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依旧没有去福禄宫见贤妃,不过到底对自已的女儿有几分柔肠,给赐了名,还赏了些金银珠宝。
国库本就紧缺,皇帝还能掏出些珍宝给小公主,也算是尽了心。
柳在溪还未寻到父母亲人的下落,便继续留在国师的官位上,住在属于夜白的天星宫。
夜白则说天庭要开例会,赶着要去一趟,说等他忙完就回来找她。
柳在溪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疑惑。
似乎夜白不久前才去过天庭述职,这才没过多久,怎么又要去。
不过她也不懂天庭的差事安排,也就随他去了。
麻烦夜白太多,他有公务在身,她虽觉得眼前情形棘手,但也不是不能独当一面。
夜白走时,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眼里裹挟着不明朗的情绪,让柳在溪心里直打鼓。
被他瞧着久了,柳在溪双颊有些发烫,伸手将他往门外推:“你且放心去吧,不必担心我,我怎么说也是大商朝的女将军呢!”
夜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若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唤我名字,我就来。”
柳在溪只觉夜白跟个放心不下孩子的老父一般,失笑道:“好啦,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夜白趁夜,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柳在溪送走夜白,原以为自已会很快睡去,却是彻夜无眠。
翌日清晨,柳在溪顶着一双青黑的肿泡眼去到御书房。
今日她要去见贤妃,外臣入后宫,总要得到皇帝的允许才是,便先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正有人与皇帝议事,柳在溪便在外等候。
许是重塑后的身躯有着更为敏锐的感知力,柳在溪毫不费力就听见了御书房里的对话内容。
好巧不巧,他们说的恰好是柳家人失踪的事。
“皇上,两军交战,主帅不在,这实乃国之大事啊!”
“是啊,皇上,柳家的几位将军皆是国之栋梁,这不明不白地失去踪迹,外面流言四起,还请皇上做主啊!”
“还请皇上做主啊!”
一群人叽叽喳喳在御书房里向皇上慷慨激昂地陈词,柳在溪光是听着就能想象那唾沫星子乱飞的场面了。
柳家人常年驻守边关,秋毫无犯,偏偏这时候柳家人全都不见了,这满朝上下都不知所措,却偏偏无人知晓柳家人去了何处。
其实也有些人手眼通天,知道柳家人是进了皇宫就未再出来,但这等秘密岂是旁人能窥探的?
所以那些睁眼的知情人 一个个纷纷装作瞎子,仿佛自已从来不知柳家人的相关消息。
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边关的敌军蠢蠢欲动,朝廷是有温将军这一名猛将,但大商的边境不止西南,一个温将军也不能拆成几个用。
眼见得要火烧眉毛了,那些个害怕引火烧身的人才总算坐不住,主动来圣上这里探查柳家人的下落了。
柳在溪原以为会听到皇上的恼怒,却没想到皇上也疑惑道:“柳老将军和几位少将军是如何失踪的,诸位爱卿可寻得线索?”
屋内一片沉寂,显然没有人愿意主动上前。
“大理寺卿,你来说。”皇上点名。
大理寺卿崔海的声音支支吾吾:“臣,臣不知……”
“嘭!”屋内传来摔东西的声响,显然是皇上发怒。
“既然不知,那不赶紧去查!”皇上的声音愠怒,“莫非大理寺的人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吗?”
皇上将屋内几人好一通痛骂,之后一行人灰头土脸地从御书房出来。
本来俸禄就少,这下皇上又罚俸三个月。
害,又是付费上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