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太叔宗!?”
沈对止不住惊叹道:
“那太叔宗是当今天下第一,当世武学的穷尽,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能打得过他!?”
“小老儿我又没叫你现在就去!”
紫须翁捋着胡子缓道:
“三年之内,我助你成为绝世高手,你以我徒弟的名义替我去趟大庞山,杀了那太叔宗!”
“那你自已为什么不去?”沈对冲紫须翁疑道。
只见紫须翁没有言语,缓步到近旁的一块大石头前,一屁股落在上面,缓道:
“武道穷,太叔宗,一把悬在天下人心口的快刀,当年他挑战天下高手,横扫三宗,一路打到大庞山,得了天下第一的美名,小老儿我闻讯之后便赴大庞山寻他切磋,将至山门,三招之内便败下阵来,连其真容都未曾得见,败后便被那妖人逼着立誓,此生不可再踏入大庞山半步!”
“既然他功力如此深厚,你都不敌他手,我又如何杀他!”沈对追疑道。
“你只需拜我为师,照我传授修炼,三年之后你必定能与他交手,到时你以我徒弟之名赴战,若能赢他,天下便皆传那太叔宗输给了我紫须翁的徒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紫须翁愈道愈欢,竟忘我的狂笑起来。
沈对立身一旁,望着狂笑不止的紫须翁自已也赶忙盘算起来:
“我若此时应了他,倘若日后神功大成,依他所言他也未必能敌我手,何不现在应下他,日后逼他说出我父母下落,去不去大庞山送死还不我说了算!”沈对一边盘算一边也奸笑出声来。
两人皆笑得不能自已,笑声回荡不绝于城外山林。
“你笑什么!”紫须翁见沈对也随自已笑了起来,顿时心生疑惑,紧忙问道。
还未等紫须翁言尽,只听“扑通”一声,沈对便紧接着跪倒在地,死死将头砸在地上喊道: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沈对一拜!”
“算你这混账小子识相,起来吧!”紫须翁立马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冲沈对开口缓道。
沈对立起身来,紧接着跑到紫须翁身旁笑道:“现如今,徒弟还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当日南林楼,师父喂我的那颗丹药到底是何物?”
沈对言尽,便见紫须翁捻着胡须打量着自已缓笑道:
“你近日每当运气时是否会感到体内内力极其不稳定?”
“正是!时高时低,难以把控!”沈对紧着回道。
紫须翁闭目缓道:“这吞神翡常年吸食你的内力为养料,你体内内力亏虚,我喂予你的丹药名唤正元丹,此丹为齐天岭「正元子」所炼,食此丹者,体内会神经脉大改,随势变幻,一朝得意,便聚百年内功于身,一朝失意,经脉具断而亡!”
沈对一听紧着骇出一身汗来,赶紧哀道:
“那岂不是徒儿每时每刻皆有性命之忧,还求师父高抬贵手救徒儿一命!”
紫须翁立起身来轻抚沈对肩道:“放心,这丹还未完全入你八脉,只要是按我说的勤学苦练,保你平安!”
言尽,紫须翁甩了甩袖袍,背起双手,转身腾跃,留下一句话,便朝远处迈去:
“戌时三刻,城外桃林!”
沈对望着紫须翁的背影愣了神,肺腑满是不安,直到那翁没了踪迹,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已还要赶赴厉寺报到,便急忙跃上马背朝厉寺踏去。
沈对快马加鞭,不久便踏至厉寺门前。
沈对系了马,整理了官服,扶了扶腰间的莽伯刀,挺身迈步,进了大门。
将至门内,便迎来一人,此人身长五尺,也身穿官服,看着十分随和,迎面便躬身笑面道:
“小的陈甘拜见寺郎大人!”
沈对先是一愣,颤颤巍巍回了个礼,半天也不见这人抬头,便磕磕巴巴的言语了句:
“不必多礼!”
“善侯爷已在堂内等候多时!”陈甘抬首回道。
“劳请带路!”沈对冲陈甘拱手道。
陈甘躬身垂首,连退数步,摆出个“请”的姿势,将沈对引去大堂。
沈对用余光窥去不远处堂内,善侯爷正在桌前打盹,呼噜声塞满整个屋内,不绝于耳。
“卑职沈对,前来述职!”
沈对见状,急忙躬身垂首大声朝堂内呼道。
堂内善禹闻声,突然惊醒,一个不小心便胳膊一滑,脑袋重重砸去桌上。
不一会儿,善侯爷才晃晃悠悠的扶着脑袋起身,只感到眼前一片模糊道:
“哦!原来是对儿!快来快来,老夫可算等到你了!”
“还请善侯爷恕罪!”
沈对垂首谨慎的移步堂内,“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堂前,缓缓抬首打量起桌前的善侯爷。
却见眼前的侯爷嘴上还残留着方才美梦的口水,一把杂乱不堪的胡子纠结在一张憨态的脸上,斜冠着官帽。
沈对很难将眼前这人与当年打得北严太得金毫无还手之力的抗严英杰联系在一起。
“哈哈哈哈,对儿不必多礼,我与你义父乃是生死之交!”
善侯爷正了正脑袋上的官帽,几步快跑将堂下沈对搀起,满目皆是欢喜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