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与那老愚夫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真没想到他会是个这样的人。”
沈师堂皱眉吃茶,不停的感慨道。
“我也没想到,平时看着挺憨厚一人。”
沈对一边回复,一边又替沈师堂更了杯茶。
“那这老愚夫费尽心机劫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呐?”
沈师堂凝着沈对,疑惑的问道。
“正是那「太岁钟」!”沈对倾身回道。
“那钟现在何处?”沈师堂又问道。
“那钟已经派人连同收押的乔过一起交去宫里定夺了!”沈对再道。
“那这老愚夫非要用这钟干什么呢?”沈师堂,端起桌上茶杯再问道。
“我也不知道呐,平时看着挺憨厚一人!”沈对紧接着又提壶,更了杯新茶,随后奉去沈师堂身前道:
“我怀疑和乔过的生母有关!”
沈师堂接过茶杯,疑惑道:
“那这乔过生母究竟是何人呐?”
随后,沈对凑到沈师堂耳边缓道:
“对儿怀疑,正是那怢岭老尼!”
沈师堂闻罢,紧接着一口茶喷了出去,诧异道:
“不至于吧,那老尼可都接近二百岁了,老愚头不至于吧!”
沈对紧接着朝沈师堂递去手巾道:
“怎么不可能,义父想想善侯爷平时对待家中女眷的态度,善侯府的那些女眷不能说是年轻貌美如花似玉吧,但也得算是风韵犹存了吧,善侯爷非但不怜爱,还整天打骂,说明什么?!”
沈师堂缓开眉头,满脸疑惑道:
“说明什么?”
“说明这善侯爷压根就不喜欢比自已小的!”
沈对一拍桌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讲什么呢,这么热闹!”
只闻这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
沈对急忙转首,朝门外望去,只见门外立身站着蒙玉德,还有刘问川两人。
“快进来,快进来,可想死你了我!”沈对大喜,急忙将蒙玉德两人迎了进来。
“不对呀,你怎么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好了?”
蒙玉德见沈对这般殷勤,突然不适应的问道。
“嘿,你是不知道兄弟我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不能说是性命垂危吧,也得算是个九死一生了,我得好好跟你讲讲。”沈对言尽,便拉着蒙玉德坐了下来。
刚要去拉刘问川,便见刘问川换了行头。
只见那刘问川头戴官帽,一身丝绸墨绿官袍,袍身之上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祥云图案,质感细腻,竟把刘问川衬托的威严庄重了许多,和当初在陷阱里的那个光屁股书生简直判若两人。
“呦,几天不见,你小子怎么还穿上官服了!”沈对诧异道。
“得喊人家刘大人啦!”蒙玉德坐在椅子上,吃着茶侃道。
刘问川闻罢,霎时羞红了脸,紧接着朝众人摆手道:
“小王爷莫要再消遣我了!”
蒙玉德见状,立马又嘲笑道:
“哎呀,刘大人还生我气了,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呐!”
刘问川见说不动他,便立马朝沈对和沈师堂躬身行礼道:
“见过沈寺郎,见过老师。”
“老师?”
沈对霎时疑惑道:“我义父什么时候成你老师了?”
沈师堂见状,立马招手介绍道:
“哦对了,还没跟你介绍,这是「翰文院」新任的「文司」!”
“文司?”沈对不解的朝刘问川望去。
只见刘文司甩了袖袍,垂首朝沈师堂拜道:
“多亏老师仗义执言,禀明陛下,这才还得学生清白,老师大恩大德,学生没齿难忘,日后定为老师效犬马之劳!”
“你也不必多礼,你爷爷刘太户对家父有知遇之恩,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你快坐吧!”
师堂言尽,便抬手招呼刘问川落坐。
蒙玉德立马拽着刘问川袖子,叫他坐了下来,边拽边侃道:
“你别谢了,快坐吧,这满屋子怎么全是你恩人!”
沈师堂见状,不禁嗤笑,又转首朝沈对缓道:
“对儿,你可得好好谢谢小王爷才是,你在狱中这几天,小王爷没少为你操心,上下打点。”
沈对闻罢,立马回道:
“对儿明白!”
蒙玉德见状,立马放下茶杯,朝沈对摆手道:
“别别别,你可别谢我,你要真想谢,你就谢谢沈忆柠吧,她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整天为你担惊受怕,眼睛都快哭瞎了!”
沈对闻罢,脸上紧接着露出一股担忧的神情。
“要我说呐,师堂你要不就把女儿许配给沈对吧,本来就是一块长大的,这样一来亲上加亲,皆大欢喜!”
蒙玉德一边吃茶,一边朝众人侃道。
沈对霎时羞红了脸,抬手便朝蒙玉德打骂道:
“方才刚夸完你,你这张破嘴又开始胡说八道!”
沈师堂吃茶不语,面色竟渐渐凝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