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瑶望着桌上那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起来。
她下意识地扶着肚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终于,她忍不住缓缓伸出手来,拿起筷子,向着近在咫尺的菜碟探去。
就在这时,西门敬却猛然抬手,一把将宋书瑶的手腕紧紧拽住。他的手劲极大,令宋书瑶动弹不得。
宋书瑶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她不明白西门敬为何要阻止自已。
只见那西门敬目光凌厉,朝她缓缓摇了摇脑袋。
就在她满心疑惑之时,西门敬与蒙白、张梁三人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毫无征兆地一同倒在了桌上。
他们的身体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碗筷被震得四处散落。
宋书瑶和身旁的丫鬟见状,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丫鬟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在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宋书瑶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与丫鬟紧紧抱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震得人心头发颤。紧接着,便是齐刷刷拔刀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宋书瑶与丫鬟转头望去,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只见一伙官兵排列在酒馆门外。他们身着官服,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刀,眼神冷峻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店小二见到这阵仗,顿时惊喜不已,连忙跑了过去,脚步有些踉跄。
他伸出手来,颤颤巍巍,指着桌上昏倒的三人朝官兵缓道:
“官爷,你们可来了,就是他们!!!”
还未等店小二把话言尽,一道臃肿的身影突然挪动至官兵身前。
他那肥胖的身躯上满是汗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官袍。
他气喘吁吁地朝门内大喊道:
“娘娘,恕下官救驾来迟!”
那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和焦急。
说罢,他便一把揪过一位师爷模样的男子。
那师爷被他扯得一个踉跄,也急忙随他一同礼拜。
那身影没好气冲师爷嚷唤道:
“记!蟒军反贼绑架娘娘,本官携庞州府众差与其搏斗,最终将其擒获!”
随后,那臃肿的身影便移动到宋书瑶身旁,满脸殷勤地说道:
“娘娘受惊了!”
他的眼神在宋书瑶身上肆意打量,那目光让宋书瑶感到一阵厌恶。
宋书瑶望着眼前这道身影,眼中满是疑惑,她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何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身影紧接着解释道:
“回娘娘话,本官乃是庞州知府钱伯亮!”
他边说边微微欠身,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但那眼神却始终透着一丝狡黠。
说罢,他便大手一挥朝身后官兵喊道:
“来人!把这三个反贼都给本官绑起来!”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官兵们得令,立刻蜂拥而上,准备将西门敬等人五花大绑。
宋书瑶闻罢,心中大惊,她紧接着站起身来,不顾自身安危,张开双臂拦住官兵道:
“且慢!你们误会了,他们并没有为难我,是他们将我从山贼手中救下来的!”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与钱伯亮对视着,毫不退缩。
钱伯亮闻罢,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故作深沉地说道:
“娘娘,他们可是反贼呐!”
宋书瑶闻罢,紧接着摇头回道:
“这我知道,可……可他们都是好人。”
语气之中透着一丝恳切。
钱伯亮听到这话,面色忽然变得阴冷起来,那原本谄媚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只见他背起双手,向后撤步,眼神中透着一丝狠辣。
这时,师爷跑了上来,凑到钱伯亮身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这该如何是好?”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钱伯亮目不斜视,眼神冰冷如刀,他冷冷地说道:
“记!无耻燕女,勾结反贼,预谋危害陛下,幸被本官查获!”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道判决书,将宋书瑶等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官兵们听到钱伯亮的话,面面相觑,但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将宋书瑶等人团团围住。
周围百姓听到动静后,纷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好奇地朝酒馆张望,却又都不敢靠近,只得在门外窃窃私语。
丫鬟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小脸吓得煞白,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恐,完全不知所措,只得躲在小姐身后,牢牢抓住衣角。
宋书瑶虽也是满心的慌乱,但看着身旁如惊弓之鸟般的丫鬟,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将丫鬟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
她深吸一口气,怒声朝钱伯亮呵斥道:
“呸,狗官,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这般恶行,就不怕遭天谴吗?”
钱伯亮见官兵们面露犹豫之色,迟迟不敢动手,顿时急得额上青筋暴起,连忙挥舞官袍,催促道:
“都愣着干什么,上呐!若是让这伙反贼跑了,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官兵们闻罢,互相对视一眼,这才咬咬牙,一拥而上,将宋书瑶和丫鬟擒住。
宋书瑶和丫鬟拼命挣扎,那丫鬟的呼喊声透着绝望:
“小姐,救我!”
宋书瑶则怒目圆睁,试图挣脱官兵的束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的金芒如闪电般闪过,直逼官兵而去。将擒住宋书瑶和丫鬟的两名官兵瞬间打飞。那两名官兵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口吐鲜血,纷纷倒地不起。
钱伯亮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猛然转身,眼中满是惊愕。
只见西门敬此时正身姿挺拔地站在宋书瑶和丫鬟身前,目光凌厉。
西门敬活动着手腕,那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点把戏就想骗过你爷爷们?哼,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还嫩点!”
言尽,趴在桌上的蒙白和张梁此时也缓缓睁开双眸。他们相视一笑,而后缓缓站起身来。
张梁一把抽出腰间朴刀,指着店小二骂道:
“你这鳖孙,还敢给洒家下蒙汗药!爷爷当山贼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生出来呢!就凭你们几块料也敢算计爷爷,真是不知死活!”
说罢,他便一脚踹翻身前木凳,那木凳“哗啦”一声四分五裂。
他朝着西门敬喊道:
“大哥,我这就宰了他们!”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透着无尽的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