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我爱你。”他深邃的眼眸中,爱意如同汹涌的大海,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给我生个孩子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触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祈求。
他指尖微微发颤,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将他捧在手心,他都待他如珠如宝,只因是她肚子里托生的孩子。
扶桑听了,心里止不住得惧怕,如风中残叶般摇着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惨白的脸颊滑落。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无尽的悲哀哽住了喉咙。
谢玉霖瞧见扶桑这般拼命抗拒的样子,眼神瞬间变得狠戾起来,犹如一头露出獠牙的恶狼。
那原本满含爱意的眸子,透着刺骨的寒意,此刻被阴鸷所占据。
“你不愿意又怎么样?”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低沉而又充满了压迫感。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中,那话语里是不容违抗的霸道,带着一种几近疯狂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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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三天……
李大夫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氛围。他看向谢玉霖,“王爷,房事上万不可太过激烈了。这子嗣之事,急不得,犹如文火煲汤,得慢慢来才是。”
谢玉霖一听,脸上微微泛起红晕,那抹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根,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王妃何时才会醒过来?”谢玉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一股懊恼袭上心头。
李大夫捻着胡须,神色稍稍缓和下来,缓缓说道:“王爷莫急,王妃并无大碍,过两柱香的功夫就能醒过来了。”说完他便起身告辞。
扶桑昏昏沉沉地醒来,嘴唇微微干裂,喉咙干渴得似要冒烟,身体如同被重物碾压过一般,酸痛无力。她想下床去倒水喝,却无力地栽倒在床榻上。
谢玉霖似是着了魔一般,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让她暂且喘口气,其余时间都不放过她。
还让她喝下那黑漆漆,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汤药,若她稍有抗拒,不愿喝下,等来的便是他更加凶狠地对待,她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
门被轻轻推开,谢玉霖手上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扶桑瞧见他的瞬间,身体就像筛糠一般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眼中满是恐惧,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谢玉霖一进门,就看到扶桑那如惊弓之鸟般颤抖的身躯和满脸的泪痕。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走到床边后,轻轻将汤药放在一旁的矮凳上。
“夫……夫君。”扶桑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却还是强撑着扑进了谢玉霖的怀里,试图讨好着他。
谢玉霖伸出手臂抱住她,他听到她沙哑的声音,抱着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喂给她喝。
“谢谢夫君。”喝完后,她轻轻用脸颊蹭着他的手。
看着她那乖娇可怜只一心依赖他的模样,谢玉霖心中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只一阵偎贴。
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而温柔,不由自主地俯身向前,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那微微颤抖的小嘴,不含一丝情欲。
他双臂紧紧环绕着她娇弱的身躯,来到床榻边,他轻轻弯下腰,将她缓缓放下。
随后,他端过放置在一旁的药碗,药汁在碗中微微晃动,散发出苦涩的气息,上方冒着热气。
“该喝药了,娇娇。”他喉头滚动一下,眼神幽深。
扶桑望着这药,满是抗拒,碍于某人的威压,只能伸手接过,一口气闷了。
谢玉霖拿过帕子为她擦着嘴角,“真乖。”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蜜饯塞进她嘴里。
扶桑只能狠狠咬着蜜饯,散发着自已的不满。
谢玉霖伸手环抱住她,将她圈在自已的怀抱里。他的大手缓缓移动,轻轻落在她柔软的肚子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柔情在心中盛满,嘴角微微上扬,说不定这里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眼神愈发温柔缱绻起来。
扶桑身子微微一僵,恐惧萦绕在心头,她无计可施,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奈与绝望。
扶桑拍了拍谢玉霖的大手,脚踝上那精致的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夫君,我乏了,想睡觉了。”扶桑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疲倦。
谢玉霖那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心中暗自揣测着,她是真的困了,还是不想与自已待在一起?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不断盘旋,让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忍不住伸手掰着她的脸,想要细细瞧个清楚。扶桑气急,一巴掌拍了过去,“我要睡觉了。”
谢玉霖却痴痴地笑了,一只没爪子的猫,即便再怎么闹腾,也弄不出什么大动静。
随后谢玉霖也解了衣衫躺下来,扶桑双手推着他,他好笑地抓住那作乱的一双小手,“睡吧,不动你。”
扶桑侧身对着谢玉霖,佯装入睡,睫毛微微颤抖着。过了许久,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谢玉霖小心地怀抱住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东宫的情形。若是他们有了孩子应当也是如此幸福吧。
突得外面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而下,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掠过厚重的灰黑色云团,将大地照得一片雪亮。
扶桑双手挣扎着,额头满是冷汗,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不要……你恩将仇报……”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谢玉霖醒过来瞧见她这样,只轻轻抱着她,为她擦着汗。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别怕我在呢。”
他把耳朵凑近了些,眉头微微皱起,努力地想要听清她在梦魇中的呓语,可扶桑的声音含糊不清,他怎么也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