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师爷嚣张地说:“很好,二姑娘终于来救杜擎渊了。”
“不打自招,承认自已是杜擎渊咯?救你,痴人说梦。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什么招尽管使。”炎谈鄙夷地说道。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轩辕派一向看重脸面,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包括你想要的答案。”张师爷成竹在胸,一点也不像受审的犯人。
炎谈出人意料地拔出刘捕头的刀,用泰山压顶的气势架在张师爷脖子上说:“轩辕派有大把的脸面可丢,你有几条命可丢?”
“何必大动干戈。找到武季月,拿回《万毒经》,我什么都招。比如武季月的医术能救炎甜,而那只小橘猫的心可以救武季月。热腾腾的心,武季月含嘴里便可苏醒。”
面对大刀架脖子,张师爷还是那么有恃无恐。
“骗人,不准动我的神喵。”武蔚捂住我。
炎谈手中的刀不受控制,猛然划开张师爷的脖子。炎谈扶刀,刀摇摆不定,武蔚将我塞进衣服,腾出双手握住刀柄,方才保住张师爷的脖子。
刀突然转向,差点伤到武蔚。
“小蔚,放手。”炎谈命令道。
武蔚一脸倔强,坚持不放。
徐校尉见状打晕武蔚。刀突然恢复正常,炎谈顺手将刀扔还刘捕头。
与此同时,隔壁传来二师兄和花菱打斗的声音。
二师兄大喊道:“有人劫囚。”随后追逐花菱离开。
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个个身手不凡。院子里的捕快和轩辕派弟子同仇敌忾,与黑衣人殊死搏斗。
刘捕头喊道:“不好,是花秀行的暗卫。”随后带着两个捕快冲进房间。
八师兄则喊道:“暗卫又如何,神来杀神,鬼来杀鬼。轩辕派弟子不得退缩。”
房间内,表面上风平浪静。炎谈扶着武蔚,站在张师爷旁边。徐校尉和花秀行对峙。
刘捕头冲进房间,直奔沙羽。两个捕快守在张师爷旁边。炎谈将武蔚扶到床边。
“花公子,国师是什么人你自当清楚。放张师爷走,他会带走所有国师安排在你周边的暗卫。”沙羽虚弱地说道。
“大人,你怎么知道?”脖子流血都面不改色的张师爷,此刻失了分寸。
“放了他,轩辕派颜面何存。”花秀行说道。
“不能放,除非他让姐姐现在醒过来。”炎谈道。
“炎甜也在水云间?我能见见她吗?”张师爷哽咽道。
离张师爷近的捕快趁机靠近,解开张师爷全身血脉,推其一把,将玉佩、药瓶、匕首还给张师爷,喊道:“师爷,快走,兄弟们等着你解毒。”
张师爷发功震断铁链,逃出房间,并说道:“大人,明晚当心。”
救张师爷的捕快堵住门口,房间里的两个捕快打斗。
徐校尉和花秀行还在对峙,谁也没轻举妄动。
炎谈欲跳窗追逐,却被沙羽拉住。
沙羽说:“炎二姑娘若是离开,谁人护神喵?”
炎谈听闻,退回去,坐在床边。
刘捕头加入门口的打斗,放走张师爷的捕快很快败下阵来。
“暗桩是人,暗卫是人,死士也是人,凭什么我们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捕快嘶吼着抹脖自尽。
院子里的打斗声渐停,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花秀行坐下,徐校尉也坐下。
严烈追逐花菱到地牢附近,打斗之间发现真的花菱。假花菱逃逸,严烈带回真的花菱安排到别的院子。
春柳带着水云间的打手清扫房间内外,不一会儿恢复如初。院子里的人都散去,只有刘捕头和八师兄守在门外。
“这里是小蔚的房间,请你们全部出去。”炎谈郑重其事地说道。
“徐校尉,今日辛苦,烦请回屋休息。花公子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在下也曾遇见过一只神喵,故友重逢怎能不叙旧。”沙羽说道。
“徐校尉是武蔚的师父,在此有何不妥?沙大人怕是信了张师爷的话。要用一只猫救武季月,为张师爷开脱。”花秀行欣赏着自已指甲,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话听着别扭。花公子抢来武季月,又让秋白看守,难道不是因为武季月能救炎甜?既然指望武季月救人,也就希望她醒来吧?”沙羽的精神头比先前好不少。
“沙大人放心,今夜之事,甚是蹊跷,未查明之前,不会禀告圣上。只是张师爷不得不防,需寸步不离方可安心。”徐校尉铿锵有力地说道。
“出去,没一个好心的。”炎谈发火轰人。
“谈儿,不得造次。本公子有话问神喵。”
“表哥,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徐校尉,沙大人,你们怎么看?”
“闻所未闻,别有趣味。”徐校尉回答道。
“巧了,在下也有话要问神喵。”沙羽看着花秀行回答道。
“行,你们要赖在这儿就赖吧。”炎谈说完便趴在床边小憩。
“不知沙大人要问什么?”花秀行问道。
“不知花公子要问什么?”沙羽反问道。
“问过去。那段过去和你遇见的神喵有关。”花秀行回答。
“问当下。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沙羽回答。
“三更天了,要叙旧出去。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吗?”炎谈不耐烦地说。
房间内安静下来,窗外偶尔吹进来的风挑逗着烛台的火苗。
“神喵,别怕,我保护你。”武蔚时不时喃喃呓语。
画面逐渐模糊,耳边又听到麻色神喵的声音。
“只是让你想一想唤醒朱砂的方法,便可救武蔚,何不为武蔚迈出这一步?”麻色神喵说道。
“武蔚之所以躺在这儿,是他不愿意放弃这些人的性命。若是让他知道,因为他而生灵涂炭,将是捆住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枷锁。”
“忘恩负义,贪生怕死。若不是他将盘婵给你,你早已死上千百次。他在救姐姐和救你之间,选择了你,真替他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