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变异棕熊那边似乎砸得更加疯狂了,咚咚咚的砸地板声让冼安安不自觉地往蓝七这边缩了缩。
“呵呵,”赵胜在这个时候笑得诡异极了,“看来它也挺心急的。”
“大哥,急的不单止它,还有我们,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蓝七实在没忍住,走上前抓住了赵胜的手臂。
“你这小子,咋这么沉不住气呢?!”赵胜满脸轻蔑,“到底是山上的孩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点事情看你小子这个怂样。”
蓝七虽然委屈,但是却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臭骂,你试一下被冼安安抓一下看看。冼安安估计刚刚一时失神,原本被她抓着臂膀,她一时不自觉紧张,竟生生抓得他手臂生疼。
偏偏蓝七看她面上竟是不敢惊慌,也就把“尖叫”吞了下去。也不知道冼安安是什么心态,好像在赵胜他们面前就是这样,总是很压抑的样子。照理说郑院长和赵教授这么和蔼,他们手下的人应该不是这样极度压迫的状态。
努了努嘴,蓝七看着那棕熊更加疯狂地砸地面,终究还是把好奇压了下去,毕竟这时候还有什么能比活命更加重要呢?
赵胜见蓝七不回答,应该说中了蓝七,可能顾念到年轻小伙子的面子,于是佯装不甚在意地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出身这种东西,也不是你的错。”
说罢,甚至安慰般地拍了拍蓝七的肩膀。
蓝七见自已从被鄙视到被安慰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一直没有吭声,直到赵胜一脸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蓝七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那一掌有多重。
蓝七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是的说,我们在山上,哪见过这种玩意,真的是太可怕了!!!”不管是敌人还是鄙视你的人,最好的迷惑他们的方法就是肯定他们的看法和观点,等到合适时候再打脸,那可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而目前,显然就是就着他们看法的时候。所以蓝七退到冼安安旁边,和冼安安“害怕”地一起颤抖。
“安安,你咋也一副禁不起吓的样子,你忘了我们教你的吗?”赵胜眯了眯眼。
如同一根醒神的针戳到了屁股上,冼安安被赵胜这么一看,竟是一下子站得笔直。“我······事发突然,我一时有点呆住了。”
赵胜嘴角微勾,虽然眼底并没有被说服,但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还愣着干嘛,赶紧喷硫酸液啊!”
“硫酸液······”冼安安先是无意识地重复了一下,待第三遍时,赵胜都快要抬手敲她脑袋了,她猛然清醒过来了一般,立刻跳到了墙边的一个红色按钮处,一下就按了下去。
就在她按下的那刻,蓝七面朝着天花板赶去,只见黑黝黝的硫酸液一泻而下,直接喷了下来。因为冼安安一直按着的缘故,那些硫酸液甚至是一直不停地喷。
虽然隔着厚厚的玻璃,棕熊突然从坐姿蹦了起来,挥舞着双手拍着头,仿佛是想要拍走那些喷到它身上的那些硫酸液。可惜那些液体并不是干土沙石,不是他一个拍的手势就能拍掉,棕熊奋力地蹦得老高,落地又做蹦又跳。
很明显,棕熊的皮毛比变异猴厚得多,虽然棕熊似乎也被烫得左蹦右跳,但是它一点没有要被溶解掉的模样。甚至因为它蹦得老高的时候,那些原本躲在森林里的那些变异猴子还以为要发起进攻,竟是全部冲了过来,于是原本只是一个棕熊的惩罚,一下子就变成了棕熊和变异猴的地狱场。
那些变异猴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有的直接撞向大门,有的攀着棕熊就往上爬,场面直接变得很混乱,而因为硫酸液的喷洒,那些奔涌过来的猴子就立刻被灼伤,来得及的又赶紧撤退。那些来不及的要么趴在地上挣扎几下就不动来动去,要么就被棕熊徒手抓着顶在头上,竟是被活活当了垫背。
“好可怕,这棕熊也太聪明了吧?”冼安安目睹着这一幕,不由惊呆住了。“这个棕熊也太聪明了吧?怎么它还能想到“垫背”这样的点子来护住自已?”冼安安感叹道。
蓝七虽然也是意外这头棕熊竟能够想到护盾这个想法,但更让蓝七觉得惊讶的是,这头棕熊竟拥有着如此快速的反应能力。
照理说,这从头喷射的硫酸液倾泻下来的话,棕熊肯定是凶多吉少,毕竟上一秒都还在安安心心砸地板,下一秒就“祸从天降”。 但是它竟可以把躲避和抓变异猴当挡箭牌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其中的反应能力和速度真的是绝无仅有。
“它躲得也太快了吧?”蓝七禁不住感叹道。
赵胜看到这一幕,喉咙也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原本还以为硫酸液万无一失呢,居然被这只棕熊躲掉了。”说到这,赵胜咬着唇,似乎恨不得“手刃仇人”一般:“它现在这样子,压根就不会再上当了。”
事实也的确是按照赵胜所料,这个棕熊顶着一只替死鬼猴子当护盾之后,它蹦跳着退回了树林那边。而那些刚刚汹涌冲过来的变异猴,要么化成一滩血水,要么爬到半路但是碰到硫酸液的身体已经化掉,因此退回树林的一路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化掉的不同身体部位残骸。
“呃······”虽然赵胜他们处在地上看不到这些动物退下去的全部路途,但是因为门口的摄像头的缘故,他们从这个地下室的各种不同方位的摄像头还是看到了这些变异猴的结局。“好恶心啊······”冼安安虽然并没有害怕的模样,但是她捂着嘴巴的样子还是透露出她的确看到这种画面不舒服。
“哎呀,这种东西看不了就别看了。”蓝七抬手阻挡了冼安安的视线,不给她看那个方向的景象。
不过到底是末世人,冼安安很明显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拍掉蓝七的手,“在说什么呢,老娘更残忍的都见过呢,还怕这种东西?”
冼安安扬扬眉,已经没有半点胆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