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水润微肿的红唇。
哑声道:“还闹吗?”
沈青骄脑子刚刚从混沌中清醒几分,抬眸有些无辜地看着他,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谢宴礼如何受得了她这般模样,声线更哑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嗯?”
沈青骄脑子终于清明,抵着他的肩,“不闹了,我……我想去休息,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几分小儿女的娇态。
来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
总有一套,谢宴礼是吃的。
但她却不知,这般样子的她,于某人来说杀伤力更甚。
放在她唇边的拇指不但没有撤去,又加了几分力道。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娇娇让本督满意,什么都可依你。”
“满意什……”沈青骄刚张嘴,就被某人再度堵住,余下的话,直接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而她微张的双唇也正好给了某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
月儿从云层中爬出,暖暖的月华倾泄而下,斜斜地照在湢室顶部的小窗上,洒在池边飘荡的薄纱之上,映照着池中的一双影儿,交颈缠绵。
水波荡漾,浪潮蔓延至池边,一浪接着一浪。
直到下半夜,潮声渐落。
沈青骄靠在谢宴礼怀中,如池中之水一般,软得使不上半分气力。
曾经她引以为傲的体力,在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拿不出手来了。
她也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比练功还累的事。
她是被谢宴礼抱着出浴池的。
最后她是靠在他胸前,任由他给自已擦干身子,穿上中衣。
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和气力去做这些事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某人似乎不着急,扶着她站在池边,垂眸盯着她红透了的小脸和充血的耳尖尖。
“满意吗?”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未消的愉悦。
但沈青骄哪里还有空去理会他?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完全自动隔绝了他的询问。
某人很是不满她这般不理睬,抬手捏了捏她的耳珠,直到她有些生气地睁开眼,他再度问道:“刚才不是逞能骂本督不通技巧吗?现在可满意了?”
沈青骄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问什么问?狗男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最后忍不住气鼓鼓地回道:“也就那样,勉勉强强。”
她并不知道,她的这句评价,是在挑衅一个男人。
何况还是谢宴礼这种,具有无敌胜负心的男人。
很快沈青骄就后悔自已胡言乱语了。
只见谢宴礼将她抱起,快步回了寝室。
他将她放在床上,快速挥手将床上的那些桂圆莲子花生都扫落在地。
沈青骄抵着他的胸膛,惊恐道:“你……要做什么?”
然她的那点软绵的气力,于谢宴礼而言,完全没用,他一只手便扣住她双手,不知从哪摸索来一根绸带直接就把她双手给捆绑了,举到了她的头顶之上。
“做什么?娇娇不是说勉勉强强吗?本督可不接受勉勉强强这样的评价。”
“你……你别乱来,我……刚才不过是胡言乱语,你别当真,你……”
没等她话说完,谢宴礼的唇就抵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她一声声的求饶声和恭维声。
她怎么就嘴贱,去挑衅一个胜负心这么重的男人?这不是找死吗?
终于在她即将昏死过去的霎那,某人再度问道:“还勉勉强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