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冯汐汐气呼呼地拔高声音,“那就是说你恢复了就看上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哦,安能知捋捋耳边的碎发。
冯汐汐见状来气,“逸哥哥你绝对不能给这个女人诊治!”
偏偏这时候安能知笑了笑,“公子你要替我诊治吗?”
“你还要不要脸!”,冯汐汐气得手指着安能知。
安能知忽然觉得这样逗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不太好,索性闭嘴。
“逸哥哥咱们走吧,咱们别理这个妖女了!”,冯汐汐伸手去扯赵时渊的袖子语音娇软,说罢她又看向晏清浅,“清浅姐姐,你也别接这妖女去长河山庄了,她心眼子这么多,谁知道憋着什么坏!”
晏清浅轻摇头,“汐汐别闹”,说着看向安能知道:“胡姑娘,逸哥哥是否肯替你诊治还是要问问他的意见。”
安能知点头,脑袋随意往一边一转问道:“那么,这位公子你愿意替我诊治吗?”
“不可以!”,冯汐汐极力阻止。
“汐汐,别闹”,晏清浅道。
冯汐汐朝晏清浅噘噘嘴,瞧见晏清浅眼中的认真,将头歪到一边不说话了。
“叶师弟还是舒城吧?”,赵时渊道。
晏清浅点头,“嗯,多亏叶哥哥我母亲身子好些了。”
“我师弟既在,我便不去了。”
不去?安能知微微动眉,自已故意下了这么多钩子赵时渊都能忍?是下料不够猛?还是他装的?
安能知实在不信在异国他乡改名换姓之后有人道出他真实身份,他还能无动于衷。
“既如此,那实在是遗憾”,安能知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的模样,“说起来失忆以后,都忘了公子长什么样。”
话刚说完冯汐汐差点跳起来,“还说你不是觊觎我逸哥哥!”
这次安能知认真地点了点头,“对,毕竟得不到永远就像是一根刺扎在我心中,你逸哥哥哪天要成了我的入幕之宾,那我估计就不惦记了。”
“你你你!”,冯汐汐气得跳脚。
安能知跟着晏清浅上了马车,赵时渊和冯汐汐依旧留在客栈,直到马车驶离冯汐汐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自已此行怕是不易,但安能知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一波人拦截,幸亏晏清浅带了不少人。
等将杀手解决,晏清浅上了马车。
“晏姑娘好生厉害”,安能知由衷赞叹。
方才她坐在车中,晏清浅出去迎战,因之前闲聊安能知知道她使的是两剑,打斗间传来阵阵剑鸣,可见双剑不一般。
晏清浅的双剑在江湖兵器谱上也是排十五,名疏影,是晏雄溶了此前百榜中几炳排名靠后的神兵倾力为女儿打造的,可见晏雄对晏清浅拳拳爱护之后心。
毕竟晏雄就晏清浅这个宝贝女儿,她是长河山庄准继承人。
夜幕降临,一行人在一处破庙歇脚,安能知被晏清浅带到破庙里,她将铺好一个小铺将安能知引到那坐下,可谓是贴心。
“劳烦晏姑娘”
“客气”
“对了晏姑娘,我能问问那位逸公子的事情吗?”,安能知忍到现在才问。
晏清浅似乎迟疑了一下,“胡姑娘想问什么?”
“他叫什么?是哪里人啊?”
这些并没有什么要紧,晏清浅道:“徐逸,雁北人。”
徐逸?随了赵时渊母亲徐雯慧的姓。
“他是出云谷的弟子?”
“嗯”
赵时渊远走大燕,进了出云谷这是安能知没想到的,想到后世赵时渊的医术,是因有这段经历吧。
晏清浅还以为安能知还要问些什么,结果安能知问完这两句便没再问,一时间心中复杂。
入夜,安能知被一阵打斗声惊醒。
没一会儿护卫在外面汇报,“大小姐,人跑了。”
晏清浅就歇在安能知旁边的位置,她早就坐起身。
“都戒备些,贼人许还会来。”
“是!”
晏清浅还真没猜错,在安能知刚躺下没多久外面再次传来一阵打斗,不过没一会儿都安静下来。
“大小姐,人又跑了!”
这次晏清浅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设埋伏布阵,若贼人再来叫他有去无回。”
安能知什么也做不了,又躺了回去,只是没了睡意。
等晏清浅布置好进来,还没坐下外面再次传来打斗声,晏清浅提着双剑便冲了出去,可刚出去那人又跑了,布下的陷阱竟没能奈何那人。
晏清浅捏紧剑眉心微蹙,再次回到破庙,这一次两人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晏清浅抱着剑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又是一阵打斗声,晏清浅刷地睁开眼往外飞身而去,然而她还是没能和贼人打个照面。
“鼠辈!可敢一战?”,晏清浅朝着破庙外的树林一声娇喝。
没人回应她,等晏清浅气愤地回来破庙发现自已出去之前特意安排守着安能知的几个护卫已经躺倒在地。
安能知被人背着在树林里快速穿梭,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已的心情。那本秘籍果真是香饽饽。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男人将安能知放下,刚放下那人便捶着老腰哀嚎:
“哎哟,我说师姐你是猪吗?怎么又重了?”
师姐?安能知不动声色,这人是原身的师弟?可是相思阁不是不收男子吗?
“你是谁?”
“我是谁?你眼睛坏了,脑子也给人打坏了?”,那人声音少年意气,带着几分不耐。
“你还真说对了”,安能知道。
少年迟疑了一秒走到安能知身前盯着她发灰的眼睛瞧了瞧,“真坏了?”
“嗯”,安能知点头又道,“相思阁只收女弟子,你是谁?”
那少年啧啧称奇,“脑子还真坏了啊?说话都不一样了啊。”
想了想那少年道:“我自然不是相思阁的弟子,不说了我先带你回去见师父,让他给你看看脑子。”
“师父?”,安能知疑惑,“我师父还活着?”
相思阁被灭门,活下来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弟子。
“看来真傻了”,少年“啧”了一声,“不是你相思阁的师父,我说的是我们的师父。”
“我们的师父?”,安能知心道,原身还另外拜师了?
“咱们师父是谁我?”,安能知问。
少年却是摇摇头不耐烦道:“别问了,我带你回去,你自已问师父去。”
少年对她爱搭不理的,安能知只得作罢。
安能知以为要很久,没想到当夜赶了些时间的路少年便跟她说到了。
这处地方似乎在一个山上,山风冽冽,吹得安能知有些冷。
少年背着安能知进了一处木栅栏围起来的小院子,将安能知放在屋前,伸手扣了扣门。
“师父,师姐救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冷木香扑来,来人约莫二十六七岁,一身欧束的麻色长袍,褐色的长发被一根玄色玉簪挽垂在腰后,眉目清远,五官浓烈深刻,一双瞳竟是浅浅的蓝色。
一道幽静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吧。”
安能知心道这人声音和这山风得温度有得一拼。
“小风去给你师姐烧些洗澡水。”
少年不情不愿道:“是。”
脚步声离去,安能知摸索着门框进了屋,刚迈出一步衣袖忽然被扯住,男人牵着安能知在桌旁坐下。
“多谢”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都忘了?”
“嗯”
“伸手”
“啊?”
“诊脉”
“哦”,安能知心道这人还真会医啊。
手腕上一冷,很快冷意随着手指的离去离开。
“医术不济,看来要请人给你看看。”
安能知想了想道:“您是我师父?”
“嗯,黎玄”
黎玄?名字吗?
“哦……刚才那个人是?”
“你师弟,风禹”
“哦……”
心头有很多疑问,安能知道:“您……真的是我师父?”
“嗯”
男人似乎并不爱说话,但安能知还是继续问:“您知道我是谁?”
“胡昭”
安能知愈发新奇,按理说相思阁一师不得二拜,原身怎么会找黎玄当师父呢?还有这人怎么会收“臭名昭著”的妖女当徒弟呢?
还有,黎玄是原身师父的话,胡昭跟着他学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