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路人遥指杏花村。
出城数里地外,便是一座荒山。山脚下,孤零零地立着两座坟茔。这便是武松父母的墓地。武大郎父母早亡,独自将武松拉扯长大,可谓是既当爹又当妈,实在不易。还好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时,武松已然成年。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抚养一个孩子的挑战。毕竟,我可没有那个信心和耐心去照顾一个小娃娃。
我模仿着清河县里的人们,准备了香烛、纸钱和一些新鲜的果品。我带着武松和迎儿一同来到坟前,郑重地跪下,对着墓碑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我心中默默念叨:"武大叔,武大娘,既然命运让我附身于武大郎的躯体,那么我一定会替他好好活下去!"
扫完墓后,我们踏上归途。路过一片郁郁葱葱的艾草地时,我顺手采摘了满满一箩筐鲜嫩的艾叶。回到家中,我便与迎儿一同制作起了美味的清明果。我们忙碌了一整天,只为等待夜幕降临,武松和郓哥能前来共享这份温馨。
闲暇之余,我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泡上一壶香醇的明前龙井。茶几上摆着一盘精美的"宋福记"糕点,令人口齿留香。我不禁感慨万分,生活中的美好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繁华喧嚣,有时候,简单而纯粹的幸福才最让人感到满足。这种宁静而美好的时刻,正是我所追求的"人间有味是清欢"。
突然,郓哥一边跑一边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
“什么事这么慌张?”我的茶差点都洒了。
“蒋竹山,蒋太医被衙门抓走了!”
“啊!为什么?”
“说是他把花少爷花子虚给杀了!”
蒋竹山把花子虚杀了?不对呀,怎么跟书上记载的情节不一样呢?
武松是都头,正是他奉命捉拿蒋竹山。过了两天他回到家,我向他打听情况,武松说:“那蒋竹山是自首的。”自首?武松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清明早上,花子虚的哥哥花大上门约弟弟一起去扫墓,结果发现花子虚死了,而且面色乌黑,一看就是中毒之相。花大赶紧报了官。
还未等夏提刑开始调查,蒋竹山就自已来到衙门击鼓要求见官。他说他一直在帮花子虚调养身体,因为垂涎花夫人李瓶儿的美貌,所以毒死了花子虚。何九在蒋竹山用来熬药的罐子里用银针检出了砒霜成分。蒋竹山随即被打入大牢,只等秋后发落。
蒋竹山真的杀害了花子虚?带着这个疑问,我来到大牢里,想向他问个清楚明白。在武松的帮助下,我终于见到了蒋竹山。原本风流飘逸、英俊潇洒的蒋太医如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囚服,披头散发地坐在那里,身上到处都是血痕和淤青,让人不忍直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太医,你真的杀了花子虚吗?"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蒋竹山,我忍不住问道。
蒋竹山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缓缓地说:"是我杀的。我杀了花子虚。"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蒋竹山只是回过头:“竹山已是将死之人,谢武大哥关心照顾,你的恩情我来世再报。”
“二弟,你看蒋太医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我从大牢出来,跟武松探听情况。
“大哥,难。人证物证确凿,而且他自已也承认了。县太爷说了,这个月报上去,秋后就处斩。”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我正准备宽衣解带,上床就寝,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警觉,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一个身着素雅白衣的美丽女子站在门口,她身材娇小玲珑,肌肤白皙如雪,宛如冰雪般纯净。我敢打赌,我从未见过如此洁白的女子,或许白雪公主也不过如此吧!
"你是……"我迟疑地问道,目光落在她身上,试图寻找一些线索。这时,一旁的侍女轻声介绍道:"这是我们家花夫人。"
"你是李瓶儿?"我惊讶地问道。她微微点头,声音轻柔而坚定地回答:"贱妾正是。"
李瓶儿没有化妆,但她那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如桃子,让人看了心疼不已。然而,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她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风姿,令人为之倾倒。
"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有何事?"我好奇地问道,对她深夜来访感到困惑不解。
李瓶儿泫然欲泣道:“这清河城里,我知道武都头是个极正直的人,武师傅您也是侠义心肠,又跟蒋太医交好。所以我想请武师傅转告武都头,对蒋太医多些照顾,免他狱中受苦。”说罢,接过侍女手中一个木盒,双手奉送给我,“这里是三十两银子,请武都头收下。”
我疑惑道:“蒋竹山不是你的杀夫仇人么?”
李瓶儿掩面道:“拙夫并不是蒋太医杀的。”
“那么,花子虚是谁杀的?”
李瓶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清明前一晚,我吩咐迎春把蒋太医事先煎好的药端过来,亲自喂拙夫喝下。他嫌药苦,又吃了几个酥油泡螺。哪里知道第二天人就没了。”说罢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拙夫体质虚弱,我们还在云南的时候,大夫就说他活不过两年。来到清河县,在蒋太医的调理下,拙夫已捱过了三四年光景,所以蒋太医不可能杀他。”
“为什么不可能呢?也许在这几年中,蒋竹山对你产生了爱慕之意,所以临时起意想杀了花子虚,跟你双宿双飞?”我紧盯着李瓶儿的眼睛说道。
实际上,我心中还藏着另一个猜测,但并没有说出来——或许蒋竹山与李瓶儿早就勾搭成奸,他们合谋害死了花子虚。然而,李瓶儿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她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地说:“蒋太医并非那种人。其实,我们二人自幼就已相识了……”听到这句话,我不禁大吃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