“祖父,我进来啦!”南宫狸姝敲了敲门,得到回应进去,看到贺兰陌泽也在,相互点了点头。
“姝丫头,这套软甲且戴上,是我年轻时抗敌用的,你祖母熬夜改了好几日,终于是赶上了”老将军骄傲的看着自家优秀的孩子。
“这!多谢祖父祖母,定不负所望。”南宫狸姝跪下接过。
老将军欣慰的看着。
贺兰陌泽一旁眼光跟着南宫狸姝的动作一闪一闪。
心底默默祝福着‘
一叶知霜降,一语感深秋,霜降快至,愿你染尽霜华,心中依旧温暖如初,愿霜降时节,照顾好自已,一切安好’。
南宫狸姝不免又唠叨几句,
直到老将军不耐烦ò?ó了才离开。
路上,贺兰陌泽突然问了一句“师妹,你觉得仁寿最遗憾的是什么啊?”
南宫狸姝略微思考了片刻答道“人生最遗憾的可能是,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想了想,又继续道“师兄,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重要的大师兄,仅此而已。”
贺兰陌泽苦笑“好。”心底补上一句‘
可你却没有我的允许,便走进了我的心里。’
看到了女子挣扎的眸子,好看眉毛纠结到一起,又轻声说“师妹,白茶清欢无别事,一路顺风。”
‘我在等风,也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