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叹息了一声。在这样的封建时代,女子的命运由不得自已做主,可不就像蒲公英的种子,落到哪里生根发芽全凭运气。
“小姐那样善良真诚的人,不应该受到花子虚的侮辱对待。蒋太医为了小姐,可以不要清白与性命,他才是真正爱小姐的人。”
什么是爱?爱是默默的守护,是危险时的挺身而出。经此风波,李瓶儿能否破除执念,看清自已的内心呢?
大郎饼庄,迎儿和郓哥还在忙碌不停。
我只觉得累,径直走向后堂的躺椅,这里有我一方心灵栖息的天地。
“祥嫂,倒茶。”
要是往日,祥嫂一定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上好的明前龙井,可是今天,我连喊三声,不见有人应。
“迎儿,祥嫂呢?”
“祥嫂不是去淘米了么?”迎儿顺口答道,并麻利地帮助一个大婶包好一打蛋挞,“您好,一共12文。”
“去了多久了?”
迎儿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像是巳时出去的,这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该吃午饭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乔老爹一瘸一拐地快步进来,高声叫道,“不好了,祥嫂被人抓走了!”
“被谁抓走了?”
“我见祥嫂出去淘米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担心她滑到河里去了。就去清河码头寻她。淘米的筲箕放在石板上,但是祥嫂却不见了!旁人告诉我,亲眼见到一条船驶到码头附近,把祥嫂给拽走了。”
“光天化日还能强抢妇女,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义愤填膺,“走,报官去。”
随着大郎饼庄生意日渐红火,店里人手也逐渐紧张起来。二狗事件以后,我们对请人非常谨慎,不敢随便用人。这天,王婆带了个中年女人过来。
“武老板,我早就说你是个命里带财的,果然生意红红火火。不知道你店里还缺人不?这位是祥嫂,刚死了丈夫,失了依靠,出来找个事情做。”说话间,一个女人被推到前面来。
我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身量高挑健壮,骨架宽大,看着很有力气。只是脸色蜡黄,瘦得两颊都陷下去,看着有些营养不良。她的眉间有颗显眼的红痣,头上别着朵白花,应该是刚守完寡不久。她的一双手也引起我的注意,只见那双手骨节突出,布满老茧,一看就知道这双手经历过很多辛苦的劳作。那双眼睛微微垂着,显出逆来顺受的样子。
我不禁生出一股同情心:“那就留下吧!”
王婆拿着中介银子,千恩万谢,临走还顺了我两张手抓饼。
迎儿撇着嘴,十分不满:“那个王婆,背地里介绍人做工,有时候也充当人牙子,就不是个好人。爹,你干嘛相信这种人!”
我说:“王婆虽可恨,祥嫂应该是个好女人。况且店里实在人手不够。先让祥嫂试试吧。”
祥嫂总是默默地做着自已的事情,不怎么爱说话,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工作的执着。她的手脚十分麻利,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打扫卫生,都做得井井有条。每天从早到晚,她都不知疲倦地忙碌着,仿佛永远不会感到疲惫。即使别人让她休息一下,她也似乎没有听到,依然专注于手头的工作,让人不禁感叹她的勤劳和坚韧。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祥嫂?”武松也赶了回来。
“王婆,祥嫂是王婆介绍来的,可能她知道内情。”我带着武松直奔王婆家。
王婆对我的到来,一点儿也不吃惊:“啊呀武老板,我正想去你家寻你,跟你讲明情况呢!我也是被祥嫂骗了啊。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她丈夫去世以后,婆婆想给她再找个婆家,好得彩礼钱给小儿子娶老婆。这祥嫂得了信,就从家里逃了出来,求我给她找个人家做工。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武老板你呀!咱们清河县谁不知道你武老板宅心仁厚?”
“祥嫂被谁绑走了?”我没有心情听她瞎扯,只担心祥嫂的安危。
“她的婆婆啊!前几天她老家那边来人,在大郎饼庄见到了她,回去就给她婆婆说了。她婆婆带着小叔子和家里的亲戚,一起过来,趁她淘米的时候把她绑进船舱带走了。”
“武松,这可怎么办?”
武松为难地挠了挠头:“我朝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祥嫂没有儿子,丈夫死了,她就应该听婆婆的话。既然她的婆婆要她再嫁,官府也无权过问。”
我忘了,这是宋代,不是婚姻自由的现代社会。祥嫂,多么善良勤劳的一个女人啊,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可以凭自已的本事谋生,为什么沦落得像商品一样被一个老女人买卖?
“其实,我的母亲不是嫁给了我父亲。”甄西奇顿了顿,接着说道:“她是被拐卖的。我爷爷买了她,给我父亲做老婆。后来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母亲可能根本不爱我,我的存在也许是她的屈辱。所以她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
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但其中却隐藏着深深的悲伤和痛苦。我听了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心疼至极,紧紧抱住甄西奇,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和心跳声。
“从今以后,我要做你的妻子,也要像一个母亲一样地爱着你。而且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轻声说道,语气坚定而温柔。我要用我的爱来弥补他缺失的母爱,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
甄西奇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他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然后紧紧地拥抱着我。我们相拥在一起,彼此的心贴得更近了,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甄西奇,我的心又开始痛了。
祥嫂,又是一个被卖掉的女人。如果她有了孩子,会不会是甄西奇一样的命运?我要怎么样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