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黑马上,身穿大红色喜服的上官啻阳看着上花轿的人,薄唇微抿,驾马,带着长长的迎亲队伍缓缓前行。
“皇兄,你怎么看着不高兴?”上官凌宇有些不解大婚他不应该笑吗?但是皇兄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出喜怒。
上官泽承则在一边打趣道:“七弟,你何时看皇兄笑过,皇兄指心里肯定乐开花了!”
“各位,今天太子大婚,特摆三天宴席,大伙都有”上告泽承说着就拿出了一把碎银子,撒了出去“来来来,接喜银了”
说着就撒了出去,七皇子看着也有模有样的拿着早准备好的银子撒了出去。
“恭喜太子妃,恭喜太子殿下”
“太子,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路上众人纷纷道喜。
队伍,很快就来到了东宫,苏莯被搀扶下花轿,喜娘高声喊道:“新人跨火盆!”
只见两个下人抬着一个火盆放在门口,苏莯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火盆。
喜娘,笑着道“跨过火盆映四方,红红火火多风光,二姓联姻成佳偶,夫妻白头不相离”
喜娘牵着苏莯来到了上官啻阳面前,把苏莯手递给他。
接着喜娘又道:“凤求凰兮琴瑟和鸣,鸾翔凤翥兮恩爱绵长。”(此句来自度娘)
……
洞房内,红烛高照,喜气洋洋。
苏莯刚坐下,便伸手扯下盖头,盖着有点热。
一旁的嬷嬷见状,赶忙拿起,重新盖上,“太子妃,这盖头可取不得,这不吉利”
嬷嬷喋喋不休的继续道:“我们南芜的规矩,必须父君亲自掀开盖头,寓意着大吉大利”
“这可不是你们北尼小国,太子妃竟然嫁过来了,以后一言一行都必须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
“太子妃以后做事不可这么粗鲁,不然丢了我们殿下的脸面”
楚芸有些听不下去了,她们尊主何时这么受辱过。
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不是云宫,于是她有些生气道:“哎,你这个老……”
苏莯拉住楚芸的手阻止她的话;微微拂了一下袖子,语气轻柔的道:“嬷嬷教训的是”
“太子妃,不嫌奴婢话多才是”
“怎么会呢!嬷嬷这是关心本妃,本妃感激不尽呢!”苏莯别有深意的道。
没多久,嬷嬷一脸难受的抓挠着自已身体,很快脸上就抠出了血痕,但是她还是不停的扣挠着“怎么回事”
“怎么了?”苏莯掀开盖头,看着嬷嬷狼狈不堪的样子,苏莯有些担心的温柔着声音道:“今日是本妃和殿下大婚之日,见血,可不吉利了,来人将这位嬷嬷带下去,好好休养,在这,寝殿里毫无礼数的抓挠着自已身体,实在有失风雅。”
“是!”两名婢女迅速地将嬷嬷拖了出去。
楚芸目睹此景,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深知尊主绝不会被人欺负。
苏莯终于摆脱了烦人的声音,轻轻叹息一声:“你们都出去吧,本妃有些乏了。”
“这……”婢女们面露难色,毕竟太子殿下尚未到来。
“都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也需要休息。”
“多谢太子妃的体谅。”几名婢女心怀感激之情,因为没有人会关心她们这些奴婢是否劳累。
婢女们纷纷退下之后,楚芸便开始服侍苏莯洗漱。
而上官啻阳在拜堂结束后,径直回到了自已的寝宫。
当他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丝担心。
他暗自思忖道,自已这是怎么了?她们是利益关系,他照她说的娶了苏莯,所以她怎样与自已又有什么关系呢?
门外传来冷夜小心翼翼地敲门声:“殿下。”
上官啻阳从思绪中回神,不悦地道:“何事?”
冷夜推门进来,忙不迭地道:“殿下,查到了,是有一个叫楚清雾的女子,好像是云宫那个长老的女儿。”
上官啻阳心中一动,追问道:“那楚清雾是否精通医术?”
冷夜连忙点头:“是的,听说她医术是云宫宫主教授与她,医术也很好。”
上官啻阳心中有了答案,喃喃自语道:“应该是她没错了。”
冷夜好奇地问:“殿下,您说楚姑娘长得美不美?她都是戴着面纱,就是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上官啻阳眸子看着他,道:“冷夜,孤竟怎么不知道你怎么八卦?”
冷夜尴尬地挠挠头,道:凌宇刚刚办完事回来,正找我呢!殿下我先走了。”说完,他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上官啻阳转身来到了书房,处理着这两天堆积的政务,他突然想到,再过几日就是南城水灾的日子。
上一世父皇是安排他去的,上官南初那个小人竟然利用他对他的信任,偷偷换了材料和粮食。
最后却推了一个替罪羊出来,他当时没想这么多,相信了他,他上一世把上官南初当作亲弟弟,结果,被他背后插刀。
上官啻阳想着自嘲的笑出了声,他喃喃自语道:“上官南初,这次,孤可不会再事事忍让了”
“孤,一定会给你个难忘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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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楚芸给苏莯整理着发髻,苏莯突然想到了,不久后就是水灾,上辈子她亲耳到了上官南初的计划。
导致百姓因为吃不饱,活活饿死3000多人。
这一次她不会再冷眼旁观。
“把消息偷偷递给上官啻阳?提醒他,不要盲目的相信上官南初?只有这个办法了”想着,她提起笔就在纸条上写着什么,卷了起来。
转身对身后的楚芸道:“找机会秘密潜入太子书房中,把这个放到他案桌前”
“是”楚芸接过,转身离开。
上官啻阳上了早朝回来,打开书房大门,突然看到书桌上有一张白色纸条。
他大步走上前,看清了纸上的字:“太子殿下,这次水灾定有人使绊子,大后日,戌时三刻,工部东门”
这字迹虽然有力,但是带了些许柔软,一看就是女人的字迹。
上官啻阳心中疑惑,这是谁给他留的信?工部?难道,上官南初胆子这么大,在工部就敢换了材料?他正愁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不就来了。
上官啻阳看着手中的纸条,心中思考着:“这人怎么知道有人使绊子,还那么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