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未来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呀!等到那一天,想要收拾那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她只不过是个在咱们南芜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女子罢了,到时候您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小蚂蚁似的轻松。”
那个名叫阿紫的婢女微微眯起双眼,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林婉儿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得意之情。
她差点儿都忘记了上官啻阳可是个命不久矣的短命鬼呢!只要等他一命呜呼,苏莯自然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和靠山。
然而,当林婉儿想到上官啻阳看起来似乎身体还算康健的时候,眉头又不由得皱了起来:“可是,这上官啻阳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要是他一直不死,我的表哥何时才能顺利登上太子之位呢?瞧他现在的模样,真不知道我还要苦苦等待多久才行。”
阿紫赶忙安慰自家小姐道:“小姐莫急,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就如同吃东西一般,得一口一口慢慢咀嚼品尝,这样才有滋味。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哟!”
林婉儿点了点头,应声道:“嗯,你说得对。只是希望这一天能够早日到来,让我不再受这份煎熬。”
说完,她有些愉悦的望向远处,仿佛已经看到自已凤袍加身、母仪天下的场景。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了宏伟壮丽的二皇子府上,整个府邸显得宁静而庄重。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只见一个人影如疾风般匆匆跑进了府内。
此刻,上官南初早已精心更换好了那身华丽威严的朝服。
想到今日上朝时,父皇将会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夸赞自已,他的心情不禁变得愉悦起来。
毕竟,只要皇兄一死,他毫无疑问将成为唯一的储君人选,这皇位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正当上官南初心怀憧憬之时,那个匆忙跑来的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看到此人如此慌张失措的模样,上官南初不由得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何事竟如此惊慌!”
来人听到上官南初的质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殿……殿下……吴……吴历……他……”
“吴历到底怎么了?快说!”上官南初的脸色瞬间大变,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他心急如焚地一把抓住来者的衣领,厉声喝道。
“死……死了……”那人终于哆哆嗦嗦地说出了这个令上官南初震惊不已的消息。
“什么?怎么会死?我不是让你们好生看守着他吗!”上官南初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回……回殿下,小的们一直都盯着他呢。只是后来大家实在太困了,就稍微靠了一会儿打个盹儿。谁知道今早醒来一看,他竟然就……就……”
“一群没用的废物!”上官南初愤怒至极,猛地一把将来人狠狠地推到一旁。
随后,他伸手从身旁侍卫手中夺过宝剑,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刺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人。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鲜血四溅,那人当场毙命。
就在此时,只见上官南初身旁站着一名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的男子。
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眼一直延伸到下巴,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其上,令人望而生畏。
这道伤疤不仅没有削弱他的威严,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此刻,这名男子微微躬身,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道:“殿下,事已至此,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
上官南初眼神冷冽地凝视着远方,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吴家之人,我早已下令将他们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
不过,为不让父皇起疑心,我们必须要伪造出吴历带罪自杀的假象。”
话音刚落,上官南初便转头看向他,命令道:“野猫,快去准备好马匹,本殿要亲自前往查看一番。”
“是!”野猫领命而去,动作迅速而干练。
不多时,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被牵至上官南初面前,马鞍等一应物品皆已配备齐全。
上官南初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胯下白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扬起一片尘土。
身后数名亲卫紧紧跟随,一行人向着目标地点飞奔而去。
当那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简直令人作呕到了极点!
只见地上躺着的吴历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他原本的面庞此刻已被彻底摧毁,血肉模糊得让人无法辨认出其本来模样。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更是惨遭大卸八块,四肢与躯干分离,散落在四周,形成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
更为骇人的是,他身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出来,仿佛要挣脱这具残破身躯的束缚一般,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令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殿下,您看眼前这般景象,难道这竟是一场仇杀吗?”野猫望着这血腥而又混乱的场景,脸色毫无变化道。
上官南初面沉似水,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却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地思考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怎会如此简单就认定是仇杀呢?依我之见,此事恐怕是冲着本殿而来。”
野猫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殿下,您为何会有此判断?莫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不成?”
上官南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洞悉一切,接着说道:“若说是仇杀,未免也太过牵强。而且没人知道本皇子的计划,也没人知道吴历被抓住了,此事有蹊跷。”
野猫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那……会不会是太子殿下所为?毕竟宫廷之中权力争斗激烈,难保太子殿下不会为了巩固自已的地位而下此毒手。”
上官南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果断地否定道:“绝无可能!皇兄为人宽厚仁慈,心地善良,断不会使出这般卑劣手段。况且,他向来心思单纯,根本想不到这么深远复杂之事。”
野猫一脸疑惑,挠了挠头,继续问道:“既然不是太子殿下,那究竟会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和能耐,敢公然向殿下您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