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既然他选择藏匿于暗处,妄图以此来让我急躁,那么本皇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他在暗,我在明,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处于下风,相反,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本皇子有的是耐心和智谋陪他慢慢玩。”
“再说了,吴历通敌叛国的证据早已被我握在手中,他如今已是插翅难逃。
就算他最终命丧黄泉,在世人看来,也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根本无需担心无法向父皇交代。
哼,如果有人认为本皇子没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这件事,那可真是太小瞧我了!”上官南初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说罢,上官南初轻轻拍了拍身旁的野猫,然后转身迈步离去。
一一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大臣们个个低着头,不敢轻易出声。
“陛下,北方地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干旱灾害,今年恐怕颗粒无收啊!”一名大臣面色沉重地禀报道。
皇帝皱起眉头,扫视了一圈下方的众臣,缓缓开口问道:“诸位爱卿,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不知哪位愿意挺身而出,前往北方解决旱灾问题?”
一时间,朝堂之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众人皆噤若寒蝉,无人胆敢出声应答。
上官啻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上官南初,只见后者正用充满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已。
上官啻阳心中暗笑,他肯定还在琢磨为何自已明明已经暗中安排人手下了药。
再加上我体内原本就有的剧毒,两者相克,我理应在这大殿之上当场发作才对。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就顺水推舟,好好配合一下这个蠢货。
想到这里,上官啻阳突然伸出右手紧紧按住自已的胸口,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苍白如纸。
紧接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沙哑而痛苦:“父皇,咳咳……儿臣……咳咳……愿意……”
话未说完,上官啻阳的身体便开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一旁的上官凌宇见状,急忙跨步上前扶住他,并满脸忧虑地问道:“皇兄,你可是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上官啻阳艰难地点点头,继续咳个不停。
皇帝见到此景,顿时大惊失色,焦急地喊道:“阳儿,你怎么样?可千万别吓朕啊!来人呐,快去宣太医过来!”
然而,上官啻阳却强忍着疼痛,摆了摆手说道:“无妨,父皇,您不必如此担心。儿臣还撑得住……”
上官南初得知自已精心策划安排的事情已经圆满完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下来。
然而,当他转头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上官啻阳时,脸上立马浮起了忧虑之色。
只见上官南初快步走到上官啻阳身旁,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地说道:“皇兄,您感觉怎么样?我总觉得这毒来得太突然了,而且现在发作实在不是时候啊!”
上官啻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抬头看向满脸焦急的上官南初,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多谢……二弟关怀……咳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他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庞变得更加惨白,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一般。
尽管如此,上官啻阳依旧没有放弃,他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父皇,儿臣无事,只是这毒突然发作而已。
北方的旱灾情况日益严峻,百姓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儿臣前往北方,帮助那里的百姓度过难关……”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皇帝,心疼地看着自已这个中毒命不久矣,还依然心系百姓的儿子。
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能够承受长途跋涉和处理繁重事务带来的压力?朕怎能忍心让你去受苦受累呢?”
说罢,皇帝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上官南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许和信任,开口吩咐道:“初儿,你皇兄身体不好,但心中仍时刻挂念着黎民百姓。
此次前往北方解决旱灾问题的重任,就交给你来承担吧!希望你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上官南初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嘴巴微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地方,可是个人都避之不及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差事居然会落到自已头上。
而上官啻阳似乎对这个决定感到无比惊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忍不住担忧地说道:“父皇,二弟吴历的事情尚未解决妥当,此时怎能让三弟去那种危险之地呢?咳咳咳......”说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皇帝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上官南初,问道:“初儿,关于吴历之事如今进展如何?”
上官南初定了定神,赶忙回答道:“回父皇,儿臣已经查明,吴历通敌一事确凿无疑,所有相关证据皆已搜集齐全。”
皇帝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吴历现在人在哪里?”
上官南初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地缓缓答道:“启奏陛下,他得知罪行败露之后,已是万念俱灰,自觉难逃罪责,故而畏罪自杀了。”
“那......此事是否还有其他隐情?”皇上眉头微皱,似乎仍心存疑虑。
未等皇上说完,上官南初便紧接着说道:“父皇,不仅如此,那吴历一家竟胆敢阻止查案,甚至公然反抗朝廷律法。儿臣无奈之下,只能将其全数诛杀,以正国法。”
“什么?”皇上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大臣皆面露惊色。
“二弟,此事你应当事先禀明父皇才是啊!怎能擅自越权行事......咳咳咳......”上官啻阳听到这话,亦是满脸震惊,忍不住出声指责道。
上官南初却是面不改色,昂首挺胸地回应道:“皇兄,当时情况危急,若不果断采取行动,恐怕会让更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况且那吴历一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