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殿下,事情已经查清楚。”
随侍在门口汇报此次诱使殿下发情的原因。
列夫是a级Alpha,可房内残存的超等级Alpha信息素还是压得他喘不过气,腿直打颤,更不敢窥视床上的二位。
不知情况的列夫只以为这信息素是顾上将的,根本就没考虑他跟了这么多年的Omega殿下。
他心中暗道,难怪至今都没有人见识过顾上将的信息素,原来这么恐怖!而且这还是疏散过后的信息素......
像是被篝火燃烧炙烤过的柑果,却被雪松交迭,给人一种烟熏感的暗质信息素。
神秘而又无法探寻,让人心生臣服。
不敢再多体会,列夫擦了擦额角的虚汗继续道:“确认为R性诱导剂。”
埃尔顿虽知道手下不敢抬头看,却还是将被子朝上拉了拉,盖住顾迩安满是红痕的胸膛。
“主使者是谁?”埃尔顿冷声道。
“林元帅的Omega次子,林予。”
列夫一想到那位胆大包天的Omega少爷煞费苦心从黑市买禁药,只是为了和顾上将春风一度就头疼。
什么时候下药不好,偏偏在人家大婚的时候整这幺蛾子,如果三殿下没有提前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林少爷对顾上将追求至今,痴迷程度接近疯狂,此次下药对象也是……”
列夫的话被埃尔顿挥手打断,“知道了,退下吧。”
“是,殿下。”
列夫屈身后退,在关门时不小心瞥见了三殿下看顾上将的眼神。
怎么说呢,是Omega对自已专属Alpha的占有欲?
不过一般Omega有他家殿下这样强的威慑力吗,列夫甩了甩脑袋,不敢多想。
房内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埃尔顿垂眸盯着顾迩安酣甜的睡颜,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肉。
想到林予,埃尔顿眼神微暗。
“无论有多少人倾心你,你的伴侣,只能是我。”
只可惜顾迩安睡得很沉,根本听不见……
*
智脑还没到定时提醒,顾迩安的生理闹钟便叫嚣着醒来,他从沉睡中睁开眼,仰面对着天花板放空。
右手的酸麻感让顾迩安意识到,自已抱着怀中的Omega睡了一夜。
他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光无意间瞥到的画面就足以让他脸热。
埃尔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被留下不少印记,似雪中红梅,很是惹眼。
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是见此情形,顾迩安可以红着脸肯定。
他昨夜将殿下欺负的很惨。
因为注意力全都在埃尔顿身上,顾迩安也就忽略了自身的不适之处。
对于昨晚,顾迩安的记忆只停留在埃尔顿跨坐在他身上,眼圈都红了。
他不禁瞄了眼被“蹂躏”得不轻的殿下,压力顿生。
殿下昨天好像发情期到了,可他明明记得自已是准备拿抑制剂的,怎么到最后他们俩还是滚了床单,心情有些复杂。
在顾迩安的计划里,他本不会与这位皇子殿下有更深入的亲密关系。
他的内心深处有个早就定好的目标——早日退休,回母星养老!
本来顾迩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账户里有他这些年征战积攒的功勋币,可以兑换成通用币使用,也可以兑换居住地使用权限。
还有联邦划拨给他的N-U号荒星等待他去登临,它离母星很近……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顾迩安感到十分郁闷,他只是想当一条咸鱼怎么就这么难?
他本不想卷入联邦与帝国的纷争,但是如今已然成了局内人。
对方是养尊处优的殿下,还是娇贵的Omega,埃尔顿愿不愿意跟他走都还是个问题。
毕竟那对自已来说可能是安稳平凡的生活,对埃尔顿来说却可能是“噩梦”。
所以打从一开始,埃尔顿就不在顾迩安的计划里,他算是最大的变数。
顾迩安垂眸,眼中看不出情绪。
而早就意识到顾迩安醒来的埃尔顿,感受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声,越跳越快,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他也不再装睡,假意清醒。
抬眸与顾迩安的视线相触,二人皆是一愣,然后都默契地移开目光。
“早安,殿下。”
顾迩安率先打破平静,阳光倾洒,顾迩安浅蓝的眸子如汪洋盛着温柔,溢满包容。
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黝黑凌乱的卷发让顾迩安显得更加无害。
很想,再欺负他。
埃尔顿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却在顾迩安重新看向他时回归原样。
“早安,上将。”
埃尔顿的嗓音仍带着些暗哑,莫名的性感。
明明其他人也这么叫自已,怎么“上将”这俩字从埃尔顿口中说出来就如此缠绵……
但顾迩安没有证据说埃尔顿诱惑他,“咳咳。”
被自已的想法震惊到,顾迩安轻咳了几声,帝国的三殿下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他赶紧将这荒谬的想法移出脑袋。
这场婚姻本就是帝国与联邦的交易,他与埃尔顿都是政治的牺牲品。
在见到埃尔顿有起身的倾向,顾迩安也撑着手臂准备起床。
光滑的被子从埃尔顿身上滑落,露出他精瘦的腰身,绅士教养让顾迩安下意识转移目光。
也就没发现埃尔顿的身体与正常柔弱的Omega不同,他居然有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
“啪!”
未过几秒,肉体与地面接触发出的撞击声让顾迩安一惊,猛地转过头来。
只见披着一件单薄睡袍的殿下,正单膝跪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迩安目含担忧,心想:我昨天有这么猛吗?居然把人*的都走不了路了。
“殿下,你……”
要不要我抱你去,这句话在顾迩安看到埃尔顿重新站起身后憋了回去。
随着埃尔顿直起身子,那被盖在睡袍下的罪魁祸首显露出来,一件底裤。
“!!!”
顾迩安不禁瞪大了双眼,灰色边边,他迅速掀起被子朝里看,裸着……
原来埃尔顿不是腿软,而是被自已的衣服绊倒了。
顾迩安嘴巴微张很想解释,他真的不是会乱丢衣服的人,而且还丢的贴身衣物……
等他捕捉到埃尔顿银白发间涨红的耳尖时,他选择闭嘴。
算了,这里还有个比他更尴尬的人。
埃尔顿也没想到,自已居然会在婚后第一天就在顾迩安面前出丑,还是以这种情态。
埃尔顿微皱眉头,终归是强装镇定去了浴室。
也就不知道身后人看着暴露他情绪的耳尖,而觉得他可爱。
顾迩安浅笑着摇了摇头,索性套上一件衬衣到其他房间洗漱。
浴室里的水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