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枝被祝母一说,所有委屈都涌上来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就跟着那个人进去了。然后发生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等我再有意识,就发现自已到了一个娃娃里面。”
祝母听完了,看向向浅浅,“你能把我女儿带回来,是不是也能帮她回到自已的身体里去?”
“可以,当我不白帮忙。”
祝母秒懂,“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
“你女儿的身体在家里?”
“在,她不想上学,还是收拾了东西要跑。要不是我在家里拦着,现在她都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在哪个房间,带我去看看。”
祝母带着向浅浅去了祝家枝的房间,房门被锁住了,她拿了钥匙开门。
向浅浅没让祝母跟着进去,她自已进去,看见祝家枝的身体,陈凌雪的魂的结合体正躺在床上睡觉。
她对向浅浅进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向浅浅站在床边盯着看了一会。
这个陈凌雪比祝家枝大了二十岁,是因为癌症去世的,她特意给家里人托梦说想要找一个年轻健康有活力的身体,最终找到了祝家枝的身体。
陈凌雪从祝家枝的身体里醒过来,掌握了主动权后,就想要回到自已的家去。
她虽然变小了,但是一点去上学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吃吃喝喝,弥补自已生病后不能随便吃喝的痛苦。
可是祝母阻拦了她回家的脚步,陈凌雪就向祝父诉苦,成功利用了祝父不怎么爱动脑,又爱显摆自已父亲权威的心理,挑拨了他和祝母的关系。
现在,她就只等祝父和祝母两人闹崩,到时候她就可以趁机回家。
向浅浅把陈凌雪给拽了起来,陈凌雪还在做着回家了大吃大喝的美梦,突然被人给薅起来了。
她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以为是祝母进来了,没好气地说:“干啥啊?我还没睡醒,你烦不烦人?”
向浅浅照着陈凌雪后脖颈一抓,直接把她从身体里抓出来了。
“啊啊啊!你是谁?你快松开我,我要回去!”
“大师,你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把飘给抓出来了?在谢言释那里,你还剪了人家的头发。”
“她们情况不一样,谢言释还在自已的身体里,没有被挤出来,我如果直接抓的话,容易伤到她。祝家枝这个她本人已经出去 ,那我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向浅浅把陈凌雪扔到地上,给胖狐狸解答了疑问。
“你看看那个小羊醒了没有?”
胖狐狸用鼻子怼了怼木雕小羊,木雕小羊一动不动。
“没醒,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师,这家伙真的能醒?它和我是一样的吗?”
胖狐狸其实有点生气木雕小羊抢走了草木精华,在心里悄悄算计着要等小羊有了灵智了,好好收拾它一顿。
“你们不一样,你多观察着点,发现它醒了,就告诉我。”
胖狐狸不情不愿答应了。
向浅浅开始处理陈凌雪,“你见过帮你们交换身体的人吗?”
陈凌雪不说话,向浅浅又问:“你知道背后的组织者是谁吗?”
陈凌雪还是不说话。
向浅浅最后给陈凌雪一次机会,“我再问你一次,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要上手段了。”
陈凌雪抬头看向向浅浅,“你是谁?”
“算命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凌雪在进入祝家枝身体前,被下了禁制,如果她把相关的人说出来,就会魂飞魄散。
她衡量了一下自已和向浅浅硬碰硬的成功概率,都不用想,她肯定会败。
所以现在等待她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再次回到地府。
“我只是想多活几年,你为什么要坏我的事?”
“你想多活几年,就让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去死?你这是在杀人知道吗?”
陈凌雪沉默了一下,破罐子破摔,“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管我自已,我想活着!”
向浅浅点头,“只想着自已,挺好的。祝家枝也是这样想的,她也想活着,不过她比你运气好,遇上了我了。有我在,你哪来的回哪去吧。我问的问题不想回答也无所谓,去了地府,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们不会成功的,大人无处不在!”
陈凌雪神情狂妄,激起了向浅浅的斗志。
“无处不在?这么厉害,怎么没有来救你呢?”
她把那个废旧厂房一窝端的时候,也没见着什么大人出来啊。
“我算什么东西,哪里配大人来救?大人只救信……”
陈凌雪话没说完,就砰的一下化成一股烟,很快消逝在空中。
这就没了?
向浅浅是真心想要把陈凌雪送到地府去的,结果陈凌雪自已作死。
不过她也要感谢陈凌雪用自已的消亡贡献出了一个有用的信息,组织用飘换人的头目被叫做大人,这个大人似乎还有信徒?
陈凌雪没有说完的话是信徒吧?
想要发展信徒,必然会做宣传,只要做了宣传,一定会留下痕迹,这就好查了啊!
向浅浅想的很乐观,她预计这件事不出一个星期就能解决掉。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把祝家枝送回到她的身体里去,她打开房间门,叫了祝家枝和祝母进来。
“我现在把祝家枝送回到身体里去,她醒过来后多晒太阳,不要走夜路,不要受惊吓。”
祝母连连点头,记下了向浅浅说的话。
一番操作后,祝家枝终于重新回到了自已的身体里。
“这是安神符,你让她贴身戴好,等颜色都褪干净了,她就没事了。”
祝母接过来直接就给祝家枝戴上了,然后她给了向浅浅报酬,在送向浅浅离开时,才想起来祝父还在客厅被定着呢。
“他,需要帮你解决了吗?”
祝母眼神漂浮,“你说的解决是怎么个解决法?”
“你想要怎么解决都可以,我什么都会一点。”
向浅浅看见她和祝母说完话后,祝父眼睛瞪的可大了,汗珠子从额头往下淌,瞧着是被吓坏了。
祝母真的在认真考虑了,向浅浅围着祝父转了一圈,最后对他露出来一个笑脸,“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