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周凰锦说的声音不大,但极有皇帝的威严!
两人顷刻间安静如鸡。
“事情已经发生了,是你俩办的蠢事,小六是被你们连累了!推卸责任也没用,说说怎么解决这件事!”
大皇女赶忙道:“母皇,儿臣觉得,既然是前朝余孽动的手,就应该在判她斩刑,让百官观刑,以证皇室威严。”
“这事和文武百官有什么关系,他们可是都没参与,都是你俩办的错事!”
当然,还有君太后在后面助力,但君太后毕竟是长辈,已经禁足,此刻无需再提!
二皇女斟酌着:“母皇,虽然都是前朝余孽的事,但她要伤害的也只有六妹,六妹的外祖母威远大将军当初把前朝余孽赶到西戎,她们怀恨在心……啊”
还没说完,二皇女就被皇帝扔的玉石砸了脑袋。
“混账东西,你,傻货,被人设计都不知道;你,恶毒,只知道推卸责任。你的意思是那前朝余孽是找小六寻仇的,怪威远大将军打她们了。你是不是忘了,她是替谁打的她们,没有她,你能在京都安享富贵这么多年吗?”
二皇女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蠢货,她就一个人,坑蒙拐骗了三四个人替她办事,这事能成功,还不是你俩蠢!身为皇女,被如此轻易的骗局骗了,你们家还想当储君?啊,还拉帮结派,给朕搞陷害那一套。”
“有点时间,不去干点实事,整日想着怎么钻营!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样,还想我把江山交给你们吗?”
周凰锦气急了,立刻就下旨。
让大皇女去西边镇守,灭不了前朝余孽就别回来!
让二皇女去皇陵替母尽孝,顺便学习学习祖宗家训,什么时候学好什么时候回来!
大皇女和二皇女同时被谴出京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在朝堂上的皇女只有三皇女了!
一时间,三皇女的声势升到最高!
………………
经过太医院的精心调养,一个月,周翎宁的身体就养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不能太劳累。
又恢复了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
尚书房的夫子都很好,学识渊博,只是谁喜欢上学呢。
这日休沐。
话本也都看完了。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周翎宁让映景搬了个躺椅,躺在那里很是享受。
“六姐,夫子布置的课业你写完了吗?明天就要交了。你让我看看呗。”
七皇女周翎梓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家六姐,像极了小学生完不成作业的样子。
周翎宁不喜欢把作业往后推,一般都会提前写完。
周翎宁睁开眼睛,逗她:“我写完了啊,你想看?”
“嗯嗯嗯”
小鸡叨米似的点点头,九岁的周翎梓扎着冲天辫,双手抱着周翎宁的手。
“不给!”
冷酷无情的拒绝!
“别啊,六姐,求求你了。我父珺要是知道我没写完作业,会打死我的!”
林侍珺确实对七皇女要求的很严格,但是他也去不了尚书房,不能询问夫子,只能看周翎梓的作业来判断。
“早干什么去了,你去马场玩,都没叫我!”
“姐姐~,你不是身体还没养好嘛,我担心你呀!”
“少来,不吃这一套!”
七皇女很会撒娇,不像个女娘!林侍珺常常收拾她。
她抱着周翎宁,好话说了一箩筐,把人挤的退无可退。
“行行行,给给给,你下次自已写啊。”
“好姐姐,你真好,你是我最好的姐姐!爱你~么么~”
周翎梓抱着周翎宁亲了一口,拿上作业就跑了,要回去补作业。
周翎宁嫌弃的把口水擦了,“咦”了一声。
我很直的!!!
映景在旁边笑出声,被周翎宁瞪了一眼。
殿下真可爱???。
………………
第二日又上课了。
大周皇室的课程排的很满,别说双休,连单休都没有,十日一休。
周翎宁一般都是卡点到,早到也没有用啊,按时来不就好了。
但是今天,好像有啥不一样,之前七八皇女,在周翎宁的“优秀”带领下,都是快上课了才到。因为没迟到,夫子们也都不好跟皇帝说。
今天连夫子都到了,只剩下周翎宁了。
怎地?偷偷卷我?
所有人正襟危坐,抬头看了一眼周翎宁,又快速低下头,连夫子都是。
周翎宁很奇怪,关心道:“怎么了你们?抽风了?”
“应该是看见朕了!”
说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令人汗毛倒立。
“母母母……母皇啊,儿臣拜……”
周翎宁结巴的没说完,就被皇帝挥手阻止了。
“朕今日只是作为你们的母亲,来看一下你们上课的状态,不用行礼,像平常那样。”
家长进课堂?
母皇,这么潮流的吗?
皇帝走到最后坐下,那里有一个小凳子,没写完作业的就要坐在那。
很久没坐过了,皇帝很怀念。
周翎宁也赶紧回座位坐下。
一节课如坐针毡。
平时调皮捣蛋不要紧,让家长知道不好好学习就不行了。
会挨打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夫子和皇帝出去说话,教室里就开始了窃窃私语。
周翎宁掐着七皇女的后脖:“小叛徒,白给你看作业了,也不知道通知我。”
“姐,姐,我也是来了才知道的啊!昨天还有点作业没写完,我和小八来的早,正抄着呢,夫子就到了,还抓到我借鉴林芝的作业了。”
“夫子说母皇要来,进来的人没人敢出去啊,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啊!”
倒霉!
本以为皇帝只是来听一节课,没想到今天一天她都在后面的小凳子上坐着。
皇女和伴读们一整天坐的倍儿直,动都不敢动,到下午上完课,腰都弯不了。
夫子们更是紧张。
谁也不知道皇帝的想法。
………………
晚上
坤宁宫
严允常给皇帝按按腰,再按按腿。
“陛下今天去听夫子们讲课了?”
周凰锦笑了笑,翻身揽过严允常:“是啊,坐在后面的小凳子上,腿都伸不直。朕年少时,不喜欢写课业,母皇就让夫子们秉公执法,一次也没逃过。”
“陛下才高八斗,臣侍以为陛下从小就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呢。”
“哈哈哈,朕小时候可不是乖孩子,比咱们的宁儿还喜欢玩呢!”
“知道朕为什么去听课吗?”