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慵懒地打一个哈欠。
“神喵,不记得我吗?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了?是我不好,忘记你讨厌水。七年,终于再次找到你。”花秀行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花秀行和神喵无仇?七年前我就是这副鬼样子?会不会是他使诈?
“你还是这么爱使小性子,还是爱吃小鱼干。”
我的头痛还没完全退去,不想听花秀行絮絮叨叨。于是,打断花秀行,问道:“喵——喵(啰嗦,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神喵呀。十年前的冬天,我在雪地里发现你的一串梅花型脚印,然后遇见你。本给你取名弄梅,你不同意,你说你叫神喵。”花秀行自顾自地说,完全忽略我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虽然没记忆,但我不是傻子,不能他说啥就是啥。按他的说法,这家伙是我的前主人。
“喵——喵(我十年前就是一只猫)?”
“是的,你说过你有九命,让我找到你。”
花秀行这个家伙真不知道在唱哪出戏。不管怎样,这么好的机会,得多套些有用的东西。
“喵——喵(今日为何突然能听懂我说话)?”
花秀行见我对它没那么敌对,高兴地说:“因为我今日有疏影。”
他将粉色手帕里的黑东西给我看,是一块墨色的玉佩,形状和武蔚那块淡绿色的玉佩有几分相似。
“喵——喵(所以,武蔚能听懂我说话,也是因为他佩戴的玉佩?我头痛是因为这两块玉佩同时出现)?”
花秀行点头并解释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我还是想确认。”
我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后果,却还拿这个破玉佩来祸害我,还想冒充我的主人。
武蔚把头探进马车问道:“花大哥,小猫咪好些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喵——喵(你,出去,你和武蔚之中选一个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武蔚)。”
花秀行一听这话,翻脸比翻书还快,脸上像是挂着两朵乌云,先是坐回原来的位置整理衣摆,然后提高音量,比着兰花指装腔作势地说:“这是本公子的马车。”
我不甘示弱,大摇大摆地沿着座位走出来,跳进武蔚怀里。武蔚忙不迭地抱我出去。
来到外面,我深深地吸气,外面的空气比车内清新百倍。
耳旁传来吕管家的问候:“神喵怎么出来了?马车的帷裳是特制的,在里面会舒服一些。”
驾车的不是车夫,而是昨晚救我的吕管家。虽然她和花秀行是一伙的,我还是得感谢她。
我跳到她跟前,向她摇尾巴,说:“喵——喵(多谢救命之恩)。”
吕管家没听懂我的叫声,以为我饿,给我一包小鱼干。我对小鱼干没有抵抗力,不客气地叼走鱼干。
武蔚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七粒颜色各不相同的药丸,取出红色的药丸后,将其他药丸装回瓶内,小心翼翼地将红色药丸递给吕管家,说道:
“吕姐姐,昨晚谢谢你救小猫咪。姐姐说过,对恩人可以给红色药丸,危急时刻服下能救命。”
这药丸一听就很珍贵,武蔚为我毫不吝啬,真是个好孩子。
吕管家右手勒着缰绳,左手接过药丸,笑着说:“不客气,奴家只是做分内之事。谢谢武小公子赠药。”
武蔚好奇地问:“吕姐姐,你说这帘子是特制的,有什么功效吗?”
“比如说马车内外虽然只有一帘之隔,但是你在外面却听不见马车里面的动静。这帘子还可以治小猫咪的头痛。奴家这手帕也是特制的,下次神喵头痛的时候,你就用手帕把你腰间的玉佩包起来。”
吕管家左手从腰间拿出一条粉色手帕,交到武蔚手里。这条和花秀行那条是一样的。
武蔚也是懂医术的,可能从未见过这样的治疗方法,翻来覆去地看手帕。
“吕姐姐,你的医术好神奇,能教教我吗?”
“这不是医术,是一物降一物。就像小猫咪能降住奴家的公子一样。”吕管家每句话都是说给我听的,时不时地打量我的反应。
武蔚只是个孩子,没听出吕管家的话外音,一个劲儿地点头,小心翼翼将手帕收好,并附和道:“小猫咪也能降住我。”说完,还不忘帮我把小鱼干弄碎。
武蔚的话如一股暖流,流进我的心窝。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武蔚救回姐姐,一定要护武蔚周全。
话说,刚刚脾气上来了,说话不过脑子惹怒花秀行,他不会因为我对付武蔚吧?
“喵——喵(武蔚,你会武功吗)?”
武蔚摇摇头。
苍天呀,我和武蔚可太难了,寄人篱下,无力自保。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做武蔚最强的依靠。
“喵——喵(玉蝶是什么)?”
武蔚没有直接回答我,转而问吕管家:“吕姐姐,花大哥说玉蝶能救我姐姐,能说说玉蝶的故事吗?”
吕管家说道:
“十年前,公子刚拜完堂的妻子,也就是轩辕派的炎大姑娘——炎甜,被玉蝶反噬陷入昏迷,至今未醒。炎大姑娘的玉佩便是玉蝶。
玉蝶是轩辕派的镇派之宝,是块有灵性的玉佩,形状和你佩戴的绿萼一样,颜色是白色的,能够重现发生过的大小事情。炎大姑娘昏迷之后,玉蝶被封存。”
武蔚将自已的玉佩举起来,毫无防备地展示给吕管家看,问:“绿萼,这玉佩叫绿萼?它有什么神通呢?”
“武小公子,可能是奴家看错了。玉佩的神通,最清楚的莫过于它的主人。”吕管家又打量我毛茸茸的猫脸。
此刻的我,困意袭来,硬撑着对武蔚说:“喵——喵(武蔚,什么都不要透露,等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