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宴闲庭信步的走在展厅里。
展厅的三面墙上都挂满了照片，照片上都是一些孩子，这些孩子都有一些特点，那就是品学谦优，并且五官端正，甚至称得上是漂亮。
在另一边，张景熙将火箭插进小丑胸口的那一瞬间。
展厅里的画飞快变得陈旧，相框一张接一张的落下，露出背后被掩盖的、漆黑的、被火焰吞噬过的墙面。
顾柏宴呼吸了几口展厅的空气，他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硫磺燃烧后的味道。
“喀喇——”
顾柏宴脚步一顿，他低头看着脚下的东西。
……
张景熙满脸不悦的拂去身上的灰：“啧。”
冯可卿来到张景熙的身边：“你怎么样？”
张景熙摇摇头：“我没事。”
张景熙转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已经全军覆没。
陈婉如正在将地上的工作人员们，拖在一块，堆成一个小山堆。
张景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他抬头看着冯可卿：“那些没皮囊的东西，你们怎么遇上的？”
冯可卿正要说话。
“哒哒哒——”
“哒哒——”
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张景熙一转头，就看见了黑瞎子和张启灵，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张景熙好奇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张启灵声音平缓：“我和瞎来找你。”
黑瞎子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下：“你走后没多久，小丑就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主场人都走了，那问答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张景熙歉意的笑了一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本来说好很快就去找你们的。”
黑瞎子不太在意：“没事。”
黑瞎子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和堆砌成小山堆的工作人员：“你们这是，打了一架？”
张景熙点了下头。
冯可卿接过了话头，嘴角勾起一抹笑：“何止打了一架，你们家这位，都快跟小丑拼命了。”
张景熙眼睛微微瞪大，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冯可卿。
“哪有这回事？”
陈婉如连连点头，在一旁应和冯可卿的话：“对啊对啊。”
张景熙抓狂：你对什么啊你对！
张启灵和黑瞎子默契转头，盯着张景熙。
张景熙一脸真挚的看着他们：“她瞎说的。”
“真的，信我！”
张景熙狠狠点了一下头，增加可信度。
跟过来的吴智研，非常有眼色的，拉住正打算往里面走的孙如柏。
李司棋有些困惑的看看张启灵，又看看张景熙。
“卧槽！”
陈婉如的一句国粹，传到了张景熙的耳边。
陈婉如：“那些玩意儿爬上来了。”
张景熙侧头，看见那些有皮囊的尸体，一具叠一具的，顺着他的水箭砸出来的洞口，往上爬，边爬还边死死的盯着他。
张景熙：……
黑瞎子手一翻，“墨渊”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笑着看着张景熙：“希望我解决他们的时候，你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张景熙：……
张景熙求助的目光落在张启灵身上。
张启灵神色淡淡的看了张景熙一眼，右手一甩，“刀”显现出了身形。
张启灵右手紧握着“刀”，火焰“蹭——”的一声，席卷了整个刀身。
张启灵垂目看着那些尸体：“很快就好。”
张景熙：……
冯可卿看着张景熙的脸色，笑出了声。
“噗——”
张景熙满脸幽怨的看着她。
“你真坏。”
冯可卿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夸奖。”
张景熙转头，谴责的看向陈婉如。
遗憾的是，陈婉如压根没看张景熙，她只是两眼发光的，看着黑瞎子和张启灵两个人大杀四方。
黑瞎子身形灵活，在尸群中游走，右手的小刀轻巧的划过尸体的喉咙。
张启灵长腿一踹，长刀反手一劈，被劈中的尸体瞬间倒下。
两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陈婉如盯着他们，眼中透着渴望：“好酷，我也想学。”
张景熙看着陈婉如的后脑勺，更郁闷了。
张启灵和黑瞎子和黑瞎子一刀一个小朋友，他们的刀上附着着火焰，火焰一碰到那些尸体，就瞬间燃烧了起来。
几分钟后，两人收刀。
张启灵和黑瞎子走到张景熙面前。
黑瞎子嘴角带笑，身上还有未散去的杀气：“想好怎么说了吗？”
张景熙咽了一口口水，视线偏移。
张启灵在另一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张景熙委屈巴巴看着他们：“我真没有。”
……
在第十八层的某个地方，
钱穆扬一脸慌乱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小丑。
小丑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啊，多美妙的阴气啊。”
恐惧侵占了钱穆扬的大脑，他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小丑睁开双眼，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钱穆扬的背影。
小丑自言自语的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我亲爱的候选人。”
“无论导师是什么身份，那么他都是我的下属，我替我的下属收取代价，天经地义。”
小丑的嘴角勾起一抹夸张的笑容。
“这浓郁的阴气，太美妙了。”
钱穆扬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小丑也不在意。
小丑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啪——啪——”
小丑的身后的影子里，那些观众一个接一个的爬了出来。
“亲爱的，我们去享受我们的猎物吧。”
观众们嗅了嗅空气，确定了方位，向同一个地方前行。
小丑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她感觉到，那些尸体被烧了。
小丑猛地转头，她脸色扭曲的看向张景熙所在的地方。
小丑语调轻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