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迭起,活尸四面涌来,无效的零星攻击未伤分毫。瞬息之间,邻舢板仅余老王、刘京生,余者皆被恶尸吞噬,张云伟、李家栋亦未能幸免。
“速速跃来!”我厉声疾呼。此时,银发剑者短剑一刺,剖开恶尸腹中,风干内脏洒落舢板,顷刻间,恶尸毙命。未及剑出,四、五活尸如潮涌至,剑者一脚踢落一尸入水,空档之际,被余尸撞落波涛。
剑者缺席,我等唯有自保。舢板上能动者,李炎、宋二愣子、胖子及我,共四人。船尾尚存两尸,凭借暗室经验,我瞄准一尸恶心,一枪爆头。“哒哒——噗!”一声惨叫,最近恶尸倒地,我退一步,避其致命浆液。
再战一回合!当我重新调整射击方位,枪声却略显滞涩,发出“嘎嘎”杂音。见鬼,弹药告罄。宋二愣、李炎的射击失准,活尸头部的火星虽四射,却未达致命。
我以急速更换弹匣,手握枪械,瞬间锁定目标,指尖轻触扳机,只见一名体型庞大者,持AK47怒射,活尸头部即刻爆裂,堪称百步穿杨。
隐患已除,我等立即转移火力,对准老王、刘京生所在的舢板,围攻的活尸遭到一阵猛烈扫射。胖子摒弃AK47,转持岸边拾得的雷明顿。
“二人伏地!”胖子断喝,连贯拉动滑膛,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五声枪响,因两船距离逼近,散弹枪强劲冲击力,将活尸击入水潭。
迅速行动,即刻赶赴!胖子疾呼。老王与刘京生跃起,却遭活尸截击,一同坠入水中。挣扎无果,即刻沉沦,仅余破碎尸骸片刻后浮现。
事态突变,待我举枪,二人已没入波涛。子弹入水,威能锐减,对活尸无能为力。
一时之间,战友遗骸浮现,目击牺牲,怒火中烧,却无宣泄之途。水面活尸渐集,对我们虎视眈眈。
蓦地,记起胖子的‘珍品’:“速递炸药!”
胖子瞬悟,急切回应:“此为十斤塑性炸药,恐伤及已身。”
“无须赘言,”我果断伸手,从胖子包裹中取出内含塑性炸药与关键弹药的透明防水袋,直接投向聚集活尸的区域。瞬息之间,手握发射装置,扣动扳机。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激起水面数米高的水柱,上方钟乳石纷纷坠落,伴随而来的还有活尸的断肢残骸。
爆炸冲击波几乎将舢板颠覆,我们四人紧紧抓住船舷,防得未坠水中。待舢板恢复平稳,胖子几乎是趴在板上,怒目圆睁:“你不能分配均匀吗?”
我方才思绪混沌,几欲与活尸同归于尽,此刻回想,不禁心有余悸。胖子面色扭曲,愤慨质问:“你何时给我留有言说的余地?”
“生存尚存,慎言为上。”宋二愣子与李炎挺身而出,语气坚定支持,使胖子气的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李炎目光凝重,望向波涛:“将老王等同志遗体妥善归葬。”
心中涌动哀凉,我们共同将老王等人遗体抬上舟船。寻觅白发男同志遗骸,却遍寻不获。罢了,行进为宜。四人商议,决定一往直前,离岸际不远。
舟板动力因爆炸受损,船桨无迹可寻。无奈之下,只得暂用枪托代桨。刚划出数步,寒风侵袭,脊背一冷,心头骤生不祥预感……
李炎肘部轻触,我回首瞥见,二十余米外水面上,一身影缓缓逼近,步履留痕,波纹荡漾。
此人身着警服,双手藏袋,面容淡漠——即便化骨为灰,亦难以忘却其貌。仅半日前,我尚赠其烟一包。
“早警告过你们,勿近死人潭,尔等不听。哀哉,今有何悔?”老林叹息,其声充满无奈,此情此景,宛若不愿目睹。
胖子悄声询问:“此为何人?君识之?”“此乃引进莫特与我等者,应是白头发所属之活尸后裔。”
宋二愣子已拔枪,直指老林脑门,“休得伪善!此乃汝之阴谋!”
“谬矣。”老林沉重叹息,“初衷非害尔等,目标仅莫特匪帮,彼等贩毒祸世,绳之以法,乃除暴安良。”
胖子愤慨怒喝:“吾等何辜?吾有何罪?岂能无辜受牵连!”
老林语气冷漠:“庙堂之上,冤魂无数。大业未成,细节何拘?况尔尚存生机。”
怒火中烧,我忍不住厉声质问:“老王如何?牺牲战友又如何?”
老林沉寂片晌,叹道:“命运无常,非我所能预料。生死有命,唯有顺从天意。”
末语显然针对我们,李炎早已不耐,断然下令:“无需多言,行动!”言讫,四人齐向老林头部开火:“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