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烈奋力撑地而起,双眸之中怒火燃烧,紧攥双拳,咬牙切齿道:
“张梁,你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张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之笑,道:
“当日你从寨子里逃走,洒家本以为你会洗心革面去做些正当营生,没曾想到头来还是在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徐安烈怒目圆睁,一把拔起插在地上的大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高声叫嚷道:
“少废话,吃你爷爷一刀!”
说罢,抄起大刀,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张梁迅猛砍去。
张梁见状,神色一凛,连忙挥舞手中朴刀抵挡。
只听“哐当”一声清脆巨响,双方兵刃相撞,火星四溅。
张梁抽刀用力一挥,强大的力量将徐安烈的大刀震开。
随后,他猛地向前迈步,挥刀如闪电般劈向徐安烈。徐安烈侧身敏捷躲开,却不料又被张梁一掌拍向腹部。
徐安烈闷哼一声,只觉腹部一阵剧痛,连连后退几步,险些站立不稳。
张梁乘胜追击,再次挥刀砍去。徐安烈不敌,被张梁抓住机会,一脚踢中胸口。
徐安烈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倒飞出去几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徐安烈倒地后,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
但他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站起来,朝身后众贼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上呐!”
众山贼听到徐安烈的呼喊,纷纷持刀涌上,将张梁团团围住。
张梁却面不改色,撇嘴一笑,神色间满是从容。只见他手中朴刀上下翻飞,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一时间竟无人能近其身。
徐安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抄起大刀再次朝张梁后背砍去。
就在这时,张梁猛然转身,挥出一刀,刀势如雷霆万钧,朝徐安烈脑袋劈去。
霎时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徐安烈捂着半张脸,痛苦地哀嚎着。
众山贼见状,皆惊恐地向后撤步。
“滚!别让洒家看到你!”
张梁朝徐安烈喊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徐安烈闻罢,咬牙切齿朝张梁道:
“你给老子等着!”
说罢便招呼众山贼撤退,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见人走远,张梁这才转头朝花轿内喊道:
“出来吧,贼人们都跑啦!”
郡主和丫鬟闻罢,心中将信将疑,小心翼翼地从花轿内挪出。
她们莲步轻移,跑到张梁身前,微微欠身行礼道:
“多谢义士搭救!”
张梁闻罢,淡然一笑,将朴刀收回腰间,道:
“小娘子不必多礼,要谢你就谢我大哥吧,是他听见这有动静,这才叫洒家过来看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公子,正手摇折扇,踏马而来。
那公子丰神俊逸,眉目修长疏朗,如墨的长发随意束起,随风微微飘动。
他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眼眸深邃如潭,让人捉摸不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身着的玄色长袍质地精良,上面用金线绣祥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挂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翡翠,更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西门敬勒住缰绳,骏马轻嘶一声,停下了脚步。他优雅地翻身下马,手中折扇轻轻一合,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郡主一见玄袍公子,目光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离开,那俊朗的面容和不凡的气质,让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朱唇微启,眼神中满是惊艳与好奇。
就在这时,张梁忍不住朝玄袍公子喊道:
“大哥,你果然没猜错!”
言罢,他紧接着转过身来,面向郡主介绍道:
“这位便是我大哥,西门敬。”
郡主听闻,微微颔首,莲步轻移,缓缓躬身行礼。动作轻柔优美,尽显婀娜之态。
西门敬见状,连忙抱拳回礼,双目之中透着沉稳与睿智。
他微微抬首,上下打量着郡主,缓声说道:
“姑娘是燕王府的千金吧。”
郡主闻罢,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
她朱唇轻启,问道:
“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西门敬不慌不忙地抬袖,手指轻轻指向郡主腰间的玉佩,缓缓说道:
“此玉佩乃燕王信物,姑娘佩戴,想必身份不凡。”
郡主听闻,低头望了一眼腰间那玲珑剔透的玉佩,这才恍然大悟,轻声道:
“原来如此。”
随后,西门敬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
他站稳身形后,又望了望郡主身后那华丽无比的花轿,再次开口道:
“这是皇家的喜轿,姑娘可是要嫁给哪位皇子?”
郡主闻罢,紧接着便将脑袋垂下。脸上不由得生起一股哀怨,目光之中尽是落寞。
一旁的丫鬟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
“我们家小姐要嫁的可是当今圣上!”
张梁闻罢,霎时惊诧万分,瞪大了双眼,大声道:
“你要嫁给李贞玄那老不死的!”
丫鬟闻罢,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高声呐喊道:
“大胆,竟敢直呼圣上名讳!”
张梁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
“那李贞玄年老昏聩,哪里配得上如此佳人。”
言尽,张梁便扭头望了一眼西门敬,欲言又止。西门敬闻罢,连忙拍了一下张梁,微微皱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
郡主轻叹一声,那声音如丝如缕,带着无尽的哀愁。
她缓缓说道:
“此乃皇命,不可违抗。”
西门敬望着郡主那哀怨的神情,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惜。
西门敬微微沉吟,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轻声道:
“郡主当真甘愿就此听从皇命,嫁与那皇帝?”
郡主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迷茫。
“纵使心中有千般不愿,为了父王和燕城,我也只得听从安排。”
张梁闻罢,忍不住仰头大笑,声如洪钟。
“哈哈哈,这有何难,宰了那皇帝老儿便是!”
郡主与丫鬟听罢,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如纸。郡主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道:
“壮士莫要再胡吣,若被旁人听去,定会株连九族。我等虽有诸多无奈,但也断不可有如此妄念。”
丫鬟亦是惊恐万分,连忙说道:
“住口,莫要连累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