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喜庆的氛围仍在持续弥漫。塔娜的大胆求亲,让整个寿宴陷入了一片哗然之后的短暂沉寂。
谢玉霖的断然拒绝,让塔娜的眼神瞬间黯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忍住不让其落下。
塔诺则一脸的尴尬与恼怒,心中只充满了无奈,怎么也不敢想这女子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
扶桑微微扬了扬眉,目光落在塔娜身上,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林韵轻轻拉了拉扶桑的手,小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扶桑回过神来对着她温婉一笑。
此时,陛下开口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罢了罢了,此事稍后再议。今日乃是皇后寿辰,莫要因这等琐事坏了兴致。”众人纷纷应和,寿宴的热闹气氛这才渐渐恢复。
歌舞重新响起,珍馐美味继续呈上,可在场众人的心思却都还在方才的那一幕上。
塔娜和塔诺退到一旁,兄妹俩低声争论着。
“塔娜,你太冲动了!”塔诺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责备。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和愤怒。
“哥哥,我控制不住自已的心。”塔娜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执拗。她的眼神坚定地望着谢玉霖,仿佛这样才能触碰到她所追求的幸福。
“可他已有王妃,而且明确拒绝了你,你难道还不明白?”塔诺心急如焚,他来回踱步,手指不安的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我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侧妃又如何?”塔娜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塔诺闻言大怒,他举起手,似乎想要打她,但又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等晚间再与塔娜细说,他知道现在不是教训塔娜的时候,不能再让这场闹剧继续扩大。
而另一边,谢玉承与林韵也在谈论着此事。
“这乌国公主倒是大胆。”林韵说道。
谢玉承点点头:“不过霖弟与弟妹感情深厚,想必不会因此生变。”
林韵翻了个白眼:“切,谁知道你弟弟怎么想的。”
寿宴到了尾声,谢玉霖拉着扶桑与身旁的谢玉承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先离开了,刚走到宫殿回廊处,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王妃娘娘。”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扶桑转身,只见塔娜站在身后。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刚刚哭过,但依然难掩她的美丽。
“公主有何事?”扶桑好奇地看着她,她下意识地松开了谢玉霖的手,反被谢玉霖抓住小手紧握着。
塔娜走上前,微微福身:“王妃娘娘,我对王爷是真心的,还望娘娘成全。”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想着,若是这女子松口了,也许就好办了,毕竟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我可以不争名分,只求能留在他身边。她抬眼小心地盯着谢玉霖,眼神中满是期待。
扶桑正欲开口,却见谢玉霖脸色阴沉沉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塔娜公主,请自重。本王与王妃心意相通,绝不容他人插足。”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塔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转身跑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在风中飘散。她感觉自已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疼痛难忍。
该死的女人,都是她蛊惑了他,不然就凭她这般美好的女子,如何不能得到他的欢心。
塔娜到不远处望见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贝齿咬上嘴唇,心里竟是恨上了扶桑,终有一日她会亲手除掉这女子。
谢玉霖看着扶桑,摸了摸她的头:“莫要为这等事烦心,我此生只唯你一人。”
扶桑点点头,靠在谢玉霖怀中,心中只呸一声,谁稀罕啊!
谢玉霖与扶桑乘着马车回府,一路上谢玉霖都紧紧抱着她,似乎是怕她突然不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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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诺回到住处后,拉着塔娜到一僻静处,“塔诺,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塔诺松开手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塔娜,你给我听着,那霖王有妻子,你必须嫁给齐王。”
塔娜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疼爱自已的哥哥居然会动手打她,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哥哥,我爱那个男子。”
塔诺怒不可遏地说道:“你清醒一点,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你好好想想母妃,你也不想母妃余生都在那冷宫中蹉跎吧。”
塔娜身子一颤,抽噎着,塔诺见了忙低了声音劝慰道:“妹妹,你好好想想,这事我已是与柳贵妃通好气了,齐王势力不容小觑,也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就这么定下了。”
塔娜听了不再言语,痛苦地捂住脸,泣不成声。
另一边柳贵妃接到塔诺的回信,笑眯眯地与谢玉齐说到:“齐儿啊,过些日子与乌国公主完婚后,可要好好对她。对了你那侧妃如何了?”
谢玉齐一听,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面目狰狞起来,那扭曲的五官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令人心生寒意。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阴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而又得意的笑,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母妃,前些日子那梨殿竟然着火了,火势凶猛得很呢!那浪荡的女人没能逃出来,哼,如今她已经死掉了,再也不能碍我的眼了。”
“没事,这件事必须好好捂着,绝不能让丝毫风声传出去,左右是翻不了什么浪出来。”柳贵妃神色淡然,仿佛死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伸出那保养得宜,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捏住了花瓶中的花。
那花娇艳欲滴,在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似是预感到了自已悲惨的命运。随后,柳贵妃猛地一用力,将花扯落。
花朵脱离花枝的瞬间,几片花瓣飘然而下,在半空中打着旋儿,最后无力地坠落在地。
那残败的花朵与周围奢华的宫殿陈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深宫中悄无声息地消逝,被无情地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