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404宿舍,这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少了蒋墨寒和黄六郎。怜儿也暂时交由通灵婆婆照顾,毕竟男生宿舍住进来一个小女孩也不方便。
就在我伤感的时候,一个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我本能的向旁边一闪,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让我的神经特别的敏感。
但是等我看清黑影的样貌后,这才放下心来。
“夜魅,这些天你跑哪去啦?”
进来的正是失踪了很久的夜魅。
夜魅一脸疲倦的打了个哈欠,跳到我的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卧了起来。
“你怎么了?”
看它似乎非常劳累,不知道这些天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我被一个西方邪神困在了一面镜子里,刚刚才破阵逃出来。”
夜魅疲惫的说道。
又是路西法,原来我刚住进404宿舍就被他盯上了,只不过他的重心放在了大妖夜魅的身上,并没有把我这个凡人放在眼里。
“那个邪神受到重伤,我才打破他的法力禁制逃出来的,等我恢复法力定要将他灵魂湮灭。”
夜魅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只是受到重伤,没有死去?”
我赶忙向夜魅确定心中的疑问。
“没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那个邪神只有灵魂逃了回来。要不是有一只三个脑袋的大狗守护着,我破开禁制第一时间就会吃了他的灵魂。”
果然,正如我当时的猜想,路西法并没有死去,强大的天道反噬都被他逃了出来。
“他们去了哪里?”
我赶忙问道。
“他使用一件法宝破开空间逃到冥界了。”
听到夜魅的话,我不由得替蒋墨寒担心起来,路西法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的到来不知道会给蒋墨寒带来多少危险。
但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祈祷蒋墨寒和白无常顺利拿到判官笔,请十殿阎罗回到冥界平叛。
夜魅非常疲倦,没说两句话就发出了呼噜声。
我看它占据了我的大床,只好到黄六郎临时搭建的床板上将就一宿。
第二天一早,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惊醒。
我打开门一看,不是林羽飞还是谁。
今天是我第一次上课,他怕我不熟悉学校特意过来给我做向导。
我看夜魅还在睡觉,连忙带着林羽飞走出了宿舍。
我们先去学校食堂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打开课表查看。发现今天上午是针灸实践课,在第八教学楼的302室,是一堂阶梯教室的大课,主讲老师是滨海市第一医院的副院长蔡金华教授。
我在林羽飞的引导下很快找到了 302 教室,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不久后,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走进教室,他便是蔡金华教授。
“我还以为是一个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我在下面悄悄跟林羽飞讨论进来的蔡教授。
“蔡教授来历可不简单,听我母亲说他是中医世家,父亲和爷爷都是大国手。咱们国家一号首长都找他爷爷看过病,他只是挂职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平时全国到处飞,挂他的号千金难求。今天你能碰到他抽出时间上课,还真是运气。”
林羽飞对蔡教授一顿夸赞,我看教室里的人确实很多,一些后来的没有座位就站到台阶上等着上课。
课程开始,蔡教授讲了一些针灸的基础知识和注意事项,然后让我们两人一组,互相在对方身上练习取穴和扎针。
我和林羽飞自然而然地成为一组,他是学理科的,从没在别人身上扎过针,手有些发抖。
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医术,飞针探穴,悬丝诊脉我都会,这么基础的银针刺穴当然不在话下。
我鼓励他大胆尝试,毕竟学习一些经脉穴位知识,对他以后修炼功法也有好处。
林羽飞深吸一口气,按照蔡教授教的方法,在我的手臂上找到穴位,轻轻地将银针扎了进去。
我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为了鼓励他,于是笑着说道
“还行,不痛。”
接下来,我们互相交换。
我的针法非常娴熟,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几秒内已经在他身上插满十三根银针,使用的正是针灸界中早已失传的药王十三针。
其实我并不是卖弄技艺,我还会更高级的“灵针八法”和“渡厄神针”。
灵针八法是一种以奇经八脉和九宫八卦为基础,按时辰开穴的针灸术法。不但考验施针之人的手法技艺,更是要推算出人体气血在时间上的盛衰变化。
而渡厄神针根本就是为修行者准备的神技,没有强大的灵力支撑根本无法施展,素有“阎王敌”之称,一旦施展几乎有起死回生之效。
蔡教授在人群中一边走一边指点同学们的施针方法和穴位的位置,当他看到林羽飞身上的银针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是你扎的?”
蔡教授疑惑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蔡教授,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派?”
蔡教授看我认穴之准,精度之高,不可能是初学针灸的新人,就连苦练三十多年针灸的他也不过如此。
“我叫张星辰,针灸之术从小跟爷爷学的,无门无派。爷爷就是一山村老头,大家都叫他张老道。”
我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学术上的问题随时联系我。”
蔡教授递给我一张名片,他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以为我一定是某个隐世宗门的弟子出来历练。不然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高深的针灸技艺,就算医药世家也无法做到。
他们家世代行医,祖上出过好几名御医,也知道一些世俗不知道的隐秘。
他的一位先祖曾经得到过药王谷入世弟子的指点,药王十三针正是那位高人施展的绝技。
只是他家老祖愚钝,只学到了八针,传到他这代只剩下五针了。
如今看我的针法非常眼熟,但是没有看到我的施针过程又不太确定。碍于身份只好先递给我一张名片,为以后的接触打好关系。
我在众人一片羡慕的眼神中接过名片。
突然,蔡教授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的私人电话没有几个人知道,更别说在他上课的时候打过来了。
但是一听到手机铃声,蔡教授脸色一顿,慌忙走出教室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