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道,“你也听说了?对,我就是他们说的圣女。”说着取回面具戴上,说道,“刚才,就是我给你治的伤。”
景煜回想刚才自已半身赤裸,不由满脸通红,一看自已现在还是半身都没穿衣服,刚才一时激动,竟忘记此事,此刻想起来才感到有些害羞,挠挠头道,“我,我的衣服呢?”
南星看他不好意思,逗他道,“景大公子,现在想起害羞了?”
景煜脸上越来越红,见南星笑着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神摇荡,一看周明在旁边也在看南星,瞪着他道,“阿六!我的衣服呢?快帮我找找!”
周明回过神来,忙取过他的衣服,只听得咣当一声,衣服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南星便要去捡,景煜见了,忙叫道,“你别动那个!”说着就要下床去抢过来,南星见他不让看,越发好奇,道, “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快躺下,你的身体现在还不宜大动作!”
南星拾起来,见是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道,“这就是一支很普通的青色簪子嘛!”说着便递给他。景煜忙一把抢过来,珍重地包好,心道,阿星竟然不记得了,这是她六年前离开时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不知这些年她可曾想过自已?
边想着这些,边挣扎着穿衣服。
南星看他笨拙的模样,道,“你这件衣服脏了,我让他们给你拿了套干净的。你胳膊受了伤,不可有大动作,我来帮你!”
说着拿过刚才白术带来的换洗衣服,披在他身上,要帮他穿上。
景煜偏不让南星帮忙,可是自已又包着胳膊,一时实在弄不好,浑身都出了汗。
周明在旁,正要帮忙,心中忽然一动,笑道,“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出去看看啊!”心想,景煜,你就想想怎么谢我吧!说着便向外走去。
一般情况下,这密室因允许病人进来,待得好转,便依旧从来的那条路送出去,由亲人接走。南星因着景煜的缘故,觉得阿六也是自已人,也并不管他,由着他出去了。
看着景煜窘迫的模样,南星笑着站在他身前,笑道,“我觉得景大公子虚长了六岁,好像比以前更幼稚了呢!”
说着,拿过里衣给他披上,又到他身后,把他一头黑发梳理出来,整整齐齐地披在背后,抬起他一只胳膊,轻轻穿进一只袖子,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另一只胳膊也套进袖子里,又从袖子这头牵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拽出来。
景煜感受她离自已如此之近,身上淡淡的药香传来,还是有些不也相信。她轻柔的呼吸可闻,想看看她的脸和眼睛,不知为什么却又不敢,只是心跳得厉害,享受着这温馨的幸福时刻。
他真想再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放手!可是刚才初见抱她的勇气不知去哪里了,这时竟再也不敢抱她。只是感受她小小的柔软的手牵着自已的手,自已的手心里都出了汗。
只见她轻柔地把自已的衣襟理了一下,又为自已系上衣服的带子,这些做完了,笑道,“好了,咱们吃饭吧。”说着将白术带来的清粥小菜端给他,道,“你现在毒素刚清,不适合吃油重的东西。”
景煜伤在右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有些不便。”
南星笑道,“好吧,我的大恩人!看在你六年前救过我,现在又救了我徒儿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老母亲吧!”说着,便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他。
景煜看着南星,一眼不眨,生怕眨眼间她就会消失一般。
二人享受着这相逢的温馨,景煜问道,“阿星,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而别呢?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担心。”还有多想你,景煜心里补充道。
南星道,“当时我出门后只是想到徐家医馆看望一下徐叔叔他们,没想到,竟被轰了出来,他们家的下人的话让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南星把当时的情景回忆了一下,六年过去,有些心结已解开。那时徐家也有不得已之处,自已早已释怀。
景煜听到她语气之中并无对徐家人的怨怼,而是平淡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心中却想到,不知当时她该有多难过,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可以容身的地方,还要受到世人的白眼。
南星继续说道,“当时我就想,你和红樱姐他们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才把我护下来!我不想连累你们,这才不告而别。因为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人,一旦我回去,你们一定不会让我出来,一定会拼全力护我。可是,我又怎么能那样自私?“
景煜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护住你?现在既然你我重逢,一定是天意。”他郑重的语气让南星又觉得从前那个景煜回来了,小小年纪便成熟得很,还霸道得很。
景煜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从今往后,你有什么打算和想法,一定要和我商量。否则的话,”
南星笑道,“哦,否则的话,会怎样?”
“我会把你用个绳子锁起来,就绑在这里。”景煜指了指自已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