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报的传递,帝国都城,首先接到了冉将军率军打胜仗的喜讯。
这个消息如同春风吹过大地,瞬间唤醒帝都的每一个隅角,整个帝国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街道上,鲜艳的红色绸子随风飘扬,照亮了人们的脸庞。
他们手中挥舞着红色的旗帜,上面写着“冉将军威武”的字样,表达着对这位英雄的无限敬意。
“冉将军,真乃我国之神将!”一位长者激动地高声说道。
“是啊,他带领我们赢得了这场胜利,让我们不再受敌国的欺辱!”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模仿着冉将军战场上的英姿。
“主子,捷报传回来的真快。”袁紫依牵着马,跟着百姓一起兴奋。
一个小孩子手拿木剑,学着墨琉璃在战场的英姿,碰巧玩耍到楚新霁的身边。
他轻推开孩子,怕木剑伤到前方的墨琉璃。
“能不快?咱们出门寻找单懒果,在回到帝都,都过六日了。”多谢无主灵识学的告知,他们才能救下主子。
人类的疑惑,大于眼前的困境,深于无边的海洋。
识学在老主人跟前学到了人类的思考方式。
所以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就算他说是主人的同生灵也没人相信。
毕竟这种深藏的秘笈契约,不是所有人都知晓的。
在这座欢腾的城市中,楚新霁的目光穿过欢愉的人群,落在远方巍峨的皇宫。
他的心中有着一丝期待,或许,那些战场上的捷报已经传到了陛下的御案之上。
当墨庭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上,收到了快马加鞭传回的胜利消息。
他无法掩饰对爱女的自豪与骄傲。
他挺直了腰杆,面上的皱纹似乎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墨庭的声音中充满了骄傲,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微微颤抖,“冉将军不仅让朕自豪,更是让整个国家为之骄傲。”
朝堂上的大臣们齐齐跪拜,他们感受到了皇帝心中的喜悦与自豪,纷纷开口赞颂。
“冉将军神勇无敌,为我帝国立下赫赫战功,实乃国家之栋梁!”
墨庭皇帝轻轻点头,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宫殿的穹顶,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他爱女在战场上的英姿。
但这份自豪,他只能埋藏在心里。
赞扬的仅仅是冉家远房血脉稀薄的亲戚。
“冉离领兵作战,击败强敌,为国家做出了无以言表的贡献。他的胜利,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精神上的鼓舞,激励着每一个国民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而努力。”
墨庭皇帝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朝堂上的气氛变得庄重而热烈。他继续说道。
“冉离的功勋,将永远铭记在帝国的史册上,他的名字,将如同星辰般熠熠生辉,照亮后人前行的道路。”
皇帝的话语落下,朝堂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和欢呼声,那是大臣们对冉离的赞美,对国家的热爱,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散朝后,同僚们纷纷向冉宏图道喜。
“冉大人,您家门楣光耀,既能提笔安天下,又能上马定乾坤,为我们赢得了百年安宁,我们特地来向您道喜。”
“虽然陛下还没正式下旨提拔冉将军,我想,陛下打算亲自为冉将军举办庆功宴,冉将军的仕途定能更上一层楼。冉大人,您家可真是英雄辈出啊。
可这其中的冉离,却让冉宏图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心想,自家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亲戚。
面对众人的祝贺,冉宏图只能尴尬地应和:“诸位过誉了,身为臣子,为陛下解忧本是分内之事。”
冉宏图带着心里的小九九,忐忑回府。
门楼高耸,朱红油漆的大门上镶嵌着九排金钉,每排九颗,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上书“冉府”两个鎏金大字,让人远远便能感受到冉家的威严与尊贵。
“紫依,玄中子这时应回到宫中报平安了吧。”墨琉璃丹田碰撞尤为惊险。
多亏识学找出单懒果,她侥幸脱离一半危险。
还有一半危险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现状。
儿行千里父担忧,她不想父皇担忧,只能让玄中子等人先行回宫报平安。
袁紫依:“按照他们的脚程,已经回宫了。”
“那就好。”墨琉璃摘下玉佩,“新霁,敲门。”
楚新霁半躬身子,双手接下玉佩,敲开冉府大门。
大门豁然敞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岁较大的男子。
管家冉征并未因楚新霁常服打扮轻视。而是客气回话。
“这位小哥,大人目前不在家,有事情外出了,等大人回来后,我会把您的拜帖交给他,并且告诉他您的来意。”
突然出现的冉离将军,给他家大人打了个手忙脚乱。
从边疆传回的胜利消息,使得冉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面对络绎不绝的访客,大人只能找借口,一一婉拒他们。
“管家,这枚玉佩,你可以让冉老夫人过目。”外祖父不在,外祖母见到玉佩也会来接见她。
冉征蹙眉,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这里可是冉府,一品大员的官邸。
他微愠看向下方的墨琉璃。
本想呵斥的话语咽回肚子里,他使劲揉搓眼睛。
身材消瘦的男子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到底是谁呢。
他蓦然睁大双眼,语色轻颤,“您……大小……”
墨琉璃打断他最后的‘姐’字,门前不便引起骚乱,“管家,速送。”
冉征忙闭住嘴,反应过来后,又哎哎哎的半天,这才不舍地赶忙汇报。
仅仅几分钟,从冉府出来一位老夫人。
她虽衣着彰显一品夫人的仪容,但脚步却走的慌乱。
扶在她身边的丫鬟,都叫她推走身外。
她眼圈早就泛起微红,木木地去看那一身红色又有些苍白的脸。
声音中是久违,朝思暮想的人。
“孩子…”她只能用最简朴的话语去喊,词汇汇聚成思念。
墨琉璃上前搀扶外祖母孟乔,虽未见过外祖父,外祖母,但她殿中的小物件等,全都是两位老人对外孙女的爱。
她低声细语地说道:“外祖母,咱们屋里叙话。”
泣不成声的冉老夫人,握着的手不曾撒开。
“哎,回家,咱们回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