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宁静的将军府内,庭院中静谧而温柔。
林羽被副将吩咐前往城里采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说是将军明早便要用,刚刚才发现没有存货了,便只得让林羽来买。
虽说他并不擅长这些琐事,但为了报答将军的恩情,他依然乖巧地接受了任务。
林羽提着篮子,沿着街道缓步前行。街道两侧的商铺已经关门歇业,只有偶尔路过的行人和风中飘散的商贩叫卖声。
林羽在街上寻找店铺,心中暗自希望这次能平安顺和。
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林羽循声望去,只见一条小巷深处,几道身影在快速交织,显然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稍微靠近了一些,隐约看见两个人影正在对峙。
一位身着白衣,他的面容清俊而冷峻,深邃的眼眸中总是隐含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神秘。
肌肤如凝脂般光洁,仿佛是经过精雕细琢的玉石,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眉宇之间却带有一抹锐利,鼻梁高挺,双唇紧抿,透露着一股严肃和威严。
另一位则是身穿黑衣,从头包到脸。
白色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敏捷,动作轻盈如行云流水,每一次出招都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力。
两个身影在战斗中飞舞,显得格外飘逸。
白衣男子脸上虽带着冷漠,却隐隐流露出几分焦虑。
白袍边缘的金丝刺绣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长袍的剪裁十分考究,贴合他的身形,展现出他修长而笔挺的身姿。
袖口宽大,随风轻扬,似乎每一次挥手都能带起一阵风暴。
腰间束着一条玉带,垂下的玉佩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辉,为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高贵。
黑衣杀手的身形壮硕,肌肉结实,仿佛是一座充满力量的山峰。
他的动作则充满了凶猛和果断,每一次挥拳和出刀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两人打斗激烈,刀光剑影,互不相让。
林羽躲在一旁,心中惊恐不已。
他原本打算悄悄溜走,却不料被杀手发现。
杀手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到林羽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凶狠。
林羽暗道:不是吧,这么倒霉。
杀手的动作迅猛,几乎在眨眼间便扑向林羽。
杀手凝眸一看,林羽的身形如同秋水中的柳条,轻盈而柔软。
脸部轮廓柔和,五官虽不算绝艳,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致。
皮肤白皙如玉,透出一丝健康的红润,与他整体的气质相映成趣。
林羽感到一阵恐慌,试图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
正当杀手愣神一阵,突然被白袍男子一刀划破了面罩,堪堪挡住口鼻,摇摇欲坠。
但他并未有任何慌乱,反而更加强烈地对抗着杀手。
在战斗的间隙,白袍男子冷冷地问道:“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追杀我?”
杀手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屑:“你这小子,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我们的手上。”
突然黑衣男子手中的剑一转突然,黑衣男子手中的剑一转,林羽整个人被圈在怀里。
白袍男子在看到林羽被杀手限制后,眉头微微一皱,眼中流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忧虑。
他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虽然对林羽并不熟悉,但却第一次希望一个陌生人不要受伤。
白袍男子的注意力却不断转移到林羽的身上。
最终,杀手被逼退,虽然依然全身而退,但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林羽也感到一阵虚弱,但是他看到杀手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弱,感受到杀手抓住他的手也越来越轻。
林羽小心翼翼地接近,看到杀手的后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断流出,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
杀手将剑横在林羽的脖子旁边,冷冷地对他说:“给我上药。”
林羽没有办法,只得乖乖上药。这种俗套的剧情自已都能碰见。
杀手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苍白。
他的双耳因疼痛而充血,显得异常红肿。
他看着林羽,眼中流露出自已都未察觉的几分无奈和哀求。
林羽的手指在杀手的背部慢慢移动,涂抹药膏时动作小心而缓慢。
药膏的清凉感与伤口的炙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渐渐舒缓了杀手的疼痛。
杀手的呼吸因林羽的动作而变得急促,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虽然知道林羽是被自已威胁,但被林羽的温柔照料所包围,内心却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煎熬和不安。
耳朵充血得更加明显,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愈加紧绷。
林羽并未察觉到这种暧昧的氛围,他专注于处理伤口,只希望能尽快涂完药溜之大吉。
:“我叫冷澈,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可以拿着这枚玉牌到红坊找我。”
如果忽略冷澈的耳尖,和稍微有点颤抖的声音,那他应该算很冷漠。
林羽看了看自已的到手的玉牌,玉牌的正面,刻有一幅精美的花鸟图案。
细致的花瓣和生动的鸟羽栩栩如生,仿佛一幅古老的山水画。
花朵的线条流畅自然,鸟儿的羽翼则层次分明,每一笔每一划都显露出工艺师高超的技艺。
冷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能自已离开吗?这里并不安全,你最好尽快离开。”
林羽略显惊讶,但仍然听从冷澈的建议。
他看了一眼冷澈,心中对他的关切和救助感到一丝安慰。
虽然林羽并未意识到自已和冷澈之间的微妙气氛,但他依旧决定离开,回到将军府。
冷澈在林羽离开后,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看着林羽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煎熬。
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别人的温暖,或者说,没有带有目的的温暖。他想,自已双手满是血污,又怎可靠近这束光呢。
突然,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隐秘处。眼神肃杀,仿佛要干一件大事。
林羽回到将军府后,对冷澈的态度感到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一夜好眠。
林羽被晨光从睡梦中唤醒,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细碎的光斑在床上轻轻跳跃。
他躺在床上,微微眯着眼,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意识渐渐恢复,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肌肉绷紧又慢慢放松,整个身体像一只慵懒的猫般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中。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昨夜的经历在脑海中翻腾着,零星的片段浮现而出:被副将安排上街采买、在街上偶遇国师陆清风与杀手的激战、以及那场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林羽忽然猛地一惊,迅速坐起身来,意识到昨晚买的东西……似乎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他用手轻轻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内心有些懊恼。糟糕了,如果将军齐桓今天要用那些东西怎么办?
不过,随即又稍稍放下心来,想着将军一向是早起的人,若是急需,恐怕早已发觉了。
或许昨晚的经历还未被察觉,这让林羽略感宽慰。
起床后,林羽迅速收拾好自已,穿戴整齐后推开房门,打算去外面看看情况。
然而,一出门,他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整个将军府内的下人们显得十分慌张,来回奔走,个个脸上带着焦急和紧张。
林羽有些奇怪,心里升起一丝不安。他轻快地迈步走到一名下人的身边,拉住对方的袖子。
柔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这么慌张?”
被问的下人是个年轻的小厮,脸色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张嘴,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眼神闪烁,躲躲藏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林羽见状,眉头微皱,心中更是疑惑,只好作罢,放开了他的袖子,决定去找副将一探究竟。
林羽一路匆匆前行,穿过几道走廊,终于在练武场附近看到了副将。
副将正一边指挥着士兵训练,一边时不时看向府外,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
林羽快步走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问道:“副将,府中为何如此慌乱?发生了什么事吗?”
副将一看到林羽,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早已猜到他会来询问。
副将伸手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说道:“小羽,你可是还不知道呢,国师大人要来将军府了!”
林羽一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国师要来?”
林羽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副将见林羽露出这样的神情,更是来了兴致。
他滔滔不绝地开始夸赞起国师陆清风:“国师大人可是文武双全,智谋过人啊!
不仅仅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还曾在边境大胜敌军,保我边境安宁多年。
小羽,你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或许还能从国师大人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呢。”
林羽听得一脸崇拜,眼中几乎要冒出星星来。
他自小便崇敬那些智谋超群的贤者,所以才会学法律。
眼前的副将口若悬河,将国师描述得几乎成了天神一般的人物,林羽听得如痴如醉,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深深的敬仰。
就在副将夸赞得起劲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冷风袭来,顿时一阵不寒而栗。
他猛地回头一看,只见将军齐桓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如渊,直直地盯着他。
“既然你这么崇拜国师,不如让你去做他的手下。”齐桓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说道,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不悦。
副将被齐桓的眼神震住,瞬间哆嗦起来,忙不迭地摆手:“将军,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只是……”
齐桓的目光从副将身上移开,转而看向林羽。
他的眼神冰冷,语气中却带着一种自已都未察觉的复杂情绪:“林羽,你很崇拜国师?”
林羽一时没察觉到齐桓语气中的异样,只觉得齐桓是在询问他对国师的看法。
便如实答道:“是的,将军。国师大人博学多才,又为国家鞠躬尽瘁,实在是令人敬仰。”
听到林羽这般崇拜的言辞,齐桓心中的不悦瞬间加深。
虽然他自已也十分敬重国师,但不知为何,此刻听到林羽对国师的赞美,内心竟莫名地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快。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已果然是讨厌这个林羽,他那副崇拜他人的样子真是令人厌烦。
然而,齐桓自已也不明白,这种不快到底从何而来。
齐桓沉默片刻,强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待会儿国师来了,你便在一旁伺候着。”
林羽一听,还有这好事,忙点头应下,心中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齐桓看林羽忙不迭的样子,更生气了,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练武场,留下林羽和副将二人站在原地。
副将此时已然出了一身冷汗,见将军走远,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抱怨道:“这将军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林羽则微微一笑,并未将副将的抱怨放在心上。
他心中满是对国师陆清风到来的期待,丝毫没有察觉到齐桓内心的波动与暗潮。
不久,将军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国师带着一队随从缓步走进府内。
齐桓亲自迎接,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然而在看到国师时,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不安。
陆清风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如同谪仙般步入将军府。
他的面容俊美且带有几分冷峻,眉宇间似乎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沉思。
此刻,他微微抬眼,四下扫视一圈,目光如寒星般清冷,然而当视线落在林羽身上时,却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