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我穿好衣服洗漱完,在院中伸了个大懒腰。
这不伸还好,一伸肋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呲牙咧嘴的揉着肋骨处。
“天一,怎么了?肋骨那里受伤了?”李无言啃着个苹果朝我走了过来。
“对,好像是断了,但却又不像断了那般疼。”我一边尝试着活动一边说道。
李无言朝我递过来一个黑色的药丸。
“吃了它,用阳气去恢复,会好的快点。”
我将药丸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师父,这是啥药丸啊?怎么黑不溜秋的。”
李无言嘿嘿一笑,道:
“此丹药名为十全大补丸!专补肾虚。”
我闻言顿时一脸黑线,无奈道:“师父,我又不肾虚。”
李无言却是毫不在意,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道:
“你那地方离肾挺近,差不多,都差不多。”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师父现在一天比一天没个正行了。
“对了,天一,你要是恢复好了,也没啥事了,明儿就回去吧。”
我满脸疑惑,道:“师父,你让我回哪去?”
李无言说道:
“东泽啊,对了,你也不用再去帮凤阳道长看店了,只是偶尔去打扫打扫卫生就行。”
“那我还回去干啥,总不能一天天光闲着吧。”
我其实真的不想回去,相比于东泽,我更喜欢待在清道观,既悠闲还能按时修炼。
但在东泽,每天感觉有忙不完的事在等着我,烦都烦死了。
“你还记得我带你训练的时候住的那个道观吗?”
我好像猜到李无言的意图了,是想让我去守观,也不错,虽然没有清道观大吧,但我一个人生活足够了。
“嗯,在向西两百米有个庙,我带你去过一次。然后,你的任务就是守着那个道观和庙,就这么简单。”
“就我一个人?师父你这是要让我自立门户了?”我问道
“嗯,怎么着?还要给你安排个联队吗?”
“那倒不用,只是觉得无趣了些。”
李无言听了我的抱怨,只是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贱兮兮的说道:“放心,师父保你不会无聊。”
我咧了咧嘴角,总感觉李无言有点不怀好意。
“好吧,师父,不过你的徒弟现在饿死了,能给点吃的吗?”此刻我像极了一个讨饭的乞丐。
“厨房里给你留着了,对了,在西屋我给你准备了几件新的道袍,你走的时候拿上,瞅你现在穿的,破破烂烂的,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给自已置办几身行头。
再一个,既然都住观了,在观里的时候还是穿道袍吧。”
“对了,道观和庙的钥匙都在三清殿那个角落的柜子里啊。”
我点了点头,道:“好的,师父。”
我来到厨房里,二话不说就是干饭,肋骨那个地方一直在隐隐作痛,如果还是很疼,我回到东泽得去拍个片子去。
吃饱饭,我在院中活动了一会,做完功课就回到了房间里。
我将师父李无言给我的那颗十全大补丸吞了下去,随后盘腿打坐。
片刻,我感到丹田处,涌起一股暖流,弄的我身体痒痒的,我随后用意念调动阳气,汇聚于肋骨处。
不一会儿,我便感觉自已满头大汗。
阳气不断堆积,肋骨处传来酸痒酸痒的感觉,估计是在治愈。
打坐完后,我感觉肋骨处的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看来师父给的那颗十全大补丸还当真有用。
我给手机充上电,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趁师父李无言还没醒,将观内打劫了一番。
符纸,朱砂,毛笔,墨斗,法器,法印,就连砚台我也不放过,统统打包带走。
若不是出行不让带动物,我真想把观里的鸡,鸭全部带走,给师父留个寂寞。
盗匪行为结束后,以表愧疚之意,我给师父做好了早饭,随后留了个纸条,便逃之夭夭了。
过完安检后,我在候车区候车,我买的硬卧,得坐十几个小时,中途还得转乘。
说句认真的,我最烦的,便是坐火车出远门,尤其是十几个小时的这种,真的特别煎熬,卧铺还好,硬座就真的,能坚持下来的人,我称之为铁腚!
我躺在火车的卧铺上,不断打着喷嚏,我心里还纳闷着,谁想我了。
龙虎山,清道观内。
“左天一!你个不要脸的小畜生!连师父的东西也不放过!”
李无言此刻拿着左天一留给他的纸条,脸色铁青的怒骂道。
只见纸条上写着:
亲爱的师父,见字如面,当您醒来看到这张纸条时,您乖巧努力上进帅气的首席大弟子左天一已经踏上了前往东泽的路,您不要生气,也不要疑惑,所有的东西,只当是您给徒儿自立门户的一丢丢的本钱了,徒儿为师父之大义,特做了十全大补早餐,以表谢意!师父,徒儿走了,您保重好身体,切勿太想念我!
李无言骂着骂着便笑了起来。
“臭小子,未来的路,还是得你自已走啊,师父没有办法一直保护你。”
李无言坐了下来,享用着这份十全大补早餐。
毕竟是用了自已大半的家底换来的,可谓是自已吃过最贵的一顿早餐了。
东泽市 冥店
我出了火车站,便打车去了冥店,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可要好好休息一番。
我先把东西放在冥店里,一会再回到出租房去收拾自已的东西,毕竟也不在那住了,现在退租,说不定多多少少还能退我点租金。
虽然不多,但不要白不要么。
说着,我便拿起手机打给了林洛,告诉她我回来了,顺便用一下她的车,大包小包的我得运过去不是。
林洛很爽快的答应了,并说为了表达上次我救她的感谢,今晚要请我吃火锅。
对于这等邀请,我自然是心满意足的答应下来了。
毕竟,对于好吃的,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