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里面还有。”
向浅浅引着老黄去了那间被施了障眼法的房间,给他看那一地的娃娃。
“师父,他们都是被人强行换了身体的魂,还需要师父帮他们回家。”
向浅浅主动把娃娃们都装到大包里,塞进老黄的手里。
老黄回过味儿来了,他冷笑了一声,“外面的飘我都抓走,带回地府去审。这里的娃娃也都让我带走,还要把他们送回家。这些事情都是我做了,那你干什么呢?”
“我当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师父,不是说了你管飘的事情,我管人的事情吗?我还要去追踪在阳间干这件坏事的人!”
“要怎么找,你有头绪吗?”
向浅浅摸摸木雕小羊,“它就是头绪。”
老黄见向浅浅心里有数,也不再多管了,认命地带着一堆飘回地府。
这哪是徒弟啊,分明就是活祖宗。
如果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老黄想,他一定不要再收徒弟了,来时一个人,走时也是一个人,清清静静,多好啊!
在老黄走了之后,向浅浅拿出手机,给特殊事件调查科打去了电话。
“喂,我是向浅浅。我在林省发现了王秀英那个组织的活动场所,里面有很多飘,我已经送走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待过的房子,里面还有一些有价值的证据,希望你们尽快派人前来接收证据。
我可以保证这里三天之内不会有其他任何人进来,但是三天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对面接电话的人恰好是邢纪元,向浅浅的话又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识,这位好像比邢佳琪和他说的还要厉害。
如果能招进科里帮忙做事,那他们以后再办起案子来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邢纪元回答的很快,态度热情周到,力求给向浅浅留下一个好印象,方便他之后把人拉到自已科里来。
向浅浅不知道邢纪元的小心思,不过她并不介意帮助特殊事件调查科做一些事情,但是想要让她真正的加入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上辈子她做国师,为国家做事,已经做够了,这辈子她想为自已活一次。
“大师,接下来我们是要回家了吗?”
胖狐狸有点想念它的新朋友,宝宝了。
“还不能回家,我们要先把祝家枝送回去。”
胖狐狸看了眼坐在自已旁边的娃娃,“哦,我把她给忘记了。”
今天的胖狐狸依旧是只恋家的狐。
“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要送你回家啦!”
向浅浅抱起娃娃,对里面的祝家枝说。
祝家枝心情十分激动,说出了自已家的地址。
向浅浅一行离开不久,就有两个穿着一身黑的面具人匆匆赶过来,两个人前前后后绕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应该在这里的废旧厂房。
“是不是被发现了?”
“真该死!我去汇报,你继续追踪!”
——
向浅浅来到祝家枝家门口,听见屋里面有吵闹声,她敲门,“有人在家吗?我把你们家女儿送回来了!”
“找错了!我们家孩子一直在家里!”
屋里的吵闹声短暂的停了一瞬,一道男声回答了向浅浅的问题。
“是我爸爸!”
向浅浅继续敲门,“我身边的才是你们真正的女儿,你们不是也发现家里的孩子不对劲,正在争吵吗?”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向浅浅在门口耐心的等待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 房门被打开。
开门的人是祝母,她向向浅浅身侧身后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门口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个人在。
“你不是说送我女儿回家吗?人呢?骗子都骗到家门口来了?”
祝母身上戾气很重,才刚开口说话,就想要和向浅浅吵起来。
“我们进屋说。”
向浅浅手上使力气把祝母推进了屋,她自已也跟了进去。
“这是什么人?你不是说家里的枝枝是假的,要去找真的吗?别告诉我这个就是你领回来的枝枝。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疯了,孩子明明好好的待在家里,她不想去上学,只不过是生病了而已。”
祝父嘲讽地看了眼祝母,又瞪了一眼向浅浅。
无辜被瞪的向浅浅不乐意了,“你自已眼睛瞎就算了,不能因为别人眼神好,脑子好,你就开始胡说八道,把没理说成有理吧?”
“你谁呀?跑我家里来说三道四,你说得着吗你?”
祝父像是失了智的疯狗似的,逮谁咬谁,盯上向浅浅就不松口了。
向浅浅微笑,惹到我,算是踢到铁板了。
“你不介意我先让他闭嘴吧?”
向浅浅征求祝母的意见,祝母摆摆手,她已经被祝父给烦的要发疯了,向浅浅能有让祝父闭嘴的办法,她举双手赞成。
向浅浅一张定身符甩出去,祝父立刻消声。
啊,世界都安静了。
祝母瞬间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你认识我女儿?”
向浅浅直接把祝家枝的娃娃拿了出来,让祝母看。
“你女儿的魂在这里,现在在你女儿身体里的魂是已经死了的飘。”
向浅浅的话让祝母难以理解,她看了眼被定住的丈夫,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姑娘确实有几分本事。
“我想要亲眼见到我女儿。”
向浅浅懂了,祝母其实还是不相信自已。
她帮祝母开了天眼,又把祝家枝的魂从娃娃里面引了出来,让她们母女相见。
“妈妈!我以为我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枝枝!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这样?”
祝家枝后悔,她跟祝母说:“那天你们吵架我都听见了,爸爸不愿意让我继续学跳舞,说学跳舞这么多年也没有学出什么名堂来,还耽误学习。
爸爸从来没有去看过我的舞蹈表演,也没有看过我参加舞蹈比赛,甚至我带回来的奖状奖杯他都不在意,自然在他眼里我学舞蹈学了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
你因为我和爸爸吵架,我就想在学校的演出上跳一段舞蹈给爸爸看,让他知道我的舞蹈不是白学的。
可惜独舞的名额早就定下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晚上放学的时候,路过了一家新开的文具店,老板把我叫进了店里,说她的店里有一种魔法,可以帮助我实现愿望。”
祝母听到这里已经开始生气了,不用再继续往下听,她都知道自已女儿肯定是上当受骗了。
“你是不是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