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杨昌建的耳边,他就这么成了警方眼中的犯罪嫌疑人,直到被带出学校的时候他都还没缓过神来。
周边学生投来的异样目光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刺破他的骄傲。
时宴知他们是便装,但是杨昌建手上带着明晃晃的手铐。
他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击破杨昌建的心理防线,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怎么都是在意自已的形象的。
那边苏栀拿到了杨昌义的具体地址之后就直接过去了,按照她对凶手的推测来看,杨昌义并不是她的对手,就那样的来两个都不够她热身运动的。
时宴知带着杨昌建回警局之后,直接将人带去了审讯室,但是并没有急着审问什么,而是把直接把人晾在了审讯室里面。
“队长,为什么不现在就审问?”
周志不是很明白他们队长的操作,在学校里面学的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吗?怎么到他们老大这里就直接把人晾在一边完全没有要提审的意思。
“审问还是有技巧的,对于杨昌建这样的人,我们就要用这种缓兵之计,先晾着他,等他自已煎熬突破心里防线。
他是大学老师,名利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我们当着他学生的面铐着手铐带走他,对他来说是致命一击。”
周志似懂非懂,但是觉得他们老大是真的厉害。
时宴知这时候才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苏栀先他们一步回来,但是好像没有在警局看到她人。
“王曼,苏栀哪里去了?”
他直觉苏栀可能背着他干什么事情去了,心里一直漫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队长我刚想找你来着,苏法医一个小时之前让我查了杨昌建的弟弟杨昌义,还要了杨昌义的地址……”
王曼话还没说完,时宴知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他的预感没错,苏栀肯定是去找杨昌义了。
杨昌义现在有重大嫌疑,苏栀那个小身板儿要是跟杨昌义那样的人对上,他不敢再往下想。
“简直就是胡闹!”
丢下这句话,急急忙忙的飞奔出去。
“一队的,带上你们的武器,跟我走!”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杨昌义的位置很好找,从那天杀人之后他就一直在他母亲生前住的那栋房子里面哪儿都没去,醉生梦死的过了两天,中途出去杀了刘培之后就又重新回到了这栋房子,之后就再也没出去。
苏栀敲门的时候,杨昌义明显就还没睡醒,看着面前面容娇俏的女人让他不自觉心旷神怡。
“你找谁?”
实在是苏栀那张脸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了警惕。
可是这张脸在杨昌义眼里的标签就是像王婉薇那种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酒精的作用下,他看向她地眼神已经带着些猥琐。
“杨昌义,你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你猜不到吗?”
苏栀注意到杨昌义的眼神,嫌恶的皱眉,这人还真是有点毛病了,好像杀个人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影响。
这个人可能有极大的问题,心理扭曲的人才会这样,一个正常人如果激情杀人之后,总是会表现的不安、恐惧,但是这些在杨昌义身上一点都没看到。
“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你都没有机会了!”
杨昌义突然伸手想要直接把她拽进门,就在这时,苏栀直接一脚踹到了他的下半身。
蛋碎的痛感传遍全身,杨昌义一下子就蜷缩起了身体,痛苦的捂着自已受伤的地方,目露凶光的。
“看什么看,本来就是不中用的东西,我这一脚算是帮你永绝后患!”
好一个永绝后患,还说什么本来就不中用,这不是实打实的刺激到了。
“你……你……我要杀了你!”
她冷眼对上杨昌义想要杀人的眼神,不屑地撇撇嘴。
“想杀我还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毕竟你现在连站起来都有点困难的样子。”
苏栀的话让他觉得自已作为男人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了,他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杀了这个嘲笑自已的女人,只是刚一动作就被苏栀又补了一脚,现在他是彻底趴在地上不动了,一动就觉得下身某个地方牵扯着自已的神经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来说一说你是怎么杀害王婉薇的事情了吧。”
“你个臭婊子,是她该死!她该死!”
一提到王婉薇他的人情绪明显就开始激动了,像是被爱人背叛的之后的应激反应,但是据他们的调查显示,王婉薇跟杨昌义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两人压根儿就不认识。
“杨昌义,你就为了你那莫须有的幻想杀了人,你难道就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吗?”
遇到那么多的变态杀人凶手,像杨昌义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但是她直到现在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分不清自已的幻想跟现实。
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就杀人,当真是最愚蠢不过的事情。
“她本来就该死,那些虚伪的女人都该死,她们都该死!”
苏栀很是无语的看着形容癫狂的人,果然是心里有问题的人,只是这人好像有点不聪明,那么多种方法可以释放自已内心的压抑情绪,他偏偏就选了风险最大的那一个,还把自已暴露在了人前,还真是自寻死路。
“杨昌义,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败在哪里吗?
你把自已内心的阴暗彻底释放出来了,但是你忘了把自已摘出去,还被警方抓住了把柄,最后还慌不择路的杀了刘培,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杨昌义这么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已的过失,特别是被苏栀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女人指出来,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选择把她装扮成甄宓的样子,而是把她永远留在自已身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但是标本可以在我有生之年一直陪在我身边,刘培是一定要杀的,但是不是你现在的手法,你太粗暴了,慌张之下都忘了隐藏自已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