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错落有致,训练场上,士兵们正挥汗如雨地操练,口号声此起彼伏。
后勤区域则忙碌而有序,粮草、武器、药品等物资储备充足,以应对长期作战的需要。
冯达左右偷瞄,他未曾见到墨琉璃一行人。
悄悄的跑进路康平的营帐。
他嗓门洪亮,“将军,陛下派个无用的书生来当大将军,咱们不是又得输。”
墨琉璃言辞告诫尊卑有别。
冯达才注意到她,身高比治疗他的人高上许多,起码身高五尺。
但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哪像个威武大将军。
还有那长相,与镇上月华楼的小官比较,堪称绝色男妓。
他大声吼了一嗓子,惊得休养的路康平,弹坐在床上,“你能不能小点声,你那大嗓门子想吓死谁?”
路康平的伤口差点再次撕裂,“冉将军救了你,你还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冯达不嫌事大,“就事论事,咱们打的差不多了,他来分一杯羹,我大声点怎么了,我可不怕他找我麻烦。”
路康平摇了摇头,“老冯,咱们是在打仗,不是在街口买卖东西,虽说论功行赏,可冉将军毕竟及时指挥作战,救了咱哥俩和众将士的性命。”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人家姓冉,你不找冉将军的麻烦,身边的侍卫听见你这么说自家主人,也会给你穿小鞋。”
冯达紧锁眉头,“冉姓之人如何,与我何干。”
“你真是只懂带兵打仗,对朝廷的深层次关系一无所知。”
“当朝一品内阁大学士,也姓冉。”
“那…怎么了,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穿小鞋。”冯达支吾半天,找出合理解释。
冉家名门望族,三代为相,在东彦朝堂,极具分量。
冯达粗枝大叶,常年带兵,根本不知朝堂风云。
一个不慎,别说穿小鞋了,给他一撸到底,他也投诉无门。
“既然陛下敕封他为征伐大将军,定有道理,你我听命行事即可。”
路康平怕他不考虑别人的意见,只按照自已的意愿行事。
再一次强调,“你若敢不听从命令行事,将依法军规处置。”
冯达面上答应,临走前,还在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出生在好人家?我要有这样的出身,也能打跑西隋狗。”
他的话,路康平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办法地叹了口气,“但愿这位冉将军的实力,真能带着士兵们把西隋打回去。”
“可调查清楚那击退我军之人的身份。”谢伟志垂头丧气地回到帐篷,立刻让人去查墨琉璃的背景。
“将军,此人冉离,东彦冉宏图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据探子送回的消息,家住西河村,家中仅他一人,五岁那年,因雪灾灭村,流浪五方镇。随后消失。”
“再一次出现就是今日,据山姥推断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山姥的同生灵十分特殊,可查询灵者的骨骼。
仅一眼,便可判断年龄。
而墨琉璃的详细资料,是识学向墨琉璃提议的。
一个凭空出现在战场的人,敌方将领必定会注意到这一点。
为了以防不测,必须将身份伪装得极其精细。
即使对方进行严格的审查,也有相应的应对策略。
“消失?”谢伟志轻敲桌面。冉离这个拦路虎,打乱了他的计划。
而莫名消失,也太诡异了。
这身份信息,仿佛是探子所揭露的真相,又或许是故意泄露,以混淆他们的视听。
“看来东彦已无人可派,这才来了一个毛头小子。这小子会不会是靠关系爬来的,想着立个军功,有个官职,以后就能平步青云,跻身高位,享受荣华富贵。”
“不过,战场上可不看他的背景,只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他要是没有两下子,怕是很快就会原形毕露,到时候,别说是官职,就连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雷鸟天生带电,煽翅的带动下,贺安头电的跟鸡窝似的。
回到营帐,用尽各种办法,无法回到原来的光滑。
他只能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参加谢伟志的临时召集。
谢伟志并未理会他的口出狂言,而是进行分析。
“他射出的符箓,取之不竭,打得我方将士连连败退。他必有可长之处,我们不能因为他年龄小,放下戒心。”
“贺安,我们的主力部队,还需要多久才能抵达这里?
“正在行进,还有七天到达驻地。”
“足够将士休养生息,这样,这七天好好休整,大军一到,攻陷东彦,指日可待。”
贺安顶着鸡窝,下达将军命令。
谢伟志负手,瞭望东彦方向。
“本将军不管你是否有备而来,定将东彦归纳我西隋版图。”
哈啾!哈啾!墨琉璃打了两个喷嚏。
一声代表有人想、二声代表有人在骂、三声代表有人在念叨。
是谁在骂她。
自上次一战,过去了三天。
她在一直在和识学商讨军情,今日得空。
她打算视察军中战备。
眼前的一幕让她目不暇接,军事储备之丰富,让她对古人的智慧赞叹不已。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望楼车,高耸如云端,木制结构坚固异常,足以让守卫站在其上,俯瞰四周动静。
望楼车的轮子巨大,车身上雕刻着复杂的纹饰,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工匠的匠心独运。
接着,她看到了濠桥,那是一座可以迅速组装的木制桥梁,专为跨越战场的壕沟而设计。
最后,云梯的出现让她的心跳加速。
那些看似简单的木梯,却能在攻城时发挥巨大作用。云梯顶端带有铁钩,可以牢牢钩住城墙,让士兵们攀爬而上。
这些军事装备的样样具备,不仅展现了古人的智慧,也让她对那个时代的战争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心中暗自感叹,古人的智慧和勇气,真是令人折服。
见过她英勇战斗的将士,打着招呼,”冉将军,您来看储备?属下可为您详解用处。”
另一个将士推了他一下,“将军是征伐大将,用得着你讲解?”
士兵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将军年纪轻轻当上一品将帅,没准真不懂军中装备的运用,讲上一讲,战场上活命的机会能多几分。”
冯达对墨琉璃抱有偏见,一旦有机会,他必定要对其进行一番挖苦。
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感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