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
虽然是埃尔顿提出的“肚子饿”,可是到头来还是埃尔顿自已动手。
谁让顾上将从来没做过饭呢?
顾迩安有些出神地望着埃尔顿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看他从冰箱里取出食材。
“殿下还会做饭?”
他瞟向埃尔顿正握着刀的手,干净修长,是顾迩安见到的人里面手最好看的。
埃尔顿下刀的动作利落,所切食材都跟精细测量过一般大小一致,在顾迩安眼里埃尔顿就像做过了千万遍般熟练。
沉浸其中的埃尔顿被顾迩安忽然打断,他微微侧头,那双金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但或许是在暖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柔和。
只见他漫不经心道:“烹饪是必修课,虽然课程时间很短,但很幸运我的结课考试是满分,所以上将不必担心。”
“我自是相信殿下的能力。”
顾迩安挠了挠头,他并不是担心埃尔顿煮得不好吃。
其实就算真的不好吃顾迩安也会吃下去的,毕竟这可是埃尔顿亲自下厨。
老婆煮的饭,再难吃也得吃下去。
不过有一点顾迩安很好奇,“殿下所说的必修课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记得Omega有烹饪这门必修课,将身子倚靠在洗手池边上,顾迩安面露疑惑。
对于顾迩安的提问,埃尔顿停下手中的动作,几步走到顾迩安跟前。
他张着两只手,缓慢地从顾迩安腰两侧穿去,撑在洗手池的边沿,将顾迩安整个圈住,然后歪头问道:“上将很好奇?”
而原本双手插兜靠在洗手池边上的顾迩安随着埃尔顿的突然靠近方寸大乱,他不禁屏住呼吸。
埃尔顿两手贴近顾迩安的臀侧,呼吸交缠,他看着顾迩安瞬间变得通红的耳廓眼神微暗。
“这只是新娘课程里的其中一项,上将无需惊讶。”
埃尔顿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顾迩安愣了片刻,只是身体下意识想往后退,不过他忘了自已的身后一开始便没有退路。
就在顾迩安以为埃尔顿即将和他贴上的时候,顾迩安下意识闭起双眼。
过了几秒,他小心翼翼睁开眼睛便见埃尔顿的那张脸停在他面前,看着他眨了一下眼。
“砰”,顾迩安感觉自已的心上受了一枪。
身后传来水流“哗哗”声,盖过了埃尔顿那清冷却又磁性的嗓音,“上将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顾迩安脸瞬间爆红,他刚刚在想什么?以为埃尔顿会亲他吗?
顾迩安强装镇定地低下头,视线定在埃尔顿胸前的烫金绣样,心情有些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迩安从未觉得一个人洗手的时间会如此漫长。
他不敢动,就只能保持着原样直到大腿发麻,上半身僵硬。
等到埃尔顿终于洗完了,他才抿着唇迅速逃离现场。
细细擦去手上的水珠,埃尔顿薄凉的视线追着仓皇逃离的顾迩安,嘴角扯出一抹笑。
不能逗得太过分,不然鱼儿要溜了。
埃尔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烁着不满,手中握的叉子也被他折断,尖端划破了手心。
鲜血顺着埃尔顿的手滴落到他刚刚辛苦做的菜上,但埃尔顿并不阻止,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纯粹的恶意。
“总有些不自量力的蠢货。”
上将在找那个Beta之前肯定还单独见了其他人,那股子甜腻到令人作呕的Omega信息素,很少但是死死地停留在他身上。
没有谁可以让埃尔顿疯狂,除了顾迩安。
他不受任何人的信息素影响,唯有靠近顾迩安。
埃尔顿径自走出厨房,看样子上将是不会吃了,而他自已本身也不饿。
空无一人的厨房,清洁机器人打扫完客厅来到这里。
“嘀!监测到可回收食物,提醒,浪费可耻!”
清洁机器人笔直地停在垃圾桶跟前,脑袋屏幕上显示出两团火焰。
而垃圾桶内俨然是被埃尔顿倒掉的饭菜,正水灵灵地躺在垃圾桶正中央……
*
深夜,顾迩安蓦地惊醒。
Beta的腺体发育不完全,根本就是个摆设。
可是现在顾迩安却惊讶地发现他颈后的腺体正在发热,跟发情了一样。
顾迩安一时没控制住,喘了一声,吓得他赶紧捂住嘴,将头死死埋进枕头里。
他没有忘记,他的身侧还躺着埃尔顿,不能惊扰到他。
黑暗中顾迩安艰难地侧过身,不想这样的姿势却是将脆弱处完全暴露出来。
埃尔顿早从顾迩安喘息的那一刻便清醒了。
他闻到一股极香的味道,吸入肺腑,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埃尔顿的眼睛也在那一瞬变成竖瞳。
味道是从顾迩安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一发现让埃尔顿眼神更危险了。
顾迩安还在苦苦忍耐这莫名的情潮,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愈演愈烈,他根本分不出另外的心思去关注埃尔顿怎样了。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身后靠上了一具炽热的身体。
顾迩安一时不确定是自已蹭过去的,还是埃尔顿凑过来的,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埃尔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顾迩安甚至闻见了他溢出的信息素。
“上将,你假性发情了。”
顾迩安差点没忍住哼出声,现在可不是秦禹宁瞎扯的“假性发情”现场。
他含泪在心底将秦禹宁骂了n遍,下一秒顾迩安差点真的直接骂出声。
埃尔顿将他圈入自已的怀抱,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拇指不知有意无意按到顾迩安湿润的唇瓣。
“我帮你。”
顾迩安被按的嘴唇微张,喘息时舌尖不可避免碰到了埃尔顿的指尖,二人都为之一震。
一个是尴尬的,一个是失控的。
“唔。”顾迩安惊讶地出声。
他感受着腺体传来的痛感,精神短暂出走了一会儿。
他被咬了,还是被他老婆咬的。
顾迩安有想过埃尔顿会让他自生自灭,不然就是给他扎一针,怎么都不可能会咬他啊!
咬就算了,埃尔顿还舔。
顾迩安感觉自已像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这么离谱。
不过神奇的是,在埃尔顿咬过之后,顾迩安真的感觉好多了。
身体不再发热,只是有些发软,而原本捏着他下巴的手也顺着颈部的线条往下摩梭。
在昏睡之前,顾迩安握住那只手,无力道:“谢谢。”
而被握住手的埃尔顿望着顾迩安的后脑微怔,他的手,还是如此温暖,让埃尔顿心生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