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尸体现在还连在一起,张涛觉得这事儿不好让苏栀一个小姑娘上手去检查,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在他主动上前打算进行初步尸检的时候,苏栀先一步上手,直接把两人身上的被子掀开,赤裸裸两具连在一起的尸体就那么呈现在众人眼前。
时宴知动作都顿了一下,看向她地眼神中多少带着点诧异。
“下巴给我收回去,不就是两具尸体吗?有什么没见过的,解剖室里面到最后都是没穿衣服的样子。”
时宴知掩饰性的咳嗽两声,不自然的别过眼去,安排人对现场进行清查。
张涛协助苏栀两人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尸体现在还处在相连的状态,张涛帮着先将两人完全分开,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个难办的问题,两人死的时候正处在激情时刻,那东西正是膨胀的时候,现在想要分开完全不好弄。
只能强行把两人分开,那画面多少有点不好看。
两人分开之后,张涛将两具尸体并排摆在床上,苏栀先检查了赵城阳的尸体,然后在检查了那具女尸。
女性尸体身上有很多淤血块儿,看位置跟轻重程度,应该是过于激情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身上并没有明显外伤。
瞳孔放大,眼睑下有出血点,面色带着点淡淡拿的粉色,这种情况反倒是跟服用助兴药物过量导致的心动过速,气血上涌造成的窒息性死亡很像。
赵城阳身上并没有这一系列的表现,他整个尸体惨白,眼睑下有一圈明显的青黑,口腔里的皮肤颜色较深,牙龈根部呈现黑紫色,符合标志性中毒特征。
只是她现在并不能判断到底是什么毒药,能产生这种现象的毒药种类繁多,只有等回局里做了具体的毒理实验才能确定毒药来源。
他的手腕上有明显的束缚伤,但是并没有在床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捆绑用品,就连男士常见的领带都没有。
“找找看房间里面有没有可以绑住男士手腕儿的东西,可能是皮带、领带之类的。”
时宴知应声让人重点关注,果不其然他们在浴室里面找到了一根还泡在浴缸里面的领带,上面还依稀沾着点不可言说的东西。
整个现场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淫靡,无处不在透露着两人的疯狂,痕检的同志在垃圾桶里面光是避孕套都找到了三四个。
“死亡原因能确定吗?”
时宴知观察完整个现场环境之后再次回到苏栀身边,现场环境能采集到的有用信息并不算多,只能从里面看出他们有多疯、狂,剩下关于死因案子经过的信息基本不能确定。
“赵城阳大概率死于毒杀,具体是什么毒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具女尸的身份确定了吗?”
“刚刚老赵找会所的经理问了,这个女的花名叫露露,是会所的陪酒女,真名叫孙娇娇。”
陪酒女,也就是赵城阳死的时候是跟一个女朋友都算不上的陪酒女在上床,这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之间只有金钱交易并不存在情感纠纷。
“女性死者孙娇娇的死亡原因我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只能大概判断是服用某种助兴药物过多引起的心脏骤停。”
两人正说着话,检查飘窗的警察看见了一个像是录音笔的东西,对着时宴知他们叫道:
“时队这边有发现。”
两人应声而去,一个黑色的录音笔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时宴知小心接过,仔细检查并没有发现录音有什么不对劲,按下了播放键。
一道尖锐的女声在房间里面响起。
“我就是要弄死他!管不住自已下半身的男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他既然不想负责为什么非要招惹我,辜负真心的人都该下地狱!”
歇斯底里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恨意,让人很肯定要是那个男人这时候出现在说话人的面前她肯定敢拿刀砍死对方。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同样的猜测。
给赵城阳下毒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女人!
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录音笔已经继续播放后面的录音了。
“Liebe Aurora, liebe ist das primitivste verlangen der welt, und die allerbeste mordwaffe, die gelernt hat, es in eine scharade zu verwandeln, die du u?rbar ma kannst.”
“亲爱的Aurora,爱欲是这个世界上最原始的冲动,也是最好的杀人武器,学会将它变成自已手里的一把利刃,你将会无坚不摧。”
还是纯正的德语腔调,只是他的话听起总觉得有些奇怪,三次的话都不像是挑衅,反而更像是……教学。
没错,像是在教学,她在教苏栀怎么享受恶念,怎么享受杀戮的过程。
这个认知让时宴知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若是Kronos本来就是冲着苏栀来的……
后面的事情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看了当年案件的所有档案,私下也找人查过知道苏栀的记忆存在遗失,谁都不知道她丢失的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
现在Kronos的举动像是教学又像是在唤醒苏栀的记忆。
若当真是这样,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让她继续跟进这个案子绝对不可能,让她继续跟进他确实不放心。
苏栀并不知道时宴知的猜测,她还在想着Kronos的这句话,前面那起案子是与毒品有关对应的就是“毒”,现在是爱欲也就是“黄”。
按照这么猜测的话,下一个案件是不是就是“赌”?
她现在能联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两个案件选择的对象天差地别,一个是在生活中苦苦挣扎,一个是享受着金银堆砌起来的奢侈生活的少爷。
这两类人再怎么想都没有任何联系。
“时队,你……时宴知!”
转过头正想跟他说说自已的猜测就看见男人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完全没听见她的声音,不由提高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