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清风寨内却是一片欢腾,大家杀猪宰羊,要庆祝连获两捷,还活捉了两个朝廷派来的大将。
叶凌风把郑元时和阿七关在后山的密室之内,出来看看周围,并无人跟着,这才放心地向寨内走去。
清风寨依山而建,密林当中有一条小道,通往山寨门口,周围布满暗哨和陷阱,还有很多设有迷药的所谓迷障,除非是山上人带路,外人十有八九都会落入这些陷阱。
叶凌风走至山寨门口,小喽罗向他问好,“三当家好!”叶凌风点头致意,继续向前走去,迎面看到戴着青面兽面具的南星,他顿了一下,便想转过身返回去。
南星已看见他,笑道,“义父!义父!你去哪里了?人家都回来两天了,也没能和你说句话呢!”
说着奔到他跟前,拖着他一只胳膊,说道,“我做了几个菜,摆在我屋里了,阿芨也在,咱们三个正好说说话!”
看叶凌风沉着脸不说话,笑道,“义父,您还生气呢?我们不告而别,是我们不对,不是已经跟您道过歉了吗?走走,就别那么小气了,啊?”说着拖着他就往自已院中走去。
叶凌风无奈只得跟着,却不动声色地胳膊抽出来,道,“这么大姑娘了,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都是我惯坏你了!”
南星见他肯跟自已说话了,抿嘴一笑,道,“是,是,以后都听您老人家的!”
两人往南星院子的方向走去。
他们身后走出韩延海与韩梅父女二人。
韩梅低声道,“爹,刚才我偷偷偷跟着叶凌风了,发现他把俘虏来的两个人关到后山去了,只不过他耳力惊人,我不敢靠近,只大约知道关着的地方。您说他可真是霸道,仗着自已武功不错,就说这两人是他自已擒获的,就得归他自已审,连阿铎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韩延海望着那逐渐远去的二人背影,沉思半晌,才说道,“原先以为他是个仗义的,可这几年相处下来,觉得他可谓心机很深!平日里和我们几个喝酒,总觉得他话到嘴边,却还是藏着掖着,而且不顾大局,只顾一已私欲!哼!不就是仗着自已武功略高一些!”
转而又叮嘱韩梅,“不过,梅儿,你刚才做得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若是让他知道咱们跟踪他,此人必会翻脸不认人!”
韩梅道,“我知道了,爹爹!还有那个白芷,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我和少主青梅竹马,还整天里勾引少主,害得少主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韩延海道,“你也是太心急了!男人都是越是吃不着的越惦记,你越是上赶着,人家越看不上你!大姑娘家要学会矜持一点!”
韩梅道,“什么矜持,人家不会嘛!您还不知道人家从小跟着爹爹习武,早就是江湖儿女性格,哪能学会那些娇柔造作的小姐做派!”
韩延海看着自已女儿粗壮的腰身,红红的脸庞,叹了口气,道,“也是难为你!咱们这样就好,学她做什么!别伤心了,一切从长计议。对了,晚上不是有庆功宴,你这次在战场上虽然没捉到大将领,可也斩杀了很多敌军,少主必定会为你请功。你好好打扮一番,快去吧!”
韩梅听得此话,喜笑颜开,道,“就是!那白芷算个什么东西!论起上阵杀敌,还是我最能帮助少主!那我去梳洗一下。”说着笑吟吟而去。
南星的小院离主寨较远,在一面山坡上,周围长满了野草野花,院内共有六间简陋的屋舍,一间用来制药,一间用来给山上的弟兄们看病,三间是卧房,南星、白芍和白术都住在这里,还有一间是做饭的地方。
院中种着五六棵杏花树,这个季节正是全部盛开的情景,一阵风吹过,落下了阵杏花雨。
屋内,南星和叶凌风、白芨三人一边吃菜,一边叙话。
南星将京中所见讲述一遍,叶凌风听完一言不发,半晌说道,“你可曾想过,也许,你父母早已不在人世?”
南星呆了一呆,道,“义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当年阿景说的话也提醒了我,谁也不能确定那里死去的就是我的父母亲,也许他们已逃出,正在某个地方隐姓埋名,也许他们也在全力找我,只不过天下之大,还未能找到罢了!”
叶凌风沉默了。
白芨说道,“义父,您也知道,姐姐她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找到父母,一家团圆,我相信她一定会实现愿望的!她一定会找到伯父伯母的!”
叶凌风猛喝了几口酒,站起来说,“你们继续,我有些不适,回去休息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白芨和南星都愣了,白芨道,“会不会是姐姐说要找父母亲,义父他就觉得以后若是你找到父母,就不要他这个义父了?所以他才不高兴?”
南星心想,这倒也不可能,毕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三人情同一家人,自已总说要找到亲生父母,还是没有考虑义父的感受。
只得说,“也许吧!可是即使找到我亲生父母,我也会把义父当作亲人,他救过我的命,我又怎么会弃他而去呢?这么多年,你们两个还有白芍、白术,都和我的家人一样。”
说到这里,想起来怎么一天都没看着白芍和白术二人,便问白芨。
“哦,他们俩跟着刘勇出去采买药材和粮食了!昨天就走了,大概今天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