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问!”沐莨陡然提高声音,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萧淮澈心虚的望向君子悦,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怎么不好意思问?”
沐莨冷笑一声,眼神玩味的看着萧淮澈。
就在他被看的毛骨悚然时,才缓缓开口:“你猜为何儿媳的伤没有你的重,昏迷的时间却比你的长?”
“为……为何?”萧淮澈心虚的看向四周,结结巴巴问道。
沐莨并未答话,她若有所思的望向君子悦,“想必,儿媳应该是知道的吧?”
君子悦对上萧淮澈疑惑的视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媳妇!”
“你睡觉不乖,总喜欢……”他害羞的垂下头。
“我就一小会没看住你,你就非要抱着阿悦,血流了半张床。”沐莨没好气的瞥一眼萧淮澈,“放榻上都不行,要不了一会,你就开始找,就是把你脚捆住,你爬也要爬过去。”
“我没把你丢柴房已经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沐莨理所当然的瞥一眼萧淮澈,转头温柔的对君子悦说道:“阿悦你伤还没好,我让人给你收拾个营帐出来!算了!”
“你!”沐莨气势汹汹的指着萧淮澈,“搬出去睡。”
萧淮澈心虚的拉住君子悦的手,“我错了,我保证我很乖的,你别赶我走,行不行。”
“真的?”
“我保证!”萧淮澈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子悦。
“娘,算了吧!”
萧淮澈生怕君子悦改口,拉着他就跑。
刚到营帐他就被萧淮澈推着去洗漱。
出来却没看见他的身影。
“阿澈?”听见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疑惑的上前。
刚进屏风就看见萧淮澈把自已捆起来,手正在艰难的打结。
“媳妇!你来啦!”萧淮澈一见君子悦就支个大牙傻笑!“快帮我系一下!”
“你?”君子悦低头看看,又抬头对上萧淮澈讨好的笑容。
最终还是接过绳子,不过他并没有系上,而是将绳子取下。
就在萧淮澈想要劝解一下时,君子悦从箱子里找到一条纱巾。
他无比配合的任君子悦把他捆上。
“媳妇!这边!”萧淮澈向外沿挪了挪,空出里面的位置,期待的望着他。
他缓慢爬上床,在萧淮澈身边躺下。
他翻来覆去好几次,都觉得不舒服,抬眸看见结实的胸膛,稍加思索,便不再犹豫,直接爬到胸膛上,双脚蜷缩搭在他腿上,就这样沉沉睡去。
可惜了萧淮澈,想抱,又被束缚住手脚。
想挣开,又怕吵醒他。
君子悦醒来边对上萧淮澈通红的眼眸,青灰的眼底。
“不舒服吗?”
萧淮澈小心翼翼的贴近君子悦,将头靠在他脖颈处,可怜的喊道:“媳妇!快解开我,我快忍不住了!”
君子悦这才想起来,他忙从萧淮澈身上下去。
萧淮澈甩甩有些酸胀的手,他眼神深邃的看着给他揉手的君子悦。
不等君子悦反应,直接将人抱在怀里。
头埋在他脖颈上,感受他身上的味道。
“疼!”
“啊!”萧淮澈赶紧放开,“对不起,媳妇!”
他可怜的看着君子悦。
君子悦无奈的拿着药去到另一处,刚把腰带解开。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他身侧。
“我来我来!”萧淮澈直接将药抢过去,猥琐的催促他快点脱衣服!
更深的事早就做过,君子悦自然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褪下衣衫,任由萧淮澈打量。
萧淮澈的眼神突变,他低头一看,大大小小的伤痕落在他身上。
他看看萧淮澈,再看看身上的伤痕,下意识去取对方手里的药瓶,“还是我来吧!”
萧淮澈一侧身,君子悦取药的手扑了空,僵硬的抬在半空。
他沉默的握住对方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夫君。”君子悦慌忙用另一只手去擦,“这个不会留疤的。”
萧淮澈抬头这才注意到他脸上已经在淡化的红痕。
“你就觉得我那么肤浅?”萧淮澈冷不丁的开口,语气是他失忆以来未有过的严肃。
“不是!”君子悦垂下眉眼伸手覆上红痕。
萧淮澈将人拉下,指腹沾上药膏,在伤痕处游走。
“怎么就伤成这样?”泪水不断从他眼角滑落,“你的伤究竟是如何来的?之前我说要和离,淮宁就说,你为了救我受伤,可我问她,她也不知道你是如何伤的。”
他停下涂药的手,抬眸凝视片刻,缓缓开口:“媳妇,究竟是何人伤你?”
君子悦摇头,眼神闪躲:“就……不小心伤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萧淮澈眼神晦暗,他咬紧下唇,直到嘴里出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停下,手指继续在伤痕上涂抹。“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媳妇,我是你夫君,我想给你撑腰。”
君子悦乖巧点头。
直到上完药,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媳妇!”萧淮澈声音嘶哑的望向君子悦。
“我在!”
“我想亲你!可以吗?”
君子悦起身坐在萧淮澈怀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已没有受伤的腰腹上,闭着眼将自已奉上。
“嘶!”
“媳妇弄痛你了吗?”说着萧淮澈仔细检查起来。
君子悦无奈的抬起萧淮澈的头。
十六岁的萧淮澈到底没有常识,上去就知道啃,君子悦嘴唇已然红肿。
他望向萧淮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只是皱眉的看着他。
萧淮澈隐隐察觉不妙,慌忙的人放到床上,脚步飘忽的离开。
君子悦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起身看着铜镜里红肿的嘴唇,无奈的笑笑。
“淮宁!”
听见声音的萧淮宁疑惑回头,“兄长?你……”她扫视一圈,“你不去陪着嫂子,跑出来干嘛?”
“那个……”萧淮澈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见四周人来人往的,索性将萧淮宁直接拖走。
萧淮澈踌躇着开口,他心一横,可张嘴的话却变了味,“我就是想问问你嫂子的伤到底是怎么弄得?”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我和伯娘她们找到你们时,嫂子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至于怎么受伤的,我确实不太清楚。”
“哦!那没事了!”
萧淮宁疑惑的转身,还没有走两步又被萧淮澈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